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人好像就是有资格无理取闹。
林琅躺在那,有些热的手抓着谢瑾年的手腕,在庄奶奶端着水杯和药走进来的时候也不肯放手,好像怕他就这么走掉似的,谢瑾年瞥了一眼庄奶奶,对方带着揶揄的笑容,他微微颦眉,再试着抽回手,又失败了,干脆作罢。
“谢老板,喂林丫头吃药吧,我去外面给她热点粥。”
庄奶奶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水杯和药塞给谢瑾年,谢瑾年一手被林琅拉着,另一手接过水杯,药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用要瓶盖子盛着,随后庄奶奶就走了,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谢瑾年又试着抽回手,林琅眯着眼看他,脸上是委屈的表情,火热的脸蛋不断蹭着他的手掌心,带来柔软微痒的触感,他平静如水的心终于也有了波动。
“放手,吃药。”
谢瑾年压低声音,天生就是一副动人柔和的嗓音,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林琅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
“你别走。”她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实在没什么好听,但语调里的难受和不舍却让人无法移动脚步。
谢瑾年没说话,却也没离开,他将林琅从床上扶起来,林琅顺势靠在他怀里,他穿了件靛蓝色的外套,她模模糊糊可以看见外套上绣着的花鸟图案,漂亮极了。
他总是活得那么清贵优雅,时过境迁,现在的中国人大部分都是半个身子被国外文化埋葬的人,衣食住行都开始西式化,唯独谢瑾年,他永远以不一样的态度生活着,快节奏的繁华都市里,他像是最后一片净土。
“吃药。”
谢瑾年托起她的下巴,她仰起头就这他的手将药服下,唇瓣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谢瑾年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收回,面不改色,那么神圣,林琅自愧弗如。
“谢老板,你说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她说着混账话,引来那人皱眉。
“胡言乱语,这点小毛病都可以丢命,那你的命也太薄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药物的疗效应该没有那么快吧,为什么听着他的话,她就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