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拽住那将领的胸前衣襟,有些神经质的吼道:“这绝对不可能,那可是整整十万人马,怎么会这么几天就全军覆没了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在鱼湘子的想象中,这次的失败可能是因为鱼糜轻敌导致,这弟弟在修为上面很有天赋,但在行军打仗上头却不算什么高手,加上平日里本来就很少和人接触,经验之类的也少的可怜,否则自己也不至于在这十万大军中给他派了不少值得信任的老将,说白了就是让这些老家伙们看着点他,在他做出错误决断的时候从旁劝阻。
十万人的全军覆没,这在通天教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的,鱼糜原本在教中拥有很好地前途,这一下子几乎全部被毁掉了,而他这个做哥哥的,现在要做的最重要一件事,就是怎么向教主解释,并且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至少要让鱼糜挺过这一关,哪怕暂时先蛰伏起来,也不能让弟弟的前途就此毁掉。
当然,在他心中鱼糜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凭借他那身修为,即便打不过的话,想要逃走也不算什么难事,那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很有可能就是他被手下保着先行撤退,部众因为没有指挥才被人包围歼灭的。这同样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如果有人追究鱼糜临阵脱逃,这同样将严峻的威胁着弟弟的前途,同时也威胁着他的地位。
教主对他非常信任,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教主同样也可以换一个人使用,关键是这个人有能力而且听话,只要达到这两个条件,任何人都可能替换掉他鱼湘子,就像他当初替换掉崔凌烟和那群老家伙一样。
鱼湘子心中无比较急,但好在他也是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人,虽然心乱如麻,但在短时间内还真让他想出了些办法,可惜当他想到了一切补救措施,意图挽回他弟弟在教中的前途,以及他自己在教主心目中的地位时,却突然得到一句冷冰冰的话,将他心中所有的盘算和希望在同一时间击得粉碎。
那将领嗫嚅道:“鱼糜,鱼糜大人阵亡了。”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鱼湘子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住,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从牙缝里钻出来一句:“你说我弟弟死了”
“是,鱼糜大人被敌将殷飞杀了,那十万大军也被殷飞所部灭掉。”那将领见鱼湘子好像变了个人一般,也不禁有些慌了起来,生怕被对方迁怒之下一掌毙掉,赶忙说道:“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报仇”鱼湘子恶声恶气的说道:“那什么殷飞在妖族现在是什么职务,又是什么修为,所有资料马上都给我找到,另外给我再召集十万大军,教主那边我去说明就是”
“是,大人”那将领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走掉,而是愁眉苦脸的说道:“十万大军的事情属下马上去办,可是那殷飞的资料却没有,那人也是近期两族大战才冒出头的,之前似乎和冬野城妖王令狐彦在一起,什么资料都没有,根本就没法查起,只是知道修为应该还在鱼糜大人之上,最近在长空界声名鹊起,号称无敌上将。”
“无敌上将”鱼湘子桀桀的笑了起来:“此番本座就要斩杀这个无敌上将,再杀上十万妖族,为我弟弟殉葬”
“是,大人”那将领又应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么此番派谁出战另外还需要哪些将领从旁辅助,属下也好提前安排,还请大人示下”
“不用选别的将领,这次我亲自去,这种报家仇的事情还轮不上别人领军,本尊要将那个殷飞碎尸万段”鱼湘子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多日以来那种温和笑容消失殆尽,脸上满是怨毒丛生的戾气,他看了看那个还在等待的手下,突然暴怒的吼道:“还在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召集人马,等会儿跟我出发,到长空界去剿灭那个叫殷飞的杂种”
他属下那将领也知道鱼湘子与鱼糜兄弟情深,闻言不敢再多问,赶忙跑出去召集人手,分赴各地准备兵将,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凑出十万大军来,交给鱼湘子去长空界报仇。
刚刚走出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杯盘碎裂的响动,随即便是一阵歇斯底里的怪叫声,附近的鸟雀全都被吓得飞了起来,那将领好不容易跑到外面,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中的那份阴霾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消去。
十万人全军覆没,这对于还从来没有吃过大亏的通天教众来说,实在是一个太大的打击,不知道为什么,那将领忽然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第五百五十五章复仇的鱼湘子
十万人全军覆没的消息,很快在通天教内部传开了,有人幸乐祸,有人忧心忡忡,当然也不发鱼家兄弟一党叫嚣着要去报仇,不过一切的一切暂时都与他们无关,下一步究竟要怎么走,何时走,还要看鱼湘子和教主沟通之后,才能够定下最终的基调,在此之前一切都只是瞎猜而已,只不过是众多教众茶余饭后的一点消遣。
而此时的鱼湘子,也正在为他的复仇计划而努力着,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弟弟白白死掉,无论从感情上还是理智上,这都是他绝对不能够接受的事情,唯一的做法就是报仇,将那个什么殷飞干掉,再加上至少十万妖族,这才能发泄他心头无穷无尽的恨意。
当然,除了那个叫殷飞的之外,还有崔凌烟那些老家伙们,如果不是他们叛教,鱼糜也不会率领十万人前往长空界,更加不会被人杀掉,他同样不用在这里殚精竭虑的考虑该如何复仇,以及如何向教主解释此事。
“启禀教主,属下要为舍弟和十万将士报仇”通天居正殿,鱼湘子跪在地上,满脸悲戚的说着自家委屈,等待着通天教主的回复,同时也等待着有可能出现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