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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341 字 11个月前

“攸不敢攸只是觉得有些迫不得已,如果不收,怕那人当场就会翻脸”

话音未说完,桌面呯的震响,墨汁都荡了出来,袁绍猛的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翻脸所以你就收了他的东西我和公孙止不知翻几回脸了,他父亲还是我杀的你收他财物就是结结实实伤我袁绍的脸,伤我冀州的脸面”

“些许财物罢了那头白狼也并未说过分的话,甚至还好言相说,若是他败了让攸在主公面前多说些好话。”许攸低着头开口,有些事就算做错也不能认下,否则那旗杆上还会多出一具尸体,“何况攸也从未有过二心。”

袁绍目眶逐渐爬出血丝,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几乎吼出来:“你还狡辩。”手陡然抓过墨砚,墨水倾洒的一瞬,飞了出去,砸低头的身形脑袋上,黑色的液体伴随红色流满对方大半张脸,又呯的一声,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许攸发出哀嚎,身形摇晃的踩着碎片后退,有人上前用兵器砸在他膝盖窝,当即整个人惨叫的跪了下来。帐中落座的将领、谋士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看,向来温和的主公竟暴怒成这样。

“主公”

侧方席位上,沮授起身想要劝说,却被首位上站立的袁绍挥手打断,他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文士,“公与就不要说了。”

随即,跨出步子在长案后来回走出几步。

“你贪财无妨,贪名利也无妨,但你为何要拿公孙止的东西,凭什么拿他公孙止靠百人起家,把北地、辽东都吞入囊中,你会不会觉得我袁绍坐拥四州是便宜得来的,打不过他下一步,是不是内外接应,摘了我袁绍的脑袋,拿去邀功那日韩猛怀疑的奸细是否就是你许子远”

长案直接被他一脚蹬倒,笔墨、竹简散落一地。

“主公主公攸从未有过二心”许攸挣扎起来,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跪在了地上,“当年攸犯事被通缉,是主公为我遮挡,攸如何会做出这种背主之事,我从未想过投靠公孙止,还望主公明鉴。”

悲戚的话语传来,袁绍闭目抿嘴静静站在那里,当初在洛阳整日厮混在一起的数名好友,有的死了,有的就在对面拿起兵器与他为敌,如今剩下的亦是不多了。

外面,天光照进来,帐内静悄悄的过了一阵,他吸口气,吐出,“子远啊,我也不想疑你,但这不是当初那个时候了,往日你贪图一些财物,我睁只眼闭只眼都能过去,唯独你收公孙止的钱财,众人面前,我如何为你开脱”

“攸绝没有投靠公孙止”许攸站起身声音也拔高大吼了出来,陡然拔出佩剑,将众人吓了一跳,惊愕的视线之中,剑锋回转架在了颈脖上,有人冲过去,袁绍此时也在大喝:“你干什么放下”

混乱之中,冲去的侍卫一把将许攸手臂牢牢抓住,佩剑掉在地上时,袁绍大步走了过去,一脚将那柄长剑踢飞,朝对方喝斥:“我若要杀你,就不会和你说这般多的话,子远你先下去吧,切莫再寻短见。”

人影摇晃间,许攸眼眶湿红,朝袁绍拱了拱手:“主公攸,告退。”

袁绍背过身,挥了挥手。

天光明媚,有些刺人眼眸。

脚步蹒跚走在坚硬的地面,许攸摇摇晃晃的走出帅帐,周围有士兵见他模样,想要过来搀扶,被他摆手退却:“不用扶,我没事”又走了一段距离,一队队兵马在视线中来去,偶尔微微抖动的长须,声音从唇隙里低吟。

“公孙止一个贼匪起家,我又怎会投靠”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视野尽头的大帐,“但攸却未说过不投曹操啊”

第四百七十二章阴云密集笼罩天光

天光划过云间,炎热的温度烘烤大地,草间干燥的尘粒微微颤动起来,远方震动的声音逐渐过来这边,随后放大变得响亮,数匹战马飞驰而过,马背上挽弓的骑士不时侧身对着后方追袭而来的敌人射去,擦过对方身侧,飞去了后方。

“喝啊”低沉的暴喝,追袭的骑士同样纵马挽弓,就在射出箭矢的时候,前方黑色皮甲的狼骑陡然勒转方向,跑出一道弧度,羽箭射空,那名狼骑陡然拔刀杀了过去。

刀光与长弓抵在一起,冀州斥候咬牙反手挥打,对面狼骑直接收刀朝马背一躺,躲了过去,一个侧身翻滚跳下马来,照着对方马腹就是一刀劈下去,鲜血溅开的同时,稍远一点的方向,另一名冀州斥候同样在与敌人的同伴厮杀、对射。

之后,杀完人的狼骑斥候支援过来,剩下的冀州骑兵急忙挥过一刀,转身朝营地方向逃窜,一前两后展开了追逐,随后又遇到赶来的增援,双方混战到一起,在这片天地下展开只属于斥候、侦骑的厮杀。

相对于浩大的战争初期斥候激烈交锋,远在官渡西面靠近黄河的某个丘陵附近,蝉鸣一声声的传来,砍伐倒下的树木被加工切割,做成了营寨,两边的山丘上警戒的狼骑观望着东面的动静,下方做好的饭食由接替的同伴送上去。

燃起篝火的营地里,士卒们埋头吃饭,也有不少身影进进出出,来回走在这边与伤兵驻地之间递送饭食、饮水,说起一路南下杀敌的事情,笑声很融洽的传了出来。

眼下这支军队虽然在同一人麾下,但成份复杂,步卒由当初白马将军公孙瓒的旧部构成主力,而狼骑一部分是当初的白马义从和草原上流寇、马贼组成,剩下的并州铁骑原是俘虏,后来吕布回归后,还给了对方,又重新独立一军,能如此融洽的在一块,不得不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在酸儒在世时,曾警告过公孙止,如果将来一旦他故去,这些派系分明的兵将很有可能会成为混乱的根源,后者也在对方去世后,回想起这位独臂书生说过的一些话,纵然对方有些迂腐固执,但他为整个北地、多个派系之间安抚维稳,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的操持这些事,不得不让公孙止将警告牢记在心里。

眼下乃至往后数年里,这样的派系都不能根除,等大局稳固再想这事公孙止坐在山坡上的一块岩石上望着下方想了片刻,不久,就有人过来这里,李恪上前抬手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推开。

随后,在公孙止的身边坐了下来。

“外面传来消息,今日袁绍军中似乎并没有任何动静,看样子是不打算攻城了,乌巢也没有你说的粮草囤积”

吕布的声音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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