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2 / 2)

gu903();夏景帝听此一乐,吐出一个字,“该。”

淑妃捂着嘴在旁边偷偷地笑,夏景帝捏了捏她的鼻子,指着呈上来的三个名字中的一个道:“就田家的姑娘吧,朕记得你宣了田夫人进宫三次,可见是极喜欢这个姑娘的。”

淑妃顿时弯了眼睛,“什么都瞒不过皇上,臣妾就是喜欢田婉那文静可人的模样。”

夏景帝点了点头,沉吟道:“户部尚书正要告老还乡,田爱卿一向兢兢业业,也该动动了。”

淑妃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臣妾谢皇上恩典。”

“哈哈,靖宇可见过田婉了?”敲定了人选,夏景帝不免调侃起来。

只听到淑妃的脸上戏谑地一笑,“见了,那日正好他过来看琰儿,可琰儿正与田姑娘玩耍呢,这一打照面,咱们的九皇子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脸比人姑娘家还红,然后……就跑了。”

“没出息的小子。”夏景帝笑骂道。

淑妃应和着,“可不是,本以为他不中意呢,却没想到等田夫人和田小姐一走,又期期艾艾地跑回来,明里暗里向臣妾打听,可见是上心了。”

“还是稚嫩了些。”夏景帝说,“也好,那府邸也修地差不多了,等春闱之事结束,婚事就提上日程,尽早大婚。”

主街两旁早有巡防营站岗,阻止围观百姓蜂拥冲撞,而榜眼和探花也已经骑上白马在锣鼓声响中游街,只是独独缺了状元郎。

赵元荣早已经占据了最佳的观看地方,包了个视野开阔的厢房,点了零嘴儿,就等着自家表舅带着大红绸花,穿着状元袍从下面打马而过,那场面一定非常令人激动。

然而真等来了游街队伍,却发现只有榜眼和探花,那两人怎能及的上他表舅一丝一毫?

赵元荣顿时气得一溜烟跑回了王府,噔噔噔冲进了赵靖宜的书房,却发现这会儿轮到他父王悬臂练大字了。

“回来了,好看吗?”

赵靖宜头也不抬地问。

一说起这个,赵元荣顿时撅起嘴,不满道:“都没有表舅,有什么好看的,浪费本世子的时间。”

赵靖宜没有理会儿子,此时他也很不高兴。

于是赵元荣凑上去,瞄了一眼那字,满篇都是林曦的名字,各个都是苍劲有力,端的是好气魄,就是怎么看怎么一个无奈了得。

便小心翼翼地问:“您也没见到吗?”

赵靖宜瞟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

赵元荣于是捧脸惆怅道:“荣儿也很久没见到了,师公说睿王府的人都不准进门,唉,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荣儿身不由己嘛,明明都是父王的错,却要殃及池鱼……哎哟!”

赵元荣摸了摸脑袋,抬头瞪了自家父王一眼,只见赵靖宜施施然地收回手,冷笑道:“既是为父的错,那么明日为父便请旨续弦,你觉得静安如何?想必大婚之后,你便能自由出入白府了……不过更加别想见到你的表舅就是了。”

想起静安郡主,赵元荣顿时摇头犹如拨浪鼓,大声反对,“不行,父王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要娶就得娶表舅。”

“那就闭嘴,作业完成了吗?他不在,你就惫懒了?”

“不用您说,我每天都在做,哼。”赵元荣气哄哄地出了书房,嘴里碎碎念道,“在府里写字有什么用,话本子里写得要有诚意啊,背着荆条光着膀子负荆请罪去嘛……”

路上碰到曹公公,赵元荣终有有地方说他父王坏话了,听得曹公公真是半晌无语。

“世子,明日琼林宴,林公子可是会出席?”

赵元荣歪了歪头,顿时撒腿往书房跑。

赵靖宜听儿子说完,然后抬起手执笔看着自己的字,悠悠地说:“为父早有打算。”

那还在这儿干什么?赵元荣着急了,催促道:“宫门都快关了,明日就是琼林宴,您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呢?”

赵靖宜看了火急火燎的儿子,于是将笔一放,提声吩咐道:“备马,进宫。”

第182章九皇子赤诚之心

夏景帝这日没去任何嫔妃那里,就在养心殿专门等着他的侄子到来,只是眼看着下钥的时辰到了,也不见人影不免有些奇怪。

这是想明白,不打算吊死在林曦这棵树上了?

不过想想也是,白老先生严防死守,为了自家小徒弟那时毫不给他这亲王脸面,说关门外不许放进来那是等多久都没用,每日的闭门羹,吃了一餐又一餐,每每能让人笑话许久,自尊心稍微强些都得打退堂鼓。更何况自小到大夏景帝就没见过他侄子这般费心费力也依旧得不到的时候。

天下优秀的男子多得是,随他睿亲王选择嘛。

虽是这般想着,不过未免也有些遗憾,帝王寂寞,难得有这么个乐子可看。

然而夏景帝正琢磨着往宜景宫走走,便见来公公带着满脸的笑容走进来,“皇上,睿王爷求见。”

顿时夏景帝精神一振,连坐姿都端正了起来,沉着声音道:“宣。”

稀罕地瞧了赵靖宜一眼又一眼,夏景帝忍不住问:“你真不死心?朕可不会帮你压着白师傅,林曦是他唯一的徒弟,当儿子护的。”

赵靖宜抬起头,目光中没有一丝犹豫,“无妨,臣侄真心实意,想必总能守地云开见日月,况且有臣侄在,也无人敢嫁于林曦,只要伯父不乱点鸳鸯谱。”

夏景帝闻言挑了眉,他忽然发现这个侄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打他的边鼓,不过这种偶尔被当做了靠山的滋味不赖,于是也不气恼,摆摆手道:“你的破事朕懒得管,不过这种事,一般人都不会答应,林曦可有大好的前程在,何必跟你牵扯?”

这种苦口婆心的话说得夏景帝自己都没了味道,赵靖宜果然不以为然,而且还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他说:“您不知道,林曦容易心软,又不喜撕破脸,就是如今我步步紧逼,也不过躲在白府里不露面。时间久了,他会习惯与我在一起,况且之前本就好好的,若不是那些流言……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无用,而且我还有荣儿,他更舍不得荣儿为难。”

这份执着可真够可怕,夏景帝震惊的同时非常同情林曦,被这样的人盯上当真不容易。

他面色复杂地再次打量着自家侄子,不知道是赞他痴心一片,还是骂他疯狂乱来。

“伯父,这次便再帮我一次吧,琼林宴本就为了今科三甲而设,状元郎不在本就不合规矩,老先生护徒心切可以理解,不过林曦将来毕竟要进入官场,难不成也躲在白府里?他能躲我一辈子?”

自然是不能,不过刚刚听了那丧心病狂的一番话,夏景帝很明白老先生那颗操碎的心,能不见到自是不要见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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