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一刀劈死,再将挣扎痛哭的女子掳上马背带回营地。
有挣扎哭叫的妇人旁边,一名六七岁左右的男童,呆呆的坐在压倒的麦田里,大声哭喊的,看着被撕去衣物的母亲,在另一旁是父亲的尸体倒在血泊里。
战马喷着粗气,踩着松软的泥土过来,巨大的阴影遮住了阳光,深眼高鼻的小男孩呆滞的抬头望去,眼角还挂着泪痕。近前的战马摆动着松散的鬃毛,上面的是嗜血狰狞的男人,他看着身下的孩童,猩红的舌头探出双唇在嘴边舔去短须上的血迹。
马侧,刀锋转动,锋口朝上,猛的一挥
还带着惊惧表情的脑袋,落在泥土上滚了滚,坐在地上的瘦小身子倒了下来,马背上的鲜卑骑兵舔了舔刀口,嘴角还带着戏谑的笑容。
“啊啊”
那边的妇人见到孩子断头的那一瞬间,撕心裂肺的哭喊出声,一口咬在压在自己身上的敌人手臂,对方吃痛起身时,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奋力的朝孩子爬过去,然后,被一杆刺来的长矛钉死在了地上。
被咬伤的鲜卑骑兵又猛踹了一下的尸体,骂骂咧咧的上马与同伴朝其他方向寻找下一个猎物周围,乃至稍远一些的方向,更多的草原骑兵,完成了包抄,正从东南、东北的山麓合围过来。
有人点燃火把,将附近的村落烧毁,山谷的回风将火势远远的推开,朝着林野、麦田蔓延过去,仿佛像一条红黄的地毯在大地上铺开。
东面的杀戮还在推进,大量展开逃亡的大宛人延绵在道路上,还未将消息传达到郁成城中。
由岩石雕琢,砌成的堡垒能俯瞰城池的全貌,风格虽然是希腊,但这座城池曾经发生过几次战斗,由原来的审美,变成更具有防御的作用。
几双脚步走过冰凉的地板,外人难以听懂的语言持续的在坞堡内响起。
“汉人入东面的消息已经有一月没有过来,郁成城是边境重堡,我担心汉人再次攻入这里。”
脚步停在木栏雕窗前,说话的人叫昧涂,是这座堡垒的王,也是大宛仅有的两位副王之一。为人相对要谨慎,接到汉人重入葱岭东部后,对这边加强了巡逻,以百人为一队,巡视两面山麓,以及正面的山谷周围将近二十里左右,可惜兵力终究不够,否则他会将范围再往葱岭以东,靠近疏勒国。
当然,整个大宛兵力也并不充裕,纵使他派遣信使通知贵山城增加援兵,以防不测,月余过去了,依旧没有增兵的迹象。
“善猛不吸取往日教训,还把兵力分散各部小王手中,这些年要不是这座边城苦苦支撑,东面那边的莎车、疏勒已经打过来了,北面的康居一直都在窥视。”
“说到底,还是大宛不强盛,汉人走了,莎车国又来欺负我们,康居、乌孙也在上面,听说上月,大月氏派人来游说各部,让大宛臣服,好像周围任何一个国家都把我国当做一只羊,想吃了就来割一片肉。”
啪
昧涂拍在窗台上,望向城中的熙熙攘攘的街道,一匹快马正在狂奔,“善猛还不知进取。”
“再派人去贵山城说服善猛,让他增兵驻扎,另外,贰师城也需要人去,告诉瓦留提王这边要扩建骑兵”
从外面收回目光,说完这句话之后,昧涂转身正要走下石梯,去往大殿之中。
刚一落座,外面急急忙忙的身影已经跳下战马,被殿卫拦下,言语急促的交流后,这些侍卫护送着他飞快上了城堡,迎面碰见正下来的郁成王。
“殿下,外面出事了”传递消息的人慌忙的这样开了口。
城廊中陡然有侍卫的声音响起来:“外面怎么回事”
昧涂急忙跨步回到上面,一群侍卫围拢在窗口朝城池外面望去,他急忙推开前面的身影,挤到前面,目光远远的望向郁成城东面的原野,都被那十多道巨大的烟柱惊呆了,大火的轮廓在远处,延烧成片。
凄厉的惨叫声隐约能传到这边,无数黑色的小点混乱的逃奔朝城门涌来,臣民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骑兵身影在追逐,将人群分割开成数块,围起来箭矢飞射,或长矛捅刺,被屠戮一空,大量残缺的尸体洒落在道路、麦田、草丛里
斑驳的血迹,纵然隔着很远,依然是触目惊心的。
昧涂看的眼眶发红,呯的一拳在石窗上,从快马的汇报中,他知道外面的军队穿戴的是汉朝甲胄,该是汉人来了。他连忙发下命令,让城中的两万军队上城墙,“敲响警钟,告知臣民们不要上街,另外加派人去贵山、贰师将这里的一切告诉他们。”
话语顿了顿,咬牙:“我会死守这里,直到援兵抵达”
随后,他换上甲胄,带着城堡中兵马与出了军营的士兵汇合走上城头,远方,无数的目光注视下,城外的原野、道路间,摇摇晃晃的一道道身影被驱赶集结起来,数千名大宛人挤成一团,而后方是密密麻麻的骑兵阵列,一些游骑挽着弓箭、挥舞鞭子将人群赶向城墙。
凄惨的哭喊声传上城头。
看着对方的阵势,昧涂心里隐隐泛起了不安。
“他们要攻城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刀
风吹过林间,哗啦啦的响起一片,远方郁成城墙下,人群攒动,隐约哭声传了过来。
黑色甲胄,颈脖间的白绒微微抚动,公孙止站在地势的高处背负双手,目光冷漠的望着犹如牛羊的大宛人被驱赶向城墙,风拂过这里,覆有鳞叶的下摆与披风吹得猎猎作响。犹如君王俯瞰人世间的惨剧,在他身上再找到当初那个歇斯底里的凶戾男人踪影。
远方的城墙,密密麻麻的男女老弱拥挤成团跌跌撞撞的在走,之前他们从原野上的屠杀中侥幸活了下来,然而接着被聚拢,驱赶着朝城门过去,当中一个女人走慢掉了队,附近游走的鲜卑散骑穿行过后方,直接一刀将人劈死,眼见的这一幕的大宛人哭喊的声音更加剧烈,奋力的朝前推挤,浩浩荡荡的人群呈出一片惊慌,步伐蹒跚的老人被挤倒在地上,一双双迈过来的鞋子踩在他身上,再难以爬起来了。面无人色的孩子牵着母亲的手,恐惧的朝周围望去,全都是人的肩膀、手臂、后背,看不到前方到底是什么样的画面
在他们后方整个平坦的原野、道路、麦田,都是人与战马的身影延绵,从三个方向钻出的草原骑兵仿佛从头到尾都未停下来过,大量的身影骑着马匹驰骋,而山谷的林野间,旌旗如林徐徐而出,汉字的大旗也在不久后进入无数人的视野之内,林间的树木哗哗的倒下,正被他们做成云梯、攻城的器械。
铺天盖地的军阵中,公孙止望着远方的画面,并未之所动,身旁聚拢的孙策、赵云等众将也大多在沉默的望着这一切。
gu903();“当年汉武帝遣李广利对大宛复仇,行军的前路上,一个叫轮台的小国抵御我大汉兵马,结果举城被屠,以此后来的途中,各国纷纷避其锋芒,显得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