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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285 字 11个月前

的走动,将身旁一盏灯柱推倒,灯火呯的摔地上,熄灭,升起淡淡的青烟。

“陛下,那日妾是如何与你说的”

伏寿转过身来,杏目却是湿红的望着床榻上坐着的身影,“为君者,当以气势凌人,就算你以前不是真的皇帝,可现在已经是真的了,妾也认同你,这满朝文武,就连那曹阿瞒也不得不认同你是这天下的皇帝怎能如此懦弱。”

“可丞相只是说代朕射猎,并未有其他逾越之举”那刘协低眉顺目乖坐在床沿,轻声道:“而且那公孙都督还把猎来的狐狸送于朕,对了朕让人处理好了,皇后你看喜不喜欢”

说着,从枕头下取过一张叠好的狐狸毛皮展开的瞬间被伸来的手打掉在地上,快要气疯的少女晃动着凤钗,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你真是田里的老黄牛那头鹿可是随便能射的吗逐鹿逐鹿与天子游猎,下面臣子岂能随意射鹿,他这是有取而代之的心啊。”

站立原地的刘协抿着唇只是望着地上的那张狐狸皮,缓缓蹲下去捡起,“取而代之也好,我本就不是皇帝”

纤柔的手掌陡然从对面闪了过来,皇后伏寿红着眼死死盯着他,“你披了这身天子龙袍,就没有退路,真以为江山夺了,你就能善终妄想”

咬牙说了这句,少女无力的摇摇手,后退半步,手放下来,转过身望着摇曳的灯火,“你根木头是不指望了,还是妾扛下来吧。”

眼泪流了下来。

天蒙蒙发亮。

董承静静的望着长案上摆放的一叠素帛,咬牙切齿的将它收好在怀里,推开门扇,望着发青的东方,唤来了心腹仆人,“速去偏将军王子服府上,将他找来”

望着仆人领命远去,他摸过贴在心口藏着的密诏,心潮澎湃起来。

等会儿还有一更。

第三百二十九章一件意外的事

翌日的天色阴沉昏暗,许都上方的天空下起了雨来,冷意的空气席卷过曹府庭院,正厅门外典韦、许褚两对铜铃大眼互瞪,偶尔有蚊虫嗡嗡的飞来耳边,啪的一声拍死在掌心。里面灯火摇曳着照出二人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扭曲的舞动,觥筹交错间,传来轰然的大笑。

“公孙、奉孝昨日可见到那帮文武的表情”

郭嘉斟上一杯酒,咳嗽几声,跟着笑了起来,看过上方俩人:“嘉自然看见,只不过主公与都督或许有些着急了,如今吕布剪除,形式下当以巩固兖、豫、徐三州,朝堂之上还是该维稳为主,之后顺势再攻宛城张绣,许都周边隐患便已是清除。”

“奉先说的有理,但我与公孙从徐州回来时,便先定下了此事,没来得及知会你们,是操之过。”曹操抚过浓须,端起酒杯,起身敬过去:“操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一口喝干。

“主公,切莫折煞奉孝。”郭嘉连忙站起拱手躬身回敬时,曹操旁边,公孙止放下杯盏,冰冷的目光聚焦在有些苍白病恹恹的身影上,语气淡然:“郭祭酒,此乃我的主意,毕竟吕布转眼既灭,周围就剩下南阳宛城,趁着三军将士休息这段时间,把朝堂清理一遍不是更好”

“好归是好的,但嘉总觉得还有其他事发生。”

“要的就是逼急他们,许都就这么大,再大的事能发生什么”

大雨哗哗的外面落下,上边,披着皮裘的公孙止饮口酒放下,粗沉的嗓音在说,浓眉下双眸透着精光,“今日奉先可是看见哪些人面色有异了吧说不得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除掉我与曹丞相哈哈哈我就等着他们。”

郭嘉嘴角含有笑意,点点头:“公孙都督逼迫这些人跳出来,此计当然可行,只是将来也坐实了你与我家主公,非汉臣,而为汉贼的名声,毕竟这些人背后的世家,别的或许稍欠,但臭一个人名声的能力还是有的。”

庭院外,飞快的脚步溅起地上的积水,一名身材中等,肌肉结实的壮汉带着浑身水汽跑上石阶,与典韦、许褚拱了拱手示意一番,推开门大步而入。

此时,厅内三人正徐徐谈着话,从门口进来的汉子乃是曹洪,他拍过袍服上的水渍,哈哈大笑:“大兄,果然不出所料,散步各大臣府邸前的探子汇报,今日天还没亮,偏将军王子服就悄悄的出门去了董承府上,那边的探子也传回消息,确实见到王子服进去,到现在都还没出来。,这是探子详细记录的消息”

他将写有记录的两张素帛拍在桌上。

曹操盯着桌面上的素帛沉默了一阵,终究还是拿过手中展开,一一看完,随后交给旁边公孙止看,公孙止只看了一眼便丢到桌上不理,抬起目光看过去:“这人啊,智不及王允,还要效仿图董卓之举,这是送死都送上门来了。”

“确实来送死。”

曹操斟满酒,仰头一口喝尽,扬手呯的摔碎在地上,碎片飞溅滚动到中间站立的身形脚边,嗓音加重:“这些人不识好歹,当年被郭汜、李傕二人追的鸡飞狗跳,是谁给他们吃的穿的是谁让他们继续在朝堂上做那高高在上的大臣,这满朝的文武中,结果真心感激我曹操的又有几个倒头来还嫌我曹操碍他们的事了啊。”

他用力的挥了挥袍袖,站起看向侧面席位上的青年:“奉孝你说他们弄臭一个人的本事很大,没关系,恶人的名声我背了,这些养不熟的狗”

咬牙切齿的愤慨话语,心里却是有些苦楚,终于有些明白袁绍为何不愿奉迎皇帝到冀州落脚,并不是不好控制,而是那帮将根须扎在这大汉土壤上的世家,朝堂上有多少个大臣就代表多少个世家在与他曹操发生摩擦。

就算当初有雄心壮志匡扶汉室,可与这帮人的纠葛,渐渐的让他失去了这份念想,有时候恨不得一刀将朝堂劈的稀烂,当然抛开这些阻碍和不如意的地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策略还是对的,至少利大比弊。

一路走来的坎坷,方方面面的考虑过后,终于还是在公孙止的怂恿下,坚定了清除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尽管未来的人世对于自己的摸黑也罢,他只有把这些反对自己人抹去,方才可能放开手脚施展抱负。

城池的另一个方向,大雨还在急骤的落下,噼噼啪啪落在屋顶淌过屋檐形成剪不断的雨帘,董承自昨晚接到来自皇宫的密诏后,快接近晌午都未合过眼,偏将军王子服在接到他的消息后,匆匆赶过来,看着他手中的密诏,喉音轻颤:“会不会有问题”

此人向来谨慎,对于独揽大权的曹操,心里自然有很重的防备,知道对方不可能是那种凭运气走到今天地步的人,看过密诏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会不会是一个诱饵。

“不会,这是伏皇后亲自传人送出来的。”董承挪动灯柱,将密诏展开,“就是那位任御长,她是王司徒义女,离间董卓吕布之人,也是忠心汉室的,密诏之事再也没经过他人之手。”

gu903();“可可曹操在许都布有重兵,更把守皇城,如何能胜”王子服犹豫不定,想到这是关系全家老小性命的大事,脸上也多有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