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06(1 / 2)

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270 字 11个月前

,能杀一个世家的贼匪,除了往昔的黑山贼外,就属公孙止了,黑山贼覆灭,他就是最大的马贼、山贼。”

“夫君,这话万不可告诉仲达”

妇人有些惊骇,一下捏紧了丈夫的手,吕布拍拍她手背,目光望向女儿:“不会告诉他的,我能教他的,已经教了,他自己未来怎么走,那是他的事,至于往后会怎样,这孩子让人看不透。”

严氏眼里有些担忧,见丈夫这样说了,只得点点头:“仲达是很聪明的,万一他要是看出来什么,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候也会连累到家里。”

“习武先习心,仲达他心就没在这上面,自然是藏了起来,或许来上党后,他已经看出了什么,只是埋在心头了吧。”山道越来越崎岖,吕布搂过女儿,放到旁边座位上,看着窗帘掀起一角的山麓,留下了月岁的脸上,此时有了复杂的笑容:“夫人啊,有些事不是聪明和拼命的狠劲就能够做到的,若我把事告诉他,他就是第一个死的。若是真是公孙止做下的,岂能没有防备还敢用他”

话语顿了顿,他看向妻子:“往后仲达怎样也与我无关了我虽然没有戴上锁链,心里那头猛虎却是戴上了枷锁。”

“嗯夫君已经做的够多了”

吕布收敛笑容,伸手摩挲妻子垂在肩上的一缕青丝:“其实这一路过来,心里只是有点彷徨,很多年没有回到草原了,这次要回去了,又有些忐忑几晚都睡不着。”

“夫君这是近乡情怯不过无论夫君走到哪里,妾身与玲绮都会跟着,玲绮你说是不是”

那边,鼓着两颊咀嚼米饼的小女孩看到父母的目光望过来,使劲下咽食物,点了下头:“嗯爹爹和娘亲在的地方,玲绮就在的不过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正说着话,队伍的后方陡然传来喊破嗓子的哭声,然后人声沸腾的喧哗起来,吕布皱了皱眉,拉开帘子,朝外面并行的一骑问道:“高顺,后方出了什么事”

“我过去看看。”高顺神色严肃点了点头,策马从旁边调转离开去往后面,过得一阵,骑马飞奔回来,在窗帘外开口:“是出了一件意外的事”他脸上难得露出其他的表情,简直一副见了鬼的神色。

“怎么了”

“曹昂没死”

吕布眉头更皱,与骑马的身形对视一眼,“没有看错”

“公孙都督麾下的潘无双正抱着那人在大笑大哭,想来不会有错。”高顺勒紧缰绳,靠的更近一点,声音压低:“温侯,这一切会不会全是公孙止布的局,把曹操也蒙在了鼓里。”

“”吕布嘴微微张了张,半响也未说出话来,倾斜的身子靠了回去,摆了摆手:“算了,你我不要在上面猜测,不管是不是布的局,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到头来总有些人会在他手上吃亏的,专心赶路吧。”

马车内声音渐消下去,另一边,队伍的后方膀大腰圆的身形用力的抱着一身麻衣的青年,又哭又笑,眼泪鼻涕糊在对方肩上,头上的牛角盔咚的掉在地上滚动,“子脩你没事就好”说着,又是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老潘想死你了”

曹昂眼眶也有些湿润,手轻轻拍打哭的像个小孩的彪壮大汉,“没事了,我命大,一条河救了昂,如今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北地,一起在草原上纵马杀敌”

“好好好”潘凤擦着眼泪鼻涕,兴奋的点头,“回去我就把家里供着的灵位给拆了你的灵位对了,赶紧派快马通知主公。”说着,他招来周围看热闹的狼骑吩咐下去。

同时,曹昂也伸头看了看前方,除了几辆牛马车外,并未见到更多的狼骑身影,转回视线:“老潘,都督不在此地”

打发走了快骑,听到曹昂的问话,潘凤摇摇头,指着北方:“李祭酒来了急信,东方郡丞的身子越发严重了,这个你该听曹纯说起过吧,一个文弱书生带着妇孺、两百名马贼占着地利将鲜卑人当在山外,手臂上被砍了一刀,便是废了。”

“知道一些。”

重逢的喜悦渐渐平复下来,曹昂听到东方胜身子骨垮了,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他往日在北地时,驻守城池,与对方多有来往,颇受那书生关照想着时,身后赶来的马车上,武安国的声音陡然响起来:“光听你们说话都给忘了,子脩,别忘了,这车里还有谁”

“你娶婆娘了”潘凤眼眶瞪圆。

曹昂没接他这句话,一拍手指着马车,“是一位老翁,医术非常了得,若是带去给郡丞看病,说不得”

“那你不早说,唧唧歪歪”潘凤面色威严起来,捡起地上的头盔按上脑袋,飒爽的翻上马背:“再去一骑告诉主公,有救郡丞的人了,快去”

武安国跳下马车,走到曹昂身边,低声道:“你这故友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啊”后者哑口无言的看着在马背上发号施令的身影,只是摇头笑了笑。

第三百五十九章兄弟

“如今已过了涞水,离上谷郡还有多少远”

“原先的五阮关若是没有被袁绍夺去,现在应该还有一百七十多里路,眼下绕路过来,要多走三十里路程,算上山道曲折,五日左右方才能出山到上谷郡地界。”

“唔,让牵招带队,我领亲卫骑先走。”

“首领心里苦闷,末将知晓,可如今正值暴雨季节,山势湿滑容易出事,万不可独行”

“时间太长怕酸儒等不起了。”

在山风里抚动的林野下,正休息的队伍里,两骑驻马较高的一块地势上,眺望远方蜿蜒而去的道路,岩石的下方,典韦、李恪带着数名护卫在四周警戒,不时看向上方说话的俩人,李恪抱着狼牙棒,抿了抿唇,眼眶还残留有湿痕,看样子似乎不久前才哭过。

从白狼原出来的这一批人是怎样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也只有他们心里最为清楚,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一步步走来,那个文弱的书生虽没有多大的本事,但终究把家里安置的妥妥当当的,几乎让所有人打心眼里的认同和感激。

“柔也希望郡丞无事,但首领是整个北地五郡的根,若有差错,末将就算一死也难辞其咎,更不敢心怀万一的侥幸。”

作为老部下,阎柔一向是狼群中最为冷静的一员,与性情火烈的牵招相辅相成,好似公孙止的两只臂膀,此时能在狼王焦急的关头说出这番话,也只有他敢。

旁边,绝影摆动了一下头,马背上,公孙止闭了闭眼,没有说话,片刻之后,重重呼出一口气,嗓音粗沉:“这几年来,带着你们东奔西跑,打出了一个家,原以为这样算是弥补了当初你们跟着我吃苦受累甚至把命搭上的忠心。”

阎柔抿了抿嘴唇,低下头,静静的听着。

公孙止转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原以为,酸儒身子不过只是当日的伤引起的小毛病可是我错估了一件事,他身子原本单薄瘦弱以为好好将养就没事的,眼下反应过来,是我这个当头的,没照顾好你们。”

“首领,不要这样说,你是狼群的王看顾的东西太多,总会有失察的地方”

空气里,马鞭陡然抽响,公孙止一勒马头,怒吼:“屁的王”愤怒的声音在山麓回荡,蜿蜒的山道上,无数的身影站起身,目光望了过来时,他策过战马,返身下了大岩石,鞭子指着北方:“我连自己身边的兄弟都照顾不好那是我公孙止出生入死的弟兄而我这个王,就要失去最好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