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奇怪,每次过来也没什么事,东拉西扯一会儿就走了。”
阮绵绵皱眉:奇异之处不止于此,她总觉得这两次登门,馨贵人似乎都带着几分试探之意,最可疑的,是对方眉梢眼角总有几分春情,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晚和林卓战况太激烈,害她有点多心了。
“参见娘娘。顺嫔姐姐也在。”
馨贵人行了礼,坐下后将两盒点心放在桌上:“这是我今儿早起亲手做得点心,给皇后娘娘尝尝。”
“难为你有心。”阮绵绵微笑点头,心中叹口气:又来了,还是这些没营养的废话,年下我很忙啊妹子,能不能有点眼色?算了,估计不能,那就赶紧着,咱们走完流程后,也好各忙各的。
果然,馨贵人接下来也没什么正经事,不过说几句闲话便告退而去。
“没头没脑的,这是做什么?”顺嫔惊愕看着阮绵绵:“姐姐,她这样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都快半个月了。”阮绵绵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顶:“你问我她是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每天就来说几句寒暄的话,我还以为这都快腊月了,她知道我忙,就不来了,现在看来,是我盲目乐观。”
顺嫔眉头紧锁,看眼阮绵绵,却是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就说,咱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阮绵绵喝了口茶水,又拈起一块白糖糕放进嘴里,接着递了一块给顺嫔。
“我听她的话,总觉着是在试探,可细想想,又不知她在试探什么。姐姐……”顺嫔忽然凑近阮绵绵,小声问道:“这几日晚上,皇上都是在您这里?”
阮绵绵身子一僵:“怎么这样问?你看出什么来了?”
“或许是我胡思乱想了。皇上若翻她的牌子,也用不着瞒着姐姐啊,何况明摆着也瞒不过去。”
“别想太多。自从入冬后,皇上连养心殿都不住了,每天晚上都宿在我这里。”
阮绵绵想起林卓的话:“这大冬天的天寒地冻,就该过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孩子咱们还没有,还得继续努力。”
想着想着,脸就有些发烫,顺嫔多精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于是忙转移话题,两人继续商议过年事宜。
中午顺嫔就在坤宁宫用的午膳,吃完饭后,钦天监派人送来明年小选的几个吉日,两人定了三月初九,又商议一回大龄宫女放出宫去这前前后后的事,眼看太阳一点点落下去,顺嫔方告退离开。
阮绵绵就觉着有些困乏,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又出去走了两圈,途径得月楼时,恰好看见安嫔从里面出来,她今日说了一天的话,不愿再寒暄,便躲在树后,看着对方脚步轻快地去了。
“安嫔和馨贵人走得很近啊。”
阮绵绵自言自语,只听身旁夏荷道:“何止?听说她们从小就玩在一块儿,刚进宫那段日子,也能看得出来,馨贵人唯安嫔马首是瞻。”
“既如此,怎会是安嫔来得月楼?难道不该是馨贵人去安嫔的楚秀宫么?虽然我不太讲究这些,但她们都是贵族出身的闺秀,对这方面还是很看重的。”
“那就不知道了。”夏荷摇摇头:“我前儿还听说,最近安嫔和馨贵人越发亲近,昨天我在御花园折梅花,看见她们,馨贵人倒像是安嫔的姐姐,完全没有从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心里还纳闷。不过这也正常,俗语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好什么好?”阮绵绵白了夏荷一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总得有因果变化才行。如今她们有什么变化?安嫔位份比馨贵人高,家族势力比馨贵人大,馨贵人凭什么在她面前张扬?不对,这里必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