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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319 字 11个月前

女,就连怀里的小男孩偏着头,满是疑惑。吕布盯着他,冷冷的哼了哼,跨步朝前过去与首位上的公孙止拱了拱手,后者也点了点头,抬手:“温侯请入座”

旁边,一张圆桌上,李儒走了过来,“温侯和夫人、小姐还请来这边入座,此等家宴不分男女分席。”

吕布看去那边,除了李儒外,还有徐荣在座,心里算是没有那般别扭了,若不非妻子硬让他过来,还是宁愿待在家中,与妻儿一起过节,随后,身形落座,看着曾经的两位同僚,忽然笑起来:“该把高顺一起叫来的”

“此时再去请,也可以的。”徐荣抚过短须,也是今晚第一次笑起来,连忙招来一名府中的仆人吩咐了一番后,转过头来:“北地能见到当初一批故人,当满饮一碗。”

吕布也端起酒水:“来,满饮”

视线扫过俩人,若是再加上高顺,在北地也不会那般寂寞了吧,他想。

这个算是过渡章节。

第三百七十章阴谋在昏黄里凝聚

热闹持续。

“都督府邸上,今日真是热闹。”夏侯兰取过酒壶给旁边的兄长倒上酒,笑着说了一句。

看着酒水满上,荡起一圈圈波澜,一身袍服交织着黑白的赵云神色清冷的坐在那里,看了看周围热闹喧哗的宴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眸底多少有些喜色,“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的原因”

视线之间,潘凤醉醺醺的打了一套醉拳被典韦一巴掌推在脑门上跌跌撞撞的后退把李恪给撞倒在地,口中仍旧大叫着不服,挣扎着爬起又扑了上去。李恪赶紧从后面抱住他,撕拉一声,将袍子从背后撕下一块来。

看热闹的宾客起哄叫好,那边吕玲绮兴奋的拍手,随后母亲瞪了一眼,乖乖的坐回父亲身边,像个淑女。吕布摸摸她发髻,端过酒水与徐荣喝了一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仿佛放下了所有的担子。

“都督府上,众将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却是聚集在这里喝酒吃肉一起开疆扩土,并肩杀敌。”赵云饮过一口酒水,视线收回来,看着身边的兄弟,“也只有主公能做到了,往后时日还长,你我兄弟当恪守本份才是。”

夏侯兰点了点头:“最好还是赶紧娶妻生子,大兄的仇已经报了,说不得就等着兄长给老赵家传承香火,如今上谷郡繁荣,相貌好,德行好的女子也不是没有,到时候做兄弟也好能喝上一杯喜酒。”

赵云笑了笑,端起酒碗与他碰了碰。

“这种事,求缘分的。”

然后,一口饮尽,碗放下时,那边喧闹打斗也结束了,潘凤搂着破破烂烂的袍子抱着一坛酒摇摇晃晃的走开,听到后面有声音在叫他,反手挥了挥,吐着酒气大声回道:“说好的单挑,总是几个人一起上来,真当我老潘傻啊不来了不来了我去找媳妇去了”

戌时,夜深邃下来,宴席也渐渐散去,众人三三两两的走出府邸,还有些将领意犹未尽,继续拉着陪同的人喝着,相比依旧还有些喧嚣的庭院,书房那边窗户紧闭,亮起了灯火,纸窗上剪出两道人影。

“主公,今日锁奴、去卑的表现该是看到了,锁奴剿灭北丁零,东败羯胡各部,势力比之往昔越发壮大,去卑太过弱势,并非好兆头,儒以为帮助其收复南匈奴其余四部,分置云中等地编入汉籍,给予一些扶持也好过锁奴将来可能出现的一家独大的局面。”

李儒脸上还带有酒红,宴会渐渐散去后,便被公孙止招来书房商谈一些事情,房内,端来醒酒汤的丫鬟退出去后,公孙止翻阅了关于草原上的情报,随手取过汤水喝了一口,敲了敲摆在旁边的羊皮地图,低声道:“南匈奴五部,有两部紧挨着西凉,兵锋一旦过去,马腾、韩遂就是绕不过去的坎,至于那边羌人也是一个问题。去卑心大胆子小,草原上还那么大,怎么不去争”

“呃前些年,主公不让他去的。”

“我有说过”

公孙止抬起头来,摸了摸下颔的黑须,随后摆手:“这事上,暂时放一边,明日待我有空去趟俘虏营,看看丁零人和羯胡再来商定这事。”话语间,屋外,前院那边传来喧哗,武安国的声音陡然响起,然后有人笑骂起来混杂一起。

中年文士连忙起身打开门,问了问侍卫怎么回事,后者也去前院查看一番后,回来:“禀祭酒,那边喝高了,武安国想要去找吕布麻烦,被反打了一顿,砸翻了一张桌子,赵将军和阎将军正在两中间劝架。”

公孙止皱了皱眉,挥手:“让他们打,打完各回各家,我们谈我们的。”

门关上,李儒重新落座,之前的话就不接了,既然自家主公有其他安排,多说也是无异,便是提起了另外的事,“主公,一个月前从兖州过来的消息,许都兵马辎重有调动的迹象,曹操应该会有所动作,袁绍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不如趁此机会,一举把辽东的鲜卑、乌桓拿下。”他手比作刀,落下桌面。

“这事,曹孟德已经给我来过信了,他要和刘备联合江东的孙策把袁术剪除掉,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最后的后顾之忧了。”坐在长案后的高大身影抚过旁边大狼的鬃毛,身子朝前倾了倾,“但袁绍可不会把注意力放到曹操身上,他这几年来一直盯着我,害怕突然之间给他背后捅一刀。”

“但辽东必须打。”

“是必须要打”

书房内,灯火在人陡然拔高的声音微微摇晃几下,昏黄的光线映着粗犷豪迈的身影站起来,走过长案。

“兵发辽东,首先要让袁绍把注意力挪开,不然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来一个围魏救赵,攻打上党或居庸关。”

步履踢动下摆缓缓走过中间,窗户外的夜色里,醉醺醺的大汉抱着酒坛靠在一支廊柱坐了下来,不远处一名少女正将正儿带回后院,见到那边喝醉的身形,又折返过去。公孙止收回视线,手指点在窗框上:“所以,要给他找点事做才行啊,最好能让其焦头烂额。”

“冀州甄家的一个闺女不正是主公的义女么”李儒整个人都像蜷缩在灯火阴影下的毒蛇,嘴角微微裂开,勾勒出一丝冷笑:“听说去年甄家嫁女,那么这一步棋,儒倒可以和袁绍下一下的。”

窗前,公孙止身形雄壮挺拔,犹如不可逾越的大山立在那里,听到文士的话语,沉默了一阵:“你可真够小人的。”

这不客气的话对于其他读书人来讲,或许是带着贬低之意,但对李儒却是有另外的一种亲善的意思,甚至对方吃这一套。

“那儒就接下了。”主从二人共事多年,也早有了默契,自然明白主公已经同意了,然后起身拱手:“对了,温侯他常年居住上谷郡,却又非主公麾下将领,此事说来总让其他人心里会有想法。”

“他不是你西凉系的吗怎么,文优也要算计他”

李儒摇摇头:“非恶意,天下无双的将才若老死这里终究可惜,但温侯也非轻易请出,儒需要一人帮忙方才能让他重新跨上赤兔马,拿起方天戟。”

“何人”公孙止皱着眉问道,举步走回长案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