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消息,你们都听说了吧,刚刚出去的那人就是与我叔父同行的翻译,他告诉我安息的皇帝和那些贵族商议过后,写下了联盟的国书,并且交给了我叔父,但为什么突然半道追杀我猜测与安息国内皇位有关,其一,调派都城的军队,只有皇帝的命令,不管哪朝哪代,都城重地,军队只能在皇帝手中;其二,他年龄大了,又生了一场大病;其三,皇帝的儿子长大了,当王子也当够了我叔父他们卷入了别国的宫闱之争。”
公孙止站在地图前,望着写有安息二字的版图,腮帮都在鼓胀:“王子想要篡位上去,却是拿我汉人当做脏水扑皇帝,你们说,他是蠢,还是太过自信了”
“不管是谁的主意,我叔父,和其他将士都死在了安息国土上,还把人头挂起来示众,曾经我说过一句话,杀我大汉一人者,当十倍还之,现在想想,还是太过仁慈了”指尖滑过安息俩字,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帐中众将:“那就千倍让他们偿还。”
“众将听令”
在座的一道道身形齐齐站了起来,拱手望着首位上的狼王,“在”
“并州军为先锋,直接杀进安息的马尔吉亚那行省,乌桓、匈奴、鲜卑三部五万骑为前军原野所见村寨全部平推,两脚走路的,一个不留白狼骑、西凉骑穿过贵霜的蓝氏城,走马尔吉亚那直插百牢门,在安息都城之一的尼萨汇合。荆州军与豫州军随我同行,益州军张将军和严将军留守大宛,保持后勤通畅。”
众人中,黑山骑阎柔拱手问道:“此役要穿过贵霜,他们”
“贵霜如今对中亚掌控已经颓废,回来的使者已经带回了贵霜皇帝的国书和信物,倘若这些人想要拦截,那就一并扫了。”
高大的身形坐回大椅上,目光盯着案桌摆放的那张记载噩耗的布帛,阖了阖眼,而后又睁开,目光闪出嗜血,“另外,投石车全部拆解装车拉走,大黄弩、踏张弩也应该都运来了吧还有冬季御寒的衣物都一起带上。”
“一月之内,踏平安息。”
嘴角咧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这样说道。
待人都走之后,帐中只剩下公孙止一人,静静的看着空下来的席位,某一刻,他陡然“啊”的一声怒吼,将长案猛的掀翻侧倒下来,竹简、素帛、笔墨哗啦啦的洒了一地,帐外的侍卫探投进来看了看,随后又连忙缩了回去,不敢过问。
公孙止发泄一通,坐了回去,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平稳情绪,不能在麾下将领面前露出一丁点。
不久帐外,集结的号角声吹响。
连成一片的各处军营,一支支兵马已经动了起来,不同的旗帜汇聚,而后迅速朝营外流动,巨大的马蹄声奔驰过荒野、道路间,贰师城过往的商旅、行人绷紧了神经,以为汉人想要屠城,然而庞大流动的马群朝西面蔓延,接到命令的贰师城大宛士兵快速出城将要道控制起来,避免有商队与行进的军队碰撞在一起。
这一天,旌旗延绵蔽日,十余万人中,七万骑兵没有半点迟疑,分成两路浩浩荡荡直扑贵霜边境。十一月初,陈璞古旧的城墙上,缠布包裹脑袋的贵霜士兵在城头上头皮发麻的看着无数的骑兵从他们脚下的城池分流开来,犹如大河改道般奔涌过去。
“这就是汉朝人穿越他国国境打仗,简直就是一群疯子。”直到有军中来信,城墙上的贵霜士兵才稍松了一口气。
十一月初九,西征军兵分两路,先锋吕玲绮、吕布进入马尔吉亚那地界,大量村寨被清扫一空,整个城市还未反应过来,另有数万骑兵将马尔吉亚那城合围了起来,与此同时,赵云、马超两支骑兵从另一个方向,一路摧枯拉朽的推向百牢门。
十月十二,马尔吉亚那,屠。
第六百章初冬闪电,灭国战争一
药草在陶罐里沸腾,难闻的气味弥漫房间。
早晨的阳光穿过云层的间隙,照进窗棂,光斑落在凉席一具身体上,不久,老人在一片嘈杂中醒过来。
外面人声嘈杂,那是不一样的语言,或许听到屋中传来动静,外面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走了进来,长裙,宽大的长袖上衣,皮肤稍黑,没有丝毫的美感。公孙越躺在上面偏头看着她扑灭了炉里的小火,将罐子里熬的草药倒进碗里,那妇人颇有些难看,还是转过头来朝他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知道你们救了我,但请尽快让我见到你们的主公,不然要出事了”
“”
“老夫知道你听不懂,但事情很严重,你们的王子想要夺位,杀我们汉人只是一步棋”
那帕提亚妇人依旧在笑,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老人。
“蛮荒之人,哪有女人这般看男人的,快去把你们能主事的人叫来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醒来已经半月,身上箭伤还未痊愈,每日都是那妇人在照顾,救他的人偶尔过来一两次问候几句,是一个年轻人,样貌上与那位沃洛吉斯有七八分相似,半月间,公孙越不难猜出这人很有可能是安息皇室,帕提亚老皇帝的二王子,至于名字他是不知道的。
至于屋中的妇人,是专门安排过来服侍他的,也不是哑巴,只是言语不通而已,但老人忍不住还是想多说一些,这十多天里,没人与他说话,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有时那妇人会过来与他沟通,比如夜里,悄悄爬上床老人心中隐隐明白对方的想法,安息虽然是一个国家,但大多还是部落制度,自治的局面,皇帝直接管辖的范围只有京畿,而且常年降雨很少,空气、土壤干燥,许多地方有大片的沙漠、戈壁,而草原又用来牧马,种植的田地相对就少上许多,要不是处在东西方中间,能收敛大量的财富,这个国家将很难维持下去。
而条件的限制,所以安息并没有常备军,更不没有用兵屯田的方法
“算了与你说再多也没用。”
老人笑着说了一句,撑起上身坐了起来,帕提亚妇人将碗里药凉好了一些,端着走过来,用木勺喂给他喝,偶尔叽里咕噜的说一些话,都是公孙越听不懂的。
喝完药,公孙越想要出去走一圈,外面是不大的庭院,土坯垒起来的外墙,人跳起来就能看到外面,妇人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陪着,累了就在附近一颗树下休息,看着视线里的光尘舞动,大概快要到中午,外面响起了马蹄声,屋里做饭的妇人也跟着跑了出来,跪下的同时,公孙越努力站起身,拉扯到伤口,多少还有些疼痛。
不远的门被推开,几名安息士兵走了进来。
他们目光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随后分站到两边躬身低头,一袭v形敞口白色长袍,头戴铜箍的男人走过士兵中间,看到树下的老人,满嘴胡须张开,大笑着走近,老人大抵明白对方应该是说一些见面的礼貌话,便是拱手还去一礼:“汉使见过殿下。”
进来的男人名叫阿尔达班,帕提亚皇帝的幼子,也是沃洛吉斯的弟弟。
“塞留斯人,你是一名睿智的老者,察觉到了我那哥哥的野心,就在几天前,我安排在赫卡东比鲁城的人穿出来消息,他控制了伟大的帕提亚皇帝,我的父亲,把杀塞留斯人的罪名安在了皇帝头上,算上四年前罗马的塞维鲁攻占了幼发拉底河和泰西封,让我父亲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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