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死死抱住对方胳膊,双脚夹着一条大腿,一副不屑的偏偏头:“说得好像谁脑袋好使似得”
过得一阵后,帐内安静下来,这边纠缠较劲的三道身影也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听里面的情况,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后,众人心里那块石头方才落下。
缺了一条腿的长案侧倒,走动的身影在地上寻过酒壶,倒了酒大口喝尽,又续上,靠着长案坐下来,递给旁边并肩坐着的身影,后者不客气的接过大口大口灌下,扯动了嘴角的淤青,疼的小声嘶一声。
“想不到公孙止也有善心啊,我以为杀人对你来说不过眨眨眼的事。”
“你杀多少人与我屁的关系,若是你有正当理由,屠几座城我都给你叫好,乱杀一气,除了百姓遭殃,你名声也会受损,徐州还不见得能拿下来,而袁绍正休养生息,你拿什么和我一起跟他对垒”
曹操放下碗,咬牙瞪着对方,怒吼而出:“死的又不是你父亲。”
“我父亲被袁绍杀了,那我是不是就该把冀州也屠了”公孙止夺了那碗,取过酒壶自己倒上,目光凶戾的瞪过去:“你曹孟德可不会那般头脑发热,无非是有借口拿下徐州罢了至于青州兵造的孽,你心里清楚。”
曹操拂拂袍袖,脑袋枕着长案,无力地嗤笑:“确实是我用兵过急了,贼性未除就派上战场,可若是此时去敲打,也会丧失军心士气,好不容易有了一支敢打恶仗的军队”
“所以你装病”
“所以你来了啊。”
此时俩人俱是鼻青脸肿,浑身狼狈,沉默了片刻,两人对视一阵,大笑了起来,公孙止转身朝帐帘走去,曹操起身道:“不继续谈了你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些,可不是白狼的性格。”
“给将士安排营地,我先回去睡觉治伤,明日再与你谈。”公孙止摆了摆手说道,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朝外面众人挥手:“赶紧回去睡觉。”三个原本扭打的身影面面相觑的看着脸上带伤的身影走出来,许褚捂腹大笑:“我家主公,可是武艺不弱的,看把你们主公揍的什么模样,哈哈”
李恪撩起帘子朝里瞄了一眼,缩回来,摇摇头:“你家曹兖州伤的更重,赶紧进去敷药吧。”
“啊”
胖大的身形连忙转身朝里面大步奔进去,下一秒。
寝帐哗的一下挤塌了。
“许褚”
“是”
“滚出去,压着我了”
周围一片片的人影紧咬着牙关,不敢发出笑声,曹纯撇过头望着那边走过的公孙止,拱手:“首领,纯谢过了。”
“没事,赶紧去救曹孟德,当心被踩死了。”公孙止笑着说了一句,带着使劲憋着笑的典韦、李恪等人退出了曹营。
“主公现下病好了吧。”
夜深下来,重新立起的寝帐,郭嘉给侧躺的身影倒上温酒,曹操眯起眼看他一阵,叹口气:“奉孝真是良医,手到病除,怕是出兵后,你就猜到了吧。”
“嘉只算到青州兵难以驾驭往后推测,也其实不难。”
“哈哈奉孝这药就是下的重了一点。”曹操揭开脸上敷着的热帕,眼睛直直的看着帐顶:“明日之事,就不知白狼会与我谈什么奉孝可知”
俊秀的青年轻轻饮口酒,带起微笑摇头:“不知。”
帐外是怡人的绵绵细雨
春风的剧情怎么会那么无聊,那么单调呢。
第两百一十五章一场交谈,皆大欢喜
雷声自云间走远,灿烂的春光升上天空俯瞰过泥泞的大地,哒哒哒的马蹄声翻起泥泞,一股数千骑兵化作洪流奔弛在阴平曹军大营外的原野上,巨大的军营附近,同样也有兵马涌出,曹纯骑着战马遥望奔跑的那支骑兵想起了往昔,他曾经带领过他们的,周围成千上万的曹军兵将看着奔弛的马队,面容肃穆。
“子和,你原来也是这支黑山骑的头领吧,这些骑兵与虎豹骑相比如何”在他身侧说话的是曹洪,那是族中兄弟,说话大抵是没有多少顾忌。
曹纯望了他一眼,稍露出温和的神色,他的目光看向前方偌大的高台上两个并肩而坐的身影,声音很轻:“以前只能算半个精锐,但他们敢拼命,如今就不知道了,虎豹骑只是装备精良,眼下也只是在徐州打过顺风仗,与他们相比还有些差距,何况公孙首领手中还有一支弓骑”
看着高台上,与族兄说话的身影,停顿了一下:“那才是真正的骑兵,子廉,虎豹骑的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曹洪虽独领一军,但到底对于骑兵之道,他也只是似懂非懂,顺着族兄弟的目光,也望去了高台阳光照下来,柔和的风拂过台上的旗帜与两道身影的披风猎猎作响,公孙止与曹操二人一扫昨晚互殴的狼狈,盛装坐在台上面对无数兵将,不怒自威,在两侧,军中主将依次正襟危坐,手握成拳压在膝盖上,衬托出一片肃杀的气氛。
望着骑兵轰鸣的跑过视线。
“冀州强弩,幽州突骑,白马将军去后,再无白马义从,北方就剩你这头狼了,你岳丈那句话看来是要改一改了。”
曹操饶有兴趣的看着原野上那支黑山骑说出话语,夏侯惇、夏侯渊等亲族大将坐在附近,神色严肃的交流,他们都是军中宿将,对一支军队自然是有评判的,片刻后,曹操转过头看向旁边:“公孙,今日见你军威之盛,操也想让麾下骑兵演练一番,不妨二者来场对抗如何”
“时辰尚早,既然曹兖州想试试虎豹骑的斤两,那就试吧。”公孙止阖着眼点了点头,说着抬手:“吹狼喉。”
呜嗷呜
曹操打量那边站在台边吹响狼嚎的李恪,眼睛亮了一下,赞赏的点头:“这倒是不错,混乱的战场上可随机应变,比打令旗更加有效。”
说话的时候,军令传下去下方,曹纯翻身上马:“换兵器,上马”
身后众骑从旁人手中取过木棍木刀,跃出一千骑随将领纵马进入原野空旷地带,遛马跑了两圈后方才开始结阵,对面,牵招提着木棍促马上前数十步,大喊:“曹统领,可还记得子经”
“自然记得”
牵招勒过缰绳:“那招便让曹统领看看,你走后,黑山骑当是如何模样了。”说完这话,打马回阵,背后同样是一千骑兵踏着蹄子咵咵的缓缓走出,这些当初的悍匪从数十场厮杀战场下来,早已蜕变,脸上已无凶戾的神色,只是简单挥着木棍敲击在手臂的小盾上,声音整齐化一发出轰轰轰的敲击声,气势陡然拔高。
周围,曹军一众将领、士兵闭上了言语,屏气凝神的看着这支骑兵,然后耳中响起一声嘶吼,大地轰隆隆的作响,慢腾腾的黑山骑轰然化作洪流直奔前方的虎豹骑席卷过去。
曹纯眯起眼目测了距离,提棍朝后方大喊:“虎骑上前,准备”
千人中,五百身着甲胄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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