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这贱婢,你这个下贱东西……”
白楚楚不敢相信,自己最心腹的丫头竟会为了活命向阮绵绵乞求,不由得大怒,连声咒骂。
芳草见玉雪哭得可怜,额头也腥红一片,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想到自家娘娘心软,正犹豫着是不是帮忙求个情,就听阮绵绵沉声道:“拖下去吧。”
于是婆子们就明白:王妃娘娘今天发威,是断不容这两人活命了。
因抖擞精神,干脆利落将两人拖了出去,很快那些凄厉的哭骂声就再也听不到,想来应该是嘴被堵住了。
“你们两个去看着,确定她们死了……”
阮绵绵长长叹口气,无力挥手:“确定她们死了,就先把尸体放在庵堂中,等过几日京城稍微平静些,便去白家报个信,他们若要自己发送,就把尸体送过去;若是由着我们办,就给买两口上等棺木,找块好墓地,将人妥善安葬了吧。”
“是。”
芳草夏荷领命而去,这里阮绵绵看着她们背影消失在门口,猛地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瘫坐着靠在软枕上,闭上眼喃喃道:“这个时候,出不得半点纰漏,那么多人的性命都悬在刀口下,你们又比他们高贵在哪里?我没办法,不得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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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绵绵说得黑土地么?果然是沃野千里,一望无际。”
站在厚厚的枯草从中,林卓举目四望,忽见向城激动跑过来:“王爷,这黑土地果然肥沃……老天爷,从前我来北边进货,在一个叫黑山的镇子上歇过脚,他们店里的米饭特别好吃,说是自家产的,我就奇怪,还跟着他们去看过地,那地的颜色就是褐色儿,王爷之前说黑土地我还没想起,今天看见这个,好家伙,比那个地的颜色还深,而且您看看这草,这地怕是从没给人耕种过,那得肥成啥样儿……”
向城激动地口若悬河,林卓微笑着默默倾听,心里想的却是:应该去奴儿干都司的衙门走一趟,和那边官员商议一下引渡流民开荒之事。这样一来,年是肯定要在路上过了,唉!不知绵绵会不会怨我,新婚第一年,我竟不能回府,不过她向来大度宽宏,又和我有志一同,应该能理解我的苦心……
正想着,忽然就听一阵得得马蹄声由远及近,林卓不由诧异,暗想如此荒凉之处,难道是游猎之人?
转头看去,只见两匹马飞奔而来,到得近前,马上骑手挽住缰绳,一声长喝,不等烈马止住去势,便干脆利落地跳下马,一边高声叫道:“可是相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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