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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344 字 11个月前

公孙度偏过头看他,随后招来一名亲卫,然后找人搬来一坛,舀进勺子里递到那亲卫嘴边:“喝下去。”

“是”那名士兵眉头也未皱一下,接过勺子大口大口咽下,过了片刻,也没见有什么中毒反应,公孙度这才让人把酒封好,挥手将酒水撤下去,“既然无毒,那就带回去,等本王正式封王时,再用。”

他声音豪迈,随着夜风飘去一望无际的黑暗,时间辗转,当东方泛起鱼肚白,一丝亮光照下云间时,号角声在天地吹响,寂静一夜的军营有了躁动,不久之后,两座营盘里,大量捆缚的身影长龙似得走出,籍着微弱的天光,也能感受到那是数万人蜿蜒走动的轮廓。

空气里,隐约透出不详的气息。

步卒、骑兵押送着一批一批的俘虏从两个方向汇集起来,漫山遍野的延绵开去,不时能听到鞭子在空气里抽象,伴随而来的是凄厉哭泣声,有一些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奋力的想要挣脱绳索,便被巡视的狼骑发现,一箭射死,拖在地上,前后行走的俘虏队伍将尸体一起拖着朝辽河方向过去。

天光在大地上延绵铺开,大量的骑兵开始涌出营寨,辽东步卒也俱都排起阵列从侧方碾压过去,辽河岸边还荡漾着水雾,随着跌跌撞撞的四万俘虏过来,水雾都被推挤的散开,黑压压一片的俘虏局促不安的站立着,一些人认命的闭上眼,也有部分奋力的挣扎身上勒紧的绳索,疯狂的大喊、哭叫。公孙止骑着绝影与公孙度并排过去,看了看天色,他抬起手。

“杀”他发下命令。

狼喉在嗡嗡嗡的人声嘈杂中吹响起来。

下方,有人听到信号,纵马奔向俘虏那边,挥动手中令旗,原本枕戈待旦的狼骑、辽东弓手背着箭筒张着弓,绕着俘虏而走,跑动带着背上筒里的箭矢哗哗震响。

然后,挽弓搭箭

第一声弓弦崩响的一瞬,空气里嗡嗡嗡的弦音延绵展开,无数的黑影,密密麻麻的升上天空连成了一片,划过长长的弧度,然后覆盖下去嘭嘭嘭噗噗噗密集的箭矢落下,人的身上、泥土上,无数朵血花在凄厉的惨叫中绽放盛开,大片大片原本站立的身形中箭倒下,有的碰巧钉断了绳索,身上扎着几支箭的俘虏,疯狂的朝辽河那边奔跑。

早有预防的辽东士兵提着刀追撵在后面,将想要逃走的俘虏按在地上,一刀剁掉了脑袋,不久他们又返回屠杀场,开始逐一对尸体补刀。

血腥气弥漫,飘来这边。

“四万人杀了真是可惜。”典韦抱着双戟有些遗憾的说了一句。

公孙止点点头,“确实可惜,平冈的粮草不足以让我们收下这批俘虏”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公孙度,“但更不能交给公孙度,否则要不了几年,他儿子就会膨胀了。”

“他儿子”

“酒坛底有水银若是喝了,他怕是撑不过今年多天了。”公孙止勒过战马,屠杀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收拾一下,准备回平冈,等白狼山、鲜卑那边的牧民过来,一起拔营回上谷郡。”

典韦、李恪拱手:“是。”

“下一步,就是袁绍了。”

明天会写点种田来缓冲下戾气今天三章更完。

第四百一十九章长途路渺,人心暗伏

辽东。

无虑山一带,尸体堆砌在炎热的气候里逐渐腐败。

被打散侥幸逃过追杀的鲜卑骑兵,仓惶的北返,沿途之中,后方零星的追击并未停过,一队队的小股骑兵在附近原野、山麓进行搜捕,而在他们想要返回的鲜卑部落,乌桓人、辽西鲜卑骑兵的锋芒已经迅速杀入这片辽东仅有的牧场,七月十日这天,三万多骑已经肆虐起来。

鲜血和烽火浓烟朝一个个部落中蔓延过去,骑兵汹涌的推进,点燃一顶顶皮毡,大火迅速蔓延吞噬整个部落,厥机、弥加抽调了大部分的青壮后,如今只剩下少数的牧民组织起零星的抵抗,浩荡的骑兵涌来时,碾碎了一切。

靠近腹地一座稍大一点的部落,抵抗尤为猛烈,由于抽调了大部分的人力去南征,剩下的人大多都老弱妇孺,相对于其他中小一些的鲜卑部落来说,防御还是颇为严密,然而对于苏仆延、锁奴等人,这是表示忠心的最好战利品。

撞开木栅后,大量的骑兵挥舞兵器碾碎了抵抗的人潮,锁奴带着护卫紧随在后缓缓走入这座有数万牧民的大型部落,视野之中,刀锋屠戮,鲜血四溅染红了帐篷,骑兵驱赶着无数的身影,杀人放火之声正络绎不绝传来。

“反抗的、年老的全部杀死,妇孺驱赶在一起,集中看押。”他压着刀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火焰窜过干燥易燃的皮毡,巨大的黑龙卷上天空,身上燃着烈火的老人惨叫着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在混乱的人群中扑倒、翻滚,有人哭喊着试图去救他,随后被冲来的战马撞倒,旋即,马蹄踩踏而下,脑袋噗的碎裂开。

男人奋起反抗的嘶吼,女人抱着孩子混杂在人群里哭叫自己的男人,拥挤逆流上去,而后驱赶的骑兵杀了过来,长枪将一家三口钉死在地上,也有的放弃抵抗的人推挤前面的族人,想要走的快一点,不断用猎刀在中间杀人,让自己能够更快的挤出去。侧方一队举着火把四处放火的辽西鲜卑骑兵看到这边混乱的人群,随后丢弃火把,拔出兵器直接杀了过去,犹如牧羊一样,驱赶出部落。

一路上,尸体和鲜血随着驱赶延绵出去,乌泱泱的被集中在原野上,老人、青壮的男人被士兵从惊恐的人群中揪了出来,家中有妇人的使劲拽着对方不撒手,手持刀刃的士兵大步过去,一刀将对方手臂砍断,断了臂膀的鲜卑男人滚在地上,疯狂的在哭叫,血流如注中露出白森森的断骨,倾洒的鲜血染了半个身子,而后又有刀劈了下来,便不再动了。

周围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被区分出来的辽东鲜卑青壮、老人看着地上不动的尸体,低下了脑袋,或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了之后,箭矢密集的射来,他们也遭到了屠杀。

往日部落之间的兼并也如这般残酷,但这次更加彻底了一些。

鲜卑妇女遮住孩子的眼睛,偏头望向去其他方向,偏头时,泪水流了下来,声音哽咽的唱起了鲜卑的歌声。

更多人的声音随着呜咽的北风在原野上拂过,带去远方,这些妇孺也将不久迈着跌跌撞撞的步伐踏上去往汉地的长途,夏日的阳光明媚照人,但此时此刻,没有人能感受到任何的温度

建安四年,六月,大汉北地都督公孙止挥兵三万余人联合辽东公孙度、扶余国兵伐辽东鲜卑、乌桓。月底,以两万破乌桓六万骑兵于白狼山,直接斩去鲜卑、乌桓的联盟,挥师北上迎击南下的厥机、弥加。

七月,辽东公孙度、扶余国慰仇台拖延辽东鲜卑八万兵马,退到无虑山后,发起强硬的抵抗,而后,等待战机的公孙止采用迂回包抄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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