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也知道自己的劝慰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
她暗暗叹息着,和他一同缓步行着。
即便太子和太子妃刚刚大婚,但两人尚且年少,课业都还未完成。故而短暂几日的休息后,冀行箴和阿音就不得不白日里暂时分开,各自去上课。
阿音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了。坐下后面对着众人的贺喜声,她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从回家待嫁起她就没有再学习了,从那时候道现在,课都快轮过两遍。耽搁了这么多时候,不知道多久才能追得上。
特别是“射”,“书”,“舞”这三门。
想那时候他们去南地一趟,回来后她和冀行箴、常书白都是拼命补回落下的课。
那两个人也不知是怎样的天生怪物,居然几天的功夫就追得差不多了。留下她一个人苦哈哈地学着,当真是要命。
思及那个时候昏天暗地的日子,她知道想要在短时间内跟上进度达到三位先生的要求,那可是难上加难。
幸亏今日是学“琴”。
教习的先生是姜成轩。他素来对阿音十分宽厚,这让耽搁了好些天课程阿音来说心里多少好过一些。
姜成轩今日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簇新的袍子,整个人看着精气神都极好。上课的时候生动有趣,比起之前的课程来还要更有意思一些。
中途下课的时候,姜成轩去了外面散步。
冀茹和郑惠冉笑道:“你有没有发现,姜先生今日看上去特别地精神?”
郑惠冉素来很关心姜先生的事情,因此冀茹有了这个大发现便和郑惠冉说了。
郑惠冉收回望向外头的目光,回忆了下,“是特别精神。或许穿了新做的换季衣裳?”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冀茹十分自得地说着,眼睛转转,探身问她:“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咱们很熟悉的一个人在议亲?”
郑惠冉思量了下,“你说的是徐立衍?”
冀茹有些发懵,“关他什么事。”
“你说的议亲,我便顺着你的说。”郑惠冉有些愠怒,“我是听说他母亲在给他寻合适人家的姑娘,所以这样答了你的问题。怎地?你不满意这个回答?”
冀茹有些怕郑惠冉发火。这一位看着跟个冰山美人似的,实则发起火来谁都招架不住。
“不是不满意。我的意思是,我提的和你说的不是一回事。”冀茹赶忙和郑惠冉道:“我听母妃说,前些天孟家来人探望她的时候和她提过,姜先生正在议亲,和孟家一位姑娘怕是能成。想必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人逢喜事精神爽罢。”
郑惠冉惊诧不已,“姜先生议亲了?”
议亲一般是两家人私下里进行的,旁人很少能够知道。除非是知根知底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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