掌控她生死的目的,想必就是用来要挟冀行箴的罢!
阿音知道,冀行箴看着清冷淡漠,却极其重情义。倘若她有了事情,他必然不能坐视不理。
“这人好恶毒的心思。”阿音后怕地握住了冀行箴的手,“竟然想要用我来要挟你。”
冀行箴本也知道她聪慧得很一点就透,所以刚才并未把话说完全。
此刻听到她的话,他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你放心。不论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都会将你好好护着。你不会出事,我也不会。”
阿音自然知道他会护好她。可她也担心,倘若自己真有了什么麻烦,那他该何去何从?
想到自己命中的那个劫难,阿音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思及自己差一点就被锦屏暗害了去,阿音有些期盼地想着,不知这一次会不会就是她命中的大劫?
或许这一次躲过去了,自己就没什么大事了?
她特意寻了个时间去了趟山明寺,想要问一问觉空大师,她命中的大劫是否已经渡过去。
谁知到了后才知觉空大师已经不在寺里。早些天已经离去。算算时间,在吴欣妍生产那日后他就走了。
阿音因了没能和大师道别而心里难过得很。
想想大师处处为她打算,而她连一句“再见珍重”这样的话都没说成,很是懊悔,想着自己该有空的时候多去看看大师才对。
自从发现了□□一事后,阿音依然接过锦屏端上来的茶,只不过茶水并不喝入肚腹,而是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寻机倒掉。
为此冀行箴和阿音还做了些许安排。比如摸准了锦屏端茶的时辰后,阿音就会坐在特定的几个位置上。那几个地方,她和冀行箴都暗中做了手脚,搁置了方便她将茶水倒走的装置。只不过很不起眼,所以除了她们夫妻俩外,旁人等闲看不出来。
她和冀行箴商议过了,先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锦屏依然“依计行事”,免得露出破绽来让对方警觉。
故而阿音这段时日也开始装作虚弱了些,借此让锦屏以为药效应开始发作从而放松警惕。又一直暗中观察着锦屏,想要通过她来寻出蛛丝马迹来。
没多久后的某天,阿音正翻看着账簿,就听外头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阿音唤了人来细问,才知锦屏做事不小心,把一个茶盏给摔坏了。而那个茶盏,恰好就是锦屏每日里都要给阿音喝茶的那个。
——这样的东西,定然不会轻易弄坏。想必有甚事情发生,所以锦屏方才如此。
阿音就让玉簪把锦屏叫了来,细问究竟。
此时的阿音因着妆容的关系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唇色很淡,脸颊上都没了血色。说话也有些喘,听着比起以往的软糯来更多了些有气无力。
“怎么了?可曾划到手?”她顿了顿,似是缓了一缓,又道:“你素来稳重,没事断然不会这样失态。怕是有什么事罢。你尽管,和我说。我会帮你想办法。”
锦屏看着太子妃这样虚弱却还在关心她,顿时泪盈于睫,哽咽着低下了头,轻声道:“没什么。太子妃莫要为婢子而担心了。”
阿音笑了笑,“你跟我多年,有事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