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有什么条件和资格配得上他?(2 / 2)

我哽着嗓子,仍旧是不可置信又满脸失望的看着管家,我和管家的情分今天真是要尽的没有分毫了,倘若从前只是赌气的话,只是失望的话,但是现在我已经难受恨不得从没和这个人认识过了。

“丁先生,您一把年龄了,现在我请您起来,从地上起来,然后让开路,让我进去。谁也不能阻挡我去看他,谁也不能,我不能不看他,我也求求你,理解理解这种心情。到今天这一步了,我们的危险解除了,再没有人没有理由可以拦着了,我要告诉他所有的真相,从前的种种,我要让他知道从前我们是相爱过的。至于今后的选择,自然在他的手里,如果他说让我滚,那我绝对说一不二滚出庄家与你们再不联系,如果他说需要我,那我也是任凭天打雷轰全世界都阻拦也要陪在他身边。”

话说到这里,我以为管家会明白我的决心了,或许他真的明白,但他也真的不同意不在乎。

我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有些凌乱,想来也是急的了,但是他的动作依然稳固从容,从地上不疾不徐站起来,“我这把老骨头给你跪了,也不欠你什么了。秋水,你知道吗,你是最没有资格说出这番话的人。这门我可以给你让开,可你觉得你有那么资格进去吗?他在火海里面帮你捞尸体,请问你在做什么?事后有想过找他吗?”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正想解释我当时被胁迫做了人质,可没想到我要说的管家全部都知道。

他不等我开口,再次炮轰。

“我知道,你要说你被劫持了当人质,那之后呢?明明就在同一家医院,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看他?我知道,是因为林泽萧、穿着防弹衣毫发无伤英雄救美的林泽萧被震晕了所以你在陪着他等他醒来不是吗?你当年华是什么?是你的备胎吗?”

管家好像气急了,好像把他这几十年的愤怒不满都发泄出来了的一样。

“庄年华虽然从小没有妈,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缺一个亲妈而已,他是老庄明着放养暗着扶持长大的爷们儿,他是锦衣玉食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少爷,你以为他是谁?庄年华要的,从来都只能是只是他的,而不是一个几经辗转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品。你如果真心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名节又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你只看到了我在阻拦你,你又想过我为什么要阻拦你吗?秋水,你也算是我看着长了三年的孩子,从未成年到成年,不得不说你的性格没得挑剔,你的样貌也没得挑剔,可我挑剔的是你的灵魂,或许庄年华他也不挑剔,可是像你这样懦弱无能随风摇摆的灵魂,你能带给他什么?你这种人只会带来精神上的痛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你看似随和实则任性,你一旦打定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不我,是在骂你,我骂你的无知无耻,骂你的冷清淡漠,你和庄年华正好相反,你是看着深情楚楚,实则没有什么离不开的那种人;可庄年华正好相反,他是看到你就眼里只有你的人,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大面积烧伤的情况下,还要找你,不看到你就不进行医治呢?而你当时在做什么?你在林泽萧的病房里和林泽萧卿卿我我拉拉扯扯,你又知道他是怎么强忍着心上一步步离开那个房间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才晕倒的吗?秋水,这样的你自问有什么条件和资格配得上这样的他?现在我给你把这门让开,你敢进吗?你摸着你的良心你敢吗?”

我进庄家这三年,管家对我说的话,也没有今天这一天管家对我说的话多,我震惊的连连后退,终于抵在了连廊的墙上,他就那样逼视着我,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的眼神仿佛是说:看吧你个白眼儿狼,亏老庄对你那么好,你却就是这样害他的儿子的。你怎么对得起他的英灵?

我确实觉得自己对不起,我现满心都要被这种愧疚的感情所淹没,我心伤又难受,想说什么再也说不出口,是啊,他在里面,肯定有人会照顾好他,而管家说的不无道理,我是真的配不上这样的庄年华,我从不知道他来过林泽萧的病房前,想象他忍着伤痛就想看到完好的我的样子,我的眼泪就好像奔溃一般。

“现在媒体上都说你是林泽萧的女朋友,我一个过来人,劝你不要心猿意马,林泽萧也是好后生,你既然已经是人家的女朋友,就应该尽自己女朋友的本分,第一,你要好好对他,第二,你不能再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秋水,言尽于此,以后面子上你还是庄家小夫人,但是你不要妄图在庄家行使这个女主人的权利了。”

他这一次再也不看我,转身进了门,因为顾忌到庄年华在休息所以这门合的动作挺轻,但是发出来的清脆响声还是让我心中一痛,像是心底有个地方塌方了,一直往下陷,再也填不满。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间病房,电梯来了,我跟在人群最末尾,大家满满当当跟茶壶里煮饺子一样一股脑儿蜂拥而入,在我进去一只脚的时候,忽然响起来“滴滴”的声音,原来是超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一时没有反应,木讷的看一眼他们,有人忍不出出声:“姑娘,超载了,等下一趟吧。”

“哦。”

我泪痕还在脸上,眨眼之间又有泪水要泛出来,此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退了出来。

在医院哭,哪怕你突然嚎啕大哭,大家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医院就是一个允许你随时可以哭的地方,因为有可能你的挚爱在这个地方没有救回来,所以我嚎啕着走进楼梯间的时候,小护士指指点点的说着,“唉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家里谁去世了。”

另一人应和道,“哭的这么伤心,一看就是爹妈没了,就是说啊,咱们怎么不管在这儿工作多就都对这种事情没有办法释怀呢?见得多了真是感伤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