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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293 字 11个月前

gu903();“你们说,袁绍会上当吗”

周围众将没人回答,毕竟之前袁绍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若是再上一次,怕是会被气死。李儒笑了笑:“有些事可不是上过几次当就能预防的,而是他的性子决定了会不会再次上当,更何况又不非韩猛这一方说辞”

“嗯”

公孙止环顾营地,目光落在众将身上,明明灭灭的篝火当中,喧哗、吵闹叫骂还在持续,他话语也响起。

“不管成不成功,也要打,不能给袁绍喘息的机会,吊在背后咬也要咬死他,但如果就此放手,那我们一路打到冀州就白白死了许多弟兄,反正往后的局面只有两种,他活着,我们败亡,他死了,我们瓜分四州”

高大的身形抬起手臂,猛的挥下来:“还有,我要袁绍的人头,你们能不能给我”

“能”

吼声盘旋营地上空。

长风漫卷,吹过夜晚来到黎明,驻扎易县城外的得胜之军拔营南下,文丑站在城头上有些呆滞,自己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对方竟不攻城了

而南面,一道独骑狼狈的朝邺城奔跑,也在下午时分来到邺城门前。

“我是许攸快开城门”

第四百五十七章沮授

青冥天光,阴雨靡靡打在人脸上。

一人一马摇摇欲坠望着高耸的城楼,许攸几近透支了体力和精神,视野都在马背上摇晃起来,然后呯的一下摔在稀泥里,破烂的衣袍沾满泥水,城楼上有人打过火把,探头看了一眼,对方模样有些拿捏不住是不是许攸,之后,有士兵匆匆下了城楼。

随后碰到一辆从城中过来的马车,有人掀开帘子:“怎么回事”

“有个人说自己是许攸。”

车帘后,那须发半白的身影,神色严肃:“打开城门,我正好也要去延津。”

“是”

城墙上的动静传来,落到许攸耳朵里变得飘飘忽忽,远远近近的来了又去,他从幽州见证昌平败仗,见证了广阳的一败涂地,夹在溃兵、难民当中一路奔逃南下,躲避公孙止的骑兵,眼看就要到邺城,半途杀出四个女人,将他身边仅剩的几名侍卫杀散,连带里面的袁熙和甄宓一起落入对方手中。

见到事情不妙,他当先骑马逃走,赶来邺城搬援兵,此时到的城下,已是心神俱疲到了极致,眼看赎回二公子的差事,到了家门口却是被人劫走了。

“攸该如何像主公交代如何”

吱嘎一声,城门裂开缝隙,有人正从里面走出,随后一辆马车也紧跟在后,沮授撑着纸伞皱着眉头快步走过了过去:“子远这是怎么回事”

“攸不知如何向主公交代公与攸犯大错大错了”许攸趴在地上,手拍着泥水大声叫喊,沮授过来将他搀扶起来:“眼下主公三军开拔已去延津,此时怕是进驻黎阳与曹军交战了,子远在此哀嚎也是没用不如随我一道南下,你在面见主公呈辞说清缘由。”

许攸半边脸沾满泥污,双唇一开一合,良久,方才点点头:“也好也好攸随公与去面见主公也好不过先让城中守将,帮忙派出人手去四周搜寻二公子下落。”

“此言正理”

之后,他让人去城中传讯,便带着一身落魄的许攸一起上了马车,车内还坐着一人,身形挺拔有力,相貌端正豪气中夹杂一些文气,见许攸进来,便是略起了起身,拱手:“鹄见过许先生。”

“该是我打扰了,你坐坐,我靠一会儿”许攸此时落魄,话语倒也客气许多,让过沮授坐下后,他挤在车厢角落,与这父子二人说了些许话,随着马车摇晃,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什么时候,肚中饥饿让他微微有些清醒,车厢内断断续续有些破碎的话语从那父子口中传来。

“父亲往日劝谏主公,颜良有勇无谋,只是一介莽夫,如今果然应验了,此时却招父亲过去不知是凶是吉。”

“主公性情如此,我又如何劝得住只能尽人臣之责,若是不听而自取灭亡,也是我等之过,再则此去延津,为父被典为监军,更加不得不去了。”

“那父亲以为主公能否取胜”

“难主公麾下将士攻灭公孙瓒后变得骄横,颜良就是一例,北面还有一头狼在徘徊,若是麴义不死,还能抵挡一面,如今眼下两头被夹,纵有二十万军队,也很难顾头不顾尾,只是但愿粮草莫要被人摸清楚才行”

“父亲若是真败”沮鹄正想说下去,对面沮授从车帘收回目光,严肃的看着儿子:“你觉得我辈臣子该做的是什么”

“孩儿不知。”

听到他回答,老人笑着摆了摆手:“你是不敢说,我辈文人、武人当知恪守名节,世人都说良禽折木而栖,要是都是如此,敌人打过来,都见事不可为,举城投降,那谁又愿意坐那宝座之上,谁又敢用人,亲信于人”

“为臣者许下誓言,忠心耿耿,到头来没人恪守这名节之道,鹄儿,你说今天好在自家内斗,若是外人打进来,这名节要不要你肯定要说曹操、公孙都汉人,可以不用遵守,但人人这样想,今日我投你,明日我投他,这天下怎么办”

沮授深吸了一口气,看过还在昏睡的许攸,目光转去窗外,一路的山水划过眼底:“我辈读书人,从圣人手里接过学问,不只是拿来读的,今日有难,我贪生怕死抛去旧主,后面的人就跟着在学,那为父就污了手中圣学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当仗义死节,站的顶天立地,方才为后来者立一个榜样,于内是这样,于外也是这般。”

淅淅沥沥的雨点飘进来,落在老人的脸上,斑白的胡须微微抚动,沮授正了正袍领:“尽忠尽节而死,把无形的东西,变成看的见,摸得着,便是死得其所了”

沮鹄点点头,朝父亲拱手一拜。角落里,许攸嚅了嚅嘴,轻轻将脸转了一个方向,沮授这番话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想起了许多年前,他的老师也是这般说过,此时再听,心里却是还是有一些震撼。

马车被数百士兵拱卫着,远去靡靡雨幕里,在这铅青的晨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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