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gu903();“说……说什么?”苏清漪颤抖着声。秦子忱直接道:“为何躲我?”

“我没有啊……”

“你没有?”秦子忱冷笑出声来,一瞬之间就出现在苏清漪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就要亲上去,苏清漪惊得一把推开了他,慌道:“师父!”

“你这不是躲我?!”秦子忱看着她,眼中全是嘲讽,苏清漪微微一愣,随后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冷声道:“师父当我是什么?”

感受到苏清漪的火气,秦子忱愣住,苏清漪抬头看他,冷笑出声:“是鼎炉?是玩物?还是凡间不知羞耻的妓子?后宫里巴巴等着皇帝宠幸的妃子?”

“我敬重师父,”苏清漪慢慢平静下来,秦子忱看着她的眼睛,惶恐从心底一点点升了起来,听着她道:“可是,并不代表师父要,我就必须给。师父为我割了灵根,这是清漪欠师父的,可是并不代表从此以后,清漪就是师父的。”

“师父若灵力不济,若身体不适,清漪责无旁贷,但若不是因此,清漪为何不能拒绝?”

她抬头看他,注视着他:“我与师父乃师徒,师父怜惜清漪,为清漪做这么多,清漪心中很是感激。但还望师父为人师表,能谨言慎行。”说着,她恭敬行礼,认真道:“清漪告辞。”

说完,苏清漪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平静的眼睛,秦子忱全身颤抖起来。

仿佛回忆起她离开那一天,她站在门口,背对着他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喜欢我。

那时候他没开口,没挽留。

于是她就真的离开,至死未回。

过往的回忆将他淹没,他惶恐得猛地扑了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你别走……清漪……”

他沙哑出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苏清漪全身一僵,抱着她的男人全身颤抖着,眼泪落了下来,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流淌到她的心底。

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他很高,很瘦,宽阔的胸膛紧贴在她的背上,袍子摩擦着她的袍子,两个人仿佛是被卷在了一起,无论什么都无法分开。

有什么在她脑海中闪过,让她想起,很多年前,她曾经哭着求这么一句话。

那时候,那个秦子忱没有告诉她。

而多年后,这个同样叫秦子忱的男人,却紧抱着她,用沙哑着声音,像个少年一般,哭着说:“我心悦你。”

“苏清漪,我心悦你,你不要走。”

第44章蓬莱之五

苏清漪待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身后人死死抱着她,仿佛陷入一个不能诉说的梦境。

苏清漪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动物的嘶吼声,随后便是蔺棺的爆喝:“快进来!”

而后便地动山摇起来,秦子忱放开苏清漪,白玉剑先捅破窗口,猛地飞了出去,他转头看着她,淡道:“你不必现在回答我,你好好想想。”

说完,人影便消失在窗外,苏清漪赶忙跟了上去,刚到门口,便看见所有人都围在院中,蔺棺的小院上空,悬着一把白玉长椅,上面刻着繁杂的花纹,斜靠着一个白衫男子。这男子脸上带着覆盖了半张脸的玄铁面具,三花聚顶,白衫衣角上绣着大片大片的曼陀罗,妖艳得让人心寒。

曼陀罗是蓬莱仙阁的标志,苏清漪立刻认了出来,靠近梅长君道:“沈飞?”

梅长君盯着空中男子,缓慢而郑重的点了头。沈飞看了四周一眼,慢慢微笑起来。

“我说呢……为什么,怎么总是有小老鼠在到处乱窜。原来是长君你在这里。”

“你想怎样。”蔺棺挡在梅长君身前,沈飞笑了笑,温和道:“我想怎样,蔺棺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当初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你忘了吗?”

“沈飞,收手吧。你不能再这样了。”

蔺棺皱着眉头,沈飞大笑出声。

“当年他们拿着你我的家人好友祭天地凝成灵脉,如今我只是学他们当年做的事,有何不可?”

“你疯了。”蔺棺断言。沈飞冷笑:“我疯了?如果不是你和梅长君,我早就做到了!现在阵法里只剩这些蝼蚁,只要将他们祭了我蓬莱仙岛,我蓬莱仙岛的灵脉立刻会恢复如初,很快,长君就会看到她最喜欢的花开了……”

说着,他直起身来,低头看着梅长君,微笑道:“长君,过来,本座带你等蓬莱花开。”

梅长君没说话,她整个人颤抖着,好久后,她踏出第一步。

蔺棺一把握住她,冷声道:“还没蠢够吗?还要回去?”

梅长君苦笑了一下,张口道:“我……”

“罢了,”沈飞叹了口气:“长君,你不必来,待本座收拾了这些蝼蚁,自会来接你。”

“大言不惭!”萧飞飞怒喝出声。沈飞勾了勾嘴角,冷声道:“萧飞飞?”

说着,他点了点头,淡道:“好得很,当年你师父屠我满门,我不来找你,你倒上门了。”

他抬头扫向在场众人,一一点道:“花想容、静衍……倒是都到齐了。”

“师兄……”梅长君终于出声,颤抖道:“罢手吧,这一切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沈飞冷笑出声来:“他们的宗门踩在我家族尸骨之上!他们的修为建立于我族人的血肉之上!你和我说,他们没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他们欠我沈飞,欠我沈家!欠我陈国百万百姓,欠我天道公正,世间正直!”

“可是够了啊!”梅长君崩溃出声:“这里有我的朋友,你多少恨都已经够了啊!难道你一定要整个修真界都为你家人陪葬,才肯住手吗!”

“你的朋友?”沈飞扫了一眼众人,随后叹了口气道:“那只能说……她运气不好,为什么要当修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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