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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366 字 2023-11-05

楼船甲板的江东士卒踩着急促的脚步朝这边奔涌,就近的士兵挽弓下射的同时,有人被劲弩贯穿身体倒下,也有挥刀直接砍断了飞虎爪上的绳索,攀爬的敌人嘭的掉了下去,双方展开攻防之时,楼船另外一面有数艘艨艟撞了上来。

此时,凌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甘宁降了啊那是吴侯,你我都被孙权骗了”

这忽如其来的呐喊,让甘宁那张愤怒到极致的脸怔了一下,回头的望去,船身两侧的甲板上,已有敌人站了上来,其中一道挥舞大枪将拦在前面的士兵打的左右横飞,径直朝在他扑了过来,一只脚掌猛的在甲板踩出吱嘎的声响,枪锋在空气里轻鸣一声,孙策的声音在这甲板上爆发开来。

“可看清江东孙策否”

甘宁手中一摆长刀,往身前一架,刺来的枪尖抵在上面发出金铁轻鸣的一瞬,他整个人被硬生生的推在地上滑了出去,撞在木栏上时,往侧一转,对面那杆大枪轰然往下一砸,那段木栏直接断成两截,木屑在甘宁视线中溅开,他发出“啊”的怒吼,脚下一蹬,刀锋直接推向对方,猛刺过去。

大枪横架,孙策反手将对方扫开,枪尖连点的同时,甘宁飞快的挥刀将刺来的枪头劈的偏斜的里,寻找机会展开反击,刀枪激烈碰撞之中,船体的木板都在两人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甲板上,厮杀已经延绵展开,附近的江东士兵看到这边二人的厮杀,想要冲过来,被孙策麾下的劲卒拦了下来,只能听到那边仿佛狂暴起来金铁交击。

甘宁的一句“受死”便是一刀轰的斩下,压着孙策手中大枪,滑向护栏切入进去,再拔出,带起一截木头,甘宁脚步还在向前,长刀疯狂的挥舞开来,悬在俩人之间的那截木栏在呯呯呯的声音里破碎成无数向四方飞溅。

孙策的身影向后拉开距离,木屑、长刀就像在半空停了停,他下意识的低身埋头,疯狂挥斩的刀锋贴着头顶呼啸了过去,一缕盔缨断了下来,飘落下去的同时,孙策手中重枪猛的从下方刺出,甘宁弃了挥舞的长刀,双手往下一合,直接将刺来的铁枪夹在了腋下。

俩人僵持的一瞬。

孙策说了一句唯一从晋帝公孙止那里学来的话语:“傻逼”双臂肌肉鼓胀,撑起了披膊,咬牙嘶吼的声音里,硬生生将对面的甘宁挑了起来,不等对方松手,他狠狠向下一砸,直截了当的将对方砸在了甲板上,响起清晰可闻的断骨之声。

肋骨断裂,鲜血从口中流了出来,甘宁挣扎着还想起来,枪尖已是抵在他面前,附近的亲兵见状,也不敢上前抢人,混乱厮杀的甲板上,绳梯、渡板已经放了下去,更多的敌人已经冲上楼船,也就在此时,凌统也带着上了楼船,大喊:“都住手不要再杀了”而见到这边的一幕,飞快跑过去,直接丢了兵器,半跪下来,朝持枪而立的孙策拱起手:“统见过吴侯,还请绕这锦帆贼一命。”

“我知道你,你父亲凌操乃我麾下将领,只是他为何不在此”

“父亲多年前在与刘表一战里,被冷箭射杀了。”听到孙策提及此事,凌统心里是不愿多提的。

甘宁撑起半边身子,含着血的嘴笑起来,一字一顿的说出口:“是我杀的”

“你讨死”

重枪嗡的一声就要戳下去,却是被一双手死死捏住,鲜血淌了出来,孙策看着凌统,“你父亲被他杀死,你为何不报这仇”

“吴侯,兴霸当初乃是黄祖麾下将领,两军对攻,也是自身立场不同。”凌统摇了摇头,笑着将甘宁揽了过来:“若是人人都如统这般,那这天下有多少仇怨报不完到时你杀兄弟,我也杀你兄弟,一直延伸下去,别说天下一统,还有几个人能活着都成难事了。何况,甘将军又与统成了同僚,同僚之间又哪能窝里斗,闹的内部不宁”

“说的好,我江东儿郎能有你这般见识的,该有不少啊。”

孙策收回枪,拄在身侧,叹口气:“可惜,我弟孙权却是连你们都不如。”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他目光看向甘宁:“现在知我是真的孙策了吗”

甘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原本性情就桀骜,脸上仍旧不输对方的笑容,“甘宁其实早就知道你是吴侯,只是想领教一下江东小霸王的武艺。不过眼下,看来我是打不过你”说着,他陡然拱起手,垂下脸:“甘宁见过吴侯。”

“嗯,投降就好,让江东子弟少流一点血。让那丁奉也降了吧,你二人与他可熟”

“还请吴侯放心,丁奉不过临时提拔的将领,大势之下,必然投降。”凌统包扎了手掌的伤口,在甘宁派出士兵去通传的时候,他皱起眉头转过头来,说起另外一件事:“其实开战之初,孙权已派董袭等人,领三万兵马从海陵偷袭广陵郡”

孙策单手负在身后,持枪站到船首望着渐渐停息战火的江面,笑道:“孙权之谋岂能逃过公瑾的眼睛,你说的那路兵马,怕是已经没有了。”

声音淡淡的飘在风里。

远在左翼,战场上游的丁奉还不知晓发生的事,只知晓战场那边有人临时倒戈,匆匆走下高台,“怎么回事可有消息传回是何人倒戈,甘宁、凌统二位将军”

话还没说完,一条斥候小船远远的驶过来,朝这边挥舞旗语,领会的士兵翻译成话语,随后传达进丁奉耳中:“甘、凌两位将军投降了,他们带着所有战船朝这边过来,让将军投降”

丁奉微微张着嘴,抬起目光,远方的江面难以计数的战船轮廓密密麻麻的朝这边逆流而来,而他现在正出江中,根本没有时间给他靠岸逃亡,就算能逃,麾下的士兵也不可能全部逃走

“完了”丁奉阖了阖眼,解下了腰间佩刀扔到了脚边,低声开口:“投降吧降旗。”

不久之后,一张白色的旗帜在楼船上挥舞起来。

同样的夕阳之下,远在广陵与海陵的交界,火焰在地上延烧,箭矢折断的插在尸体上,殷红的鲜血在这片地面形成巨大的一块斑驳,尸体交织延绵开去,也有投降的士卒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就在不远的方向,一队浑身铁甲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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