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女护卫 卿隐 2078 字 2023-08-17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鲁泽横眉怒目,朝他们二人面上挨个扫过后,冷笑着甩袖离开。

王进脸色沉了下来。鲁海的事竟被主子爷给高拿轻放了,这点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刚去怡心院打听了下口风,奈何没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这方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来张总管这里探探口风,顺便也请个罪。

屋里头的张总管听说那王进来了,直接寻了个由头,让人将其拒于门外。

什么东西。张总管磕磕烟斗,面浮冷笑。

不就仗着有怡心院那靠山吗,竟张狂个没边,妄想蹬鼻子上脸了。莫不是,还真以为那靠山能一辈子稳当?

他慢悠悠抽上一口旱烟,简直要冷笑出声。

怡心院那位也不是个明智的,前头主子娘娘才殁多久,就想要张牙舞爪起来,瞧着似想摆新主子娘娘的谱。区区一妾室罢了,充其量在主子爷那不过一稍微可心的玩意儿,还真将自个当人物了!简直可笑。

瞧吧,这等看不清自个的蠢物,主子爷怕也容不得她多久。

呼口烟气,他舒坦的眯了眯眼。待到那时,他定要让那该死的王进好看。

第4章我过来点卯上岗

明武堂苦苦等待的时文修终于等来了回信——打明个起,她就可以来这里点卯上岗了。

带给她话的人面上不带表情,语气也硬邦邦的,撂下话后,压根就不等满心激动的她表达番感激之意,就直接扭头走了。

腹中酝酿的那一箩筐的话就噎在了喉中,时文修尴尬的立在原地目送那远去的背影,内心难免有些沮丧。

对方这番态度,对她不待见的意思,就只差明着说了。

她略微失落了会,却很快又振作起来。原身性格的不讨喜,她不是早已从鲁海待她的态度上窥见一二,不是也早就做好被人慢待的准备了?而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总得要足够的时间来让人对她慢慢改观的。

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这般想通了些,她又为明日能正式上岗而高兴起来。

融入这个陌生时代最艰难的第一步,她今日是迈出去了。能接手了原身的工作,那她在这个陌生时代,也就从混沌中终于看清了未来的着落。

从穿来至今,那一直忐忑提着的心,终于噗通一声彻底落了地。

迈出明武堂的时候,她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好似连日来的阴霾都被一扫而空。她脚步轻快的往回走着,眉梢眼角扬起,说不出的欢快。

加油打工人,换个世界你也能行!

时文修回到院子的时候,不大的院落里已经挂好了一排排浆洗好的衣物被罩等,推门进去的时候,湿漉漉的水汽以及皂角的清香就扑面而来。

她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走躲着这些晾晒的衣物,以防给人家好不容易浆洗好的衣物弄脏弄皱了。这些天来,她院里这些仆妇们的辛苦她是着实看在眼里,几乎从早到晚的浆洗,没个休息的时候。那各房各院送来的那一盆盆送来的衣服、裤子、衣裙、袜子、被单、被罩、帷幔等,简直都能将她这小院都塞的满满当当。

每每瞧着那一盆盆的脏衣物时,她都觉得不寒而栗。

万幸原身的工作不是这个,这要让她穿成了个浣洗妇,成日里就机械似的搓洗着这些如山如海似的衣物,只怕得逼疯了她。

这般一想,她就愈发珍惜原身的工作了。从前还觉得护卫这工作于她而言是很有压力的,可现在想来,这压力比起不停歇的搓衣服来,简直不堪一提。再说了,不就是古代的保安吗,看看门巡巡逻,只要熟悉了其中规则,应也没多大难度。

时文修避着半空的衣物与脚底的水洼,心情松快的往自己屋里走去。趁着今日还有时间,她得好生捯饬下她那杂物满间的屋子,好歹将那些个杂七杂八的物件都分门别类的摞好,屋里头也得从里到外打扫下,还有那透风的窗户纸也得重新糊糊。

院里的仆妇们各自干着各自的活,有沉默不语的,也有三三俩俩说话的。

时文修见着她们照旧打着招呼,而她们也照旧撇了脸去,不肯搭理她这个外来户。大概是习惯成自然,她也不怎么觉得尴尬了,颇为自然的一路打着招呼的从她们身旁经过。

回到她那个杂乱破败的小屋子,一推门,刹那间铺天盖地的霉味糅杂着某种难闻的气息扑鼻而来,呛得她那叫一个难受。她抬手在鼻下难受的扇了扇,皱着脸打量着她这个又脏又乱又挤又黑的卧室,竟有些不敢置信自个竟在这般的环境中心安理得的住了这么多天。

好吧,什么也别说了,撸了袖子,风风火火的干吧。

院子就那么大,饶是时文修所在的屋子在最边角,可里头的动静还是能让外头人听得清楚。

听得响动,仆妇们不免打着眼色,交头接耳起来。

“听听,杂物间那动静不小呢,她是在捣鼓啥?”

“哪个晓得?成日里怪模怪样的,说话也奇怪,也不知是哪儿来的。”

“就是,怎么就给分咱这了?”

“暧,要我猜啊,她指不定是在哪房里犯了错,被人打发来这的。”

“也可能是犯了病,才被远远打发了。你们忘了,她刚来那会,又哭又喊的,还对咱们下跪哩,那扭送她过来的大人可是说了,她那是疯病!”

“对啊对啊,那会瞧着可是吓人!”

“千万得躲她远些,指不定她何时又要发起病来,要一个不小心被咬了,那可是要被传上的。”

“天煞的,怎么就落在咱院里?上头的人怎么就不将她赶出府去!”

“就是就是。”

……

时文修提着木桶出来打水时,就见着外头的仆妇们叽叽咕咕的凑一起不知在说着什么。可待下一刻见着她出来时,却又齐齐如被掐了嗓般,刹那止了声。而后又迅速低头各自干着各自的活,好似刚才那番热烈的小讨论压根不存在般。

她们这般欲盖弥彰的做法,在她看来,是生怕她不知刚她们讨论的对象是她罢。

时文修不免觉得心累,这年头,搞好人际关系怎么就这么难!

夜里,劳累了一日的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