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打实落下去肯定摔出个好歹来。
他手中灵气暗暗使出,在陆有瑜即将落在下一摞桑树叶上之前,幻化出一层虚幻的灵气,托住了两人不再继续坠落。
陆有瑜面上惊恐未褪,眼睛瞪的大大的,两人本是一起落下来的,此时却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停在了半空中。
“流,流年不利啊徒弟怎么走个路都不稳妥啊”
陆有瑜委委屈屈看着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秦墨,颤着睫毛眼里惊恐未定。
“”秦墨心中也低估,枝杈随只能容纳一人行走,却也平坦,怎么忽然无缘无故就绊倒了。
陆有瑜坠落的时候,擦碰到了桑树叶,衣服上头上均粘上了一些。秦墨定定的看着他,手中下意识的就伸出去给陆有瑜摘掉沾染地桑树叶。
细软的叶子还是刚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带着又尖又小的绒毛,一片脖颈出的被秦墨扯下来,顺联着也擦碰到了陆有瑜的耳垂出。
被这么个细细的叶子绒毛无意间蹭到,触感又轻又软,陆有瑜痒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一抖不要紧,陆有瑜这才发觉两个人的体位非常的不一般。
陆有瑜身下又灵气的拖扶,好似躺在那片桑树叶上一般,而跟随他下来的秦墨,两人的一只手还紧紧牵着,只不过秦墨另一只手却在帮他去除树叶。
“”陆有瑜耳朵红了。
“小,小徒弟呀。”
“嗯。”
秦墨专心致志于大扫除事业中,低沉的嗓音从嗓子里轻轻哼出,震在了陆有瑜的胸上。
“那啥,为师自己来就行,这衣服上也这么多,站起身打打就没了。”
“哦,好。”说着,秦墨又看到衣袖上一片,十分自然的拿手轻轻的抚去。
哦什么哦你倒是起来啊
秦墨身子硬邦邦的,就像平时陆有瑜常常牵起的手一般,一点都不柔软。可是那只同样冷冰冰硬邦邦的手挥打在陆有瑜身上,却异常轻柔,像是触碰了一件奇珍异宝,谨慎又心疼。
说起奇珍异宝,那凌霄剑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珍贵了。在秦墨的手上也只是落得一个随便扔地上的结局。哪里比得上要下这小心翼翼呵护的劲头。
衣袖间的桑叶被打落,轻轻擦碰着陆有瑜的手腕落了下去。引得他再次微微的颤栗。
“小师傅”
秦墨并没有要拉着人站起来的意思,他十分认真的看着陆有瑜,嘴里吐出的气息喷洒在陆有瑜的脖颈和脸上。
“啊”陆有瑜耳根更红了。
“你是冷吗”他眉头一皱,认真的观察着陆有瑜。
“”冷个锤子,老子那是痒的
“为师不冷。”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陆有瑜身前,让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居然也有热乎乎的地方。
“哦,那就好。”秦墨其实是有些不信的,不冷的话,为什么发抖虽然嘴上说着好,秦墨却还是控制了下自己周身德温度。
看着专注扫除事业不放弃的秦墨,若不是总有三两处的痒意,他都不想打扰这么认真的徒弟了。
“耳朵”
陆有瑜:“”
“红了。”
陆有瑜:“”
还是打扰一下比较好
“咳咳,小徒弟,咱快点弄好跟陆果他们回合吧。”
“好。”
说完,秦墨手上打理的速度果然加快了一些,可是
为师的意思是可以起身可以起身啊
这么趴着你不难受吗
可秦墨专注而认真,明显乐在其中。
“为师的意思是”陆有瑜再次开口。
陆有瑜略微的动了一动,发觉两人的一只手还是紧紧拉着的,于是想挣脱了后起身。
“别动。”
秦墨按住胡乱动弹的小师傅,忽而把脸埋进了陆有瑜脖颈里。
陆有瑜整个人都愣了,这小徒弟黏人自己知道,怎么还黏人黏到了怀里呢虽说不是第一次了,可可这次可是实打实的在怀里了
他耳根越来越热,脸上都有些红起来,却在此刻,听见秦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道:“来人了。”
“听气息十分熟悉,先别动,不然会被察觉到。”
熟悉的气息
“是陆果他们”
“不是,是一个普通人,但还有一个气息像是魔修的。”
魔修陆有瑜心里一紧,渐渐放下方才心中的奇异感觉。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桑树下面的路上。
林间的风徐徐,吹着秦墨耳鬓处散碎的细发。细发轻拂在陆有瑜鼻尖,对味道十分敏感的鼻腔充斥着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一片桑叶随风轻落,秦墨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四周只留下两人间交错的呼吸声。
可是,树下的小道上却始终不见来人,时间久到陆有瑜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秦墨听错了。
“小徒弟,你框我”
“嘘来了。”
“”
果不其然,秦墨这话刚说完,就听见脚步声传来。
陆有瑜侧过头望去,来的两人分明就是前几日遇到的程天。走在程天后面紧紧跟着的,却是那日躺在床上的老人。
那日他们一同随着程天去他家中,程天所谓重病的父亲,被陆有瑜诊断出是受到了魔修的侵扰所导致。
陆有瑜算了算天数,今日还并未到他父亲被魔气完全侵袭的时间,怎么突然就醒了
秦墨看清了来人,抬起头与陆有瑜对视了一眼,二人都带着同样的疑惑。
程天此人周身别说魔气了,半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他单纯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百姓,可看此时的情形,他父亲走在程天身后,毕恭毕敬的模样全然如奴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