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想捉弄沈砚一下,“嗯。”
“谁啊?我现在就让他知道得罪你的下场是什么。”
顾琰:“被邱西文恐.吓了。”
沈砚那边一下子憋了气,半晌后才说:“恐.吓的好。”
顾琰:“...”
幽幽跟他说:“邱西文回来了,现在在苏州。”
沈砚又是好久都没说话,然后借口忙了挂断电话。
他看着手机屏幕,呆愣了好几分钟。
那个号码输了删,删了输。
最后心一横,直接拨了过去。
邱西文还在午休,抓过手机时,没想到会是沈砚。
指尖颤了下,犹豫几秒后,还是接了。
“喂,你好,哪位?”
沈砚知道她是故意的,这个号码,自他们在一起后他就一直用到现在,她都能倒背如流。
也没跟她计较什么,说道:“我是邱西文男人,她人呢?”
邱西文心里一阵酥麻,回忆像泄了闸的洪水,汹涌而至。
她和沈砚不算是好孩子,才十几岁就睡在一起了。
后来,每次打电话,他都以她的男人自称。
她及时打住回忆,跟他说:“她刚刚还在房间的,可能出去跟渣男打电话了,有什么事,我转告她。”
沈砚:“你告诉她,说有个叫沈砚的男人想她了。”
邱西文:“沈砚是谁?没听她提起过。”
沈砚点了支烟抽起来,抽得猛,差点被呛得咳嗽。
他吐出烟雾,低声说:“藏在她心里的,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她当然不会轻易跟别人说。”
邱西文:“...”
隔了几秒,沈砚说道:“还要麻烦你一下,等我家西文回来,再告诉她,她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邱西文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几秒后扔掉手机,继续眯着眼睡午觉。
昨天夜里跟秋秋一直聊到凌晨四点多,不到七点钟秋秋就起床,和容深跑市场去了。
八点多的时候她也被纽约那边的电话吵醒,后来开了个视频会,意识清醒后,再睡回笼觉怎么都睡不着。
她起床就去苏州的小巷里闲逛,走的漫无目的。
后来竟然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酒店。
当时她竟冒出一个特别荒唐的念头,心想要是沈砚在就好了,他永远都不会让她找不到回去的路。
后来她捏捏自己的脸,可能是没睡好,脑子糊涂了,也开始悲春伤秋。
大概是这两年,年纪大了点,每次加班到深夜,一个人回到家,冷冷清清的,她就莫名其妙的会想到过去。
跟沈砚有关的过去。
酸甜苦辣咸,所有味道都凑齐了。
从十六岁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他们分分合合,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分了后又不甘的纠缠,纠缠之后,还是避免不了的又分开。
折腾了这么多年,她和他也始终只有彼此,好像别的人谁都不行。
就只能是他。
这次为什么主动回国,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又固执的不愿承认。
忽的,敲门声响起。
“西文?”
是容深在喊她。
她拿过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等我十分钟,马上好。】
她按按眉心,掀被子起床。
秋秋已经坐了中午的高铁回北京,爸爸和容伯伯都在上海,她和容深先去趟上海再回北京。
十五分钟后,邱西文到了酒店大厅,容深正在休息区等她。
“我们怎么过去?高铁?”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