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来,崔某也是知恩图报之人,日后大人若是有什么差遣,崔某必定万死不辞”
“老崔太客气了,我这人是个疏懒性子,平日里大营上上下下的还都需要你来操心,才能让我这个做先锋官的放心,这趟回来我也不打算再管这些事情了,以后军事上的事情咱俩商量着来,其余乱七八糟的你就都看着办吧。”殷飞说到这里,见崔凌烟明显有要推辞的意思,忙又跟了一句道:“你不用客气,也不用推辞,我这是对你放心,换个别人来,我才不会将大营里的事情都交给他,而且你知道我平时事情多的很,与其每次都要再托付你一遍,还不如直接让你管了,难道你还能造我的反不成”
“那自然是不会”崔凌烟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大人决心已下,崔某人也就不再矫情了,省的人家再说我有什么非分之想,还不如痛痛快快出来接任的好。”
“这不就对了嘛”殷飞赞许的说道:“往后不用在意自己什么初来乍到的身份,妖族这边也没那么多规矩,在这里就没人搬弄你的是非”
“崔某记下了”崔凌烟恭恭敬敬的向殷飞作了个揖,随后慢慢抬起头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本来,递给殷飞道:“大人,这是最近鱼糜所部的活动路线,以及在城外做出的大小布置,事无巨细都已经记录完全。”
“好,等会儿吃过了饭我去看看,现在先去吃点东西吧,我为了抓紧时间赶回来,连龙宫的宴席都没吃,现在饿得前心贴后心的,实在是不大好受。”殷飞说罢,便走出自己的大帐,正巧看到小灰正在和手下将官们闲聊,便对东门敖等人说道:“这厮往后就是你们的总兵官了,不过除了打硬仗之外,什么都别让他做,他一身修为比我差不了多少,可却从来没有带兵打过仗,单挑是把好手,领兵就是累赘,都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东门敖等人齐声应道。
倒是小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嘟囔道:“什么意思嘛,打仗这种事情学几次就会,等我学会了,你给我一千人马,我带着他们踹营让你看看。”
“好好好,你若是真的有那个本事,别说一千人了,一万人我也给你,现在先跟我吃饭去吧。”殷飞说罢,一把拽起小灰,让东梁欢头前开路,一伙儿人忽忽悠悠的奔了饭堂。
这边开始吃晚饭的时候,对面柳树坡小城中也在进行晚饭活动,只不过气氛却并不那么热烈,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明在和殷飞的战斗中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战果,但为什么城里的人对他们还是没有信心,甚至连自己手下的那些修士们,在听多了殷飞的战绩之后,也开始对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我好歹也是和殷飞交手之后,没有被人打死的统帅吧我好歹也是和殷飞交手之后,没有丢掉地盘的统帅吧我好歹是和殷飞单挑之后,受伤程度比他还轻的修士吧怎么你们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呢长空界的修士们害怕倒还可以理解,可你们这些跟着我从通天教过来的家伙,怎么也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鱼糜很失落,他觉得自己这段时期以来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打来打去也没给自己打出一个名声来,反倒是折损了近两万人,自己还落了一身伤,所以他非常想要再次证明一回,他要证明自己比那个殷飞强,只要有自己在的地方,殷飞不要妄想沾到一点便宜。
只是这个愿望看起来很难实现,殷飞自从和他打了一场受伤之后,现在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那几万人的队伍倒是能看到,可那是叛徒崔凌烟率领的,鱼糜现在对崔凌烟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对令狐彦都没兴趣,他只想要再打败一次殷飞,因为此人让他名声受损非常严重,以至于一段时间之内,他自己都对自己没信心了,如果不能打败此人一次,造成什么心理阴影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当他百无聊赖,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门外突然跑进一名将官,大惊失色道:“启禀大人,那殷飞回来了,现在正在营门外挑衅,气焰十分嚣张,城门官让我问问您的意思,看是忍了还是回骂”
“回骂忍了那城门官没长脑子吗当然是出战啊”鱼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快快快,点齐人马随我出战”
说罢也不等那将官回话,鱼糜一抖袍子,摆出个非常威武的姿势,昂首阔步便走出府门,领着自己的亲随们来到城头,见那殷飞果然领着一票人马,还骑着头灰不拉几的驴子,在那里耀武扬威的骂阵,一见他出来立刻笑道:“兀那鱼糜贼子,你胆子还不小,爷爷骂阵你居然还敢出来”
“贼子,休要猖狂,看本座怎么擒你”鱼糜在骂街这方面远远比不过殷飞,根本不想与他斗口,见对方距离城门不远,连亲随都不招呼,直接超过一柄大刀来冲了下去,刚刚冲到一半的时候,却见那殷飞猛地向后撤去,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鱼糜不知根底,便只得慢下步子,问道:“你又待如何”
“本座说开打了吗”殷飞义正言辞的问道:“我今日是来骂阵的,可说要开战了吗你这人好生不懂规矩,是不是那鱼湘子的蛮横脾气都遗传到你身上了”
“你找死”鱼糜生平最敬佩的就是自己大哥鱼湘子,见殷飞出言辱及,当即怒不可遏的就要交战,身旁几个刚刚赶来的亲随怎么都劝不住,直到殷飞那边崔凌烟站出来,鱼糜才不得已退了回去,恨恨说道:“殷飞,你这厮不要猖狂,有种今日便和我单挑三百回合,看看谁才是英雄好汉”
“单挑可以,不过今天不行,今天爷爷才回家,还没歇过劲儿来,这活动筋骨的事情没兴趣做。”殷飞满脸无赖相的说道,眼神中还带着对鱼糜的那种深深的不屑,似乎上一次两人交手之后,吃亏较大的不是他,而是这个满脸愤慨的鱼糜。
鱼糜心中怒气值几乎已经满溢,可如今双方将士都在这里看着,人家明明白白的说今天不打,他碍于身份也不能硬逼着人家动手,只要将怒火暂时压制下去,语气冷森的问道:“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交战”
“明天,明天这个时候,爷爷就在此地候着你,到时候一定让你打痛快了”殷飞笑眯眯的说道:“当然了,爷爷自己肯定也打痛快了,就是不知道你这厮敢不敢来”
“有什么不敢的,明日就在这里,谁若是不来,便自己当着两军将士的面,给对方磕三个响头”鱼糜说罢,双眼直视殷飞,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展露得淋漓尽致,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牛犊,殷飞又什么时候成了老虎,在之前这两个角色明明是颠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