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土匪听到动静进来,看到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竟然也没被激怒,反而在旁边一个劲儿喊好。过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不过硬,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断绑住高伟手脚的绳子,让他好放开手来“活动”。
齐莉莉本来就有些处于劣势,这下高伟没了束缚,她更是一点优势都没了,被对方抓着头发拳脚加身。高伟就像疯了一样,对待仇人一样把她往死里打,每一拳每一脚几乎都用尽了力气。
齐莉莉终于怕了,忍不住哀嚎求饶。但是她的惨叫声不仅没让对方停下来,反而刺激得他更疯狂了。同样被刺激到的还有几个土匪,原本只有一个人进来看情况,之后又来了两个人,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但是从语气神态也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兴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船主他们也不敢再说话。阻止不了,只能不去看。几人缩在角落里,别过头去,但是女孩的惨叫声依旧萦绕在耳边。
哭喊求饶声与张狂兴奋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河面上空,又被风传向远方,听起来甚至比两岸的鸣叫声还要瘆人。
飞虎召集队员临时制定了计划,之后船行了十来分钟,依旧没见到货船的影子,至于声音,沿途都没安静过,但不是什么哭喊声,就是夜间活动的生物发出的鸣叫。
别说是原本就不信景翎的二条等人了,就是飞虎都开始怀疑了。
“姜阳……”他进到船舱里来,原本是想问情况的,但是看到景翎又在喂鸟,并且就是之前见过那只。听到他的声音,对方回过头来,“快了,过了前方那个大弯就能看到了。”
神态语气都太过镇定,让人下意识的信服。
飞虎定定看了他两眼,转身回甲板上了。
果然,船行到大弯附近,依稀就能听到声音了,那种凄厉的哭喊声,隐隐约约。
这条巷道他们研究过很多次,知道大弯附近有一片平静的水域,沿岸树木茂盛异常,垂落湖面上,再加上是背光面,简直就是个天然的隐蔽场所。飞虎让人把船开到那处去,熄掉引擎静静等对方过来。
很快,便有一艘货船出现在视线范围内,船上的信号灯等一切正常。借着船头的照明灯,可以看见一个人站在甲板上,从动作手势上来看明显抱着木仓。哭喊求饶声与笑声从船舱里传出来。
货船离得越来越近,已经进了射击范围。但是飞虎却不敢下令,因为出发之前没料到会遇上这样的突发情况,木仓上都没装消声器,一旦开木仓必然会惊动对方。
正思考着对策,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要帮忙吗?”
飞虎扭头一看,是姜阳。
“你能帮什么忙!先回船舱去吧。”他道。
对方并未生气,又问道,“是要解决船头放哨的人吗?活的难度比较大,但如果是死的就比较简单了。怎么样,要不要帮忙?”
飞虎闻言仔细看了他两眼,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话音落下便见对方手里忽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瞄准了对面货船的甲板,飞射出去。
别看对面的船很近,实际上距离大概在十来米左右,再加上夜间视野大幅度降低,想要准确命中目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就算你跟李家有关系,也不能就当自己是武侠剧里不出世的高手了啊!飞虎下意识想吐槽,结果视线余光看见对面货船上的身影毫无预兆的软倒下去。
真的是一刀就解决了。
飞虎and其他队友:“!!!”
第42章042
其实第一眼见到姜阳的时候,飞虎内心是拒绝的。瘦不拉几的小身板,一看就没几两肉的小胳膊小腿,全身上下也就身高勉强能看了。但是有什么用?当竹竿在九渡河上划船还嫌短呢!后来上面向他介绍对方跟李家有关系的时候,他才转变了态度。这不就相当于是情报人员么,文弱一点也能理解。
但是现在这个他眼中的文弱情报人员,在黑夜之中,没有任何辅助瞄设备的情况下,隔着十来米远的距离,一刀就解决了对面船上放哨的人。
飞虎内心有点复杂。虽然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但他还是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跟玩飞镖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靶子给你当目标,一次不中来二次,来来回回的试验。一击毙命连给同伴示警都办不到,要求太高了,统共就那么几个致命处,头,喉咙,或者心脏,任何一个地方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是那么容易命中的。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眼前的事。托船上吵闹声的福,放哨的人死了对方也暂时没发现,但是货船也正在渐渐远离,如若不抓住机会,后面再开着船追上去,难保不会被对方发现。
飞虎心中思绪万千,实则不过一瞬,他收回思绪准备做进一步安排,就见姜阳迅速抓了一条绳子不知道绑了什么东西,又往货船那边扔过去,而后人便抓着绳子从船上滑了下去,落水无声。
月亮钻出云层,清冷银辉重新洒满大地。等飞虎回过神来,江面上只依稀看得见一个小小的黑影起伏。
“姜阳!姜阳!你快回来!”他压低了声音喊道。
人都已经游远了,自然不可能回复。
“队长,怎么办?”其他人问道。
“艹!野路子出身就是这样,无组织无纪律!”飞虎气得一拳狠狠砸在围栏上,“能怎么办,先等着看看情况再说吧,保持安全距离跟上去,不行再做打算!”
虽说九渡河这段水域还算平缓,但这不是普通水潭小河,又是在夜里,谁也不知道水下面是个什么情况。再一个来说,现在跟过去是逆流而上,人的游泳速度很难跟上行船。在这样的情况下,飞虎自然不敢轻易让其他队员下水去追。
景翎自认水性还不错,但是要逆流而上追上一艘正常航行的货船,对他来说难度也是很大的,闲着没事的情况下他可能还会试一试,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玩的时候。好在渔船上有绳子,长度也够,绑上一早准备好的投掷物后投向货船尾部,顺利缠上了栏杆,再试探一下确定缠紧了不会松动后,他便直接下水了。
3月底4月初的九渡河,水温对人体来说勉强算得上是友好。他抓紧绳子不断向货船靠近,很快就来到船边上,手抓着船舷一个翻身爬了上去。刚从水里钻出来,浑身都湿哒哒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正滴着水。
离得近了,船上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一个求饶者,一个施暴者,两个围观者,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的呼吸声,应该是这艘船的船员。隐隐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从船舱传出来,求救的姑娘伤势怕是不轻。
景翎握着匕首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透过小窗的缝隙看见室内的情景,跟他判断的一样。
对面两个角落里,一边是正在施暴的情景,女孩蜷缩着身体,嘴里不断发出求饶声,声音已经有些哑了,而一个男人正对她拳脚相加,嘴里不断冒出不堪的话语。他脚边上有一团绳子,看样子是被土匪松绑的人质,而非是同伙。另一边是被绑着手脚的船员,或别过头或低着头,不忍心去看。在两个穿着普通的土匪背对着他,肆无忌惮的笑声透过小窗传出来。
这些人,警惕意识实在太薄弱了。
景翎悄悄推开小窗,手撑着窗沿跳了进去,手刀直接砍上对方颈侧,不过眨眼的时间,两个人便软倒在地上。
船舱内的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一双双眼里写满了惊喜。
“救……救救我……”角落里的妹子看到突然出现的景翎,艰难地向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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