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扭曲、咬牙皱眉中死去的,视野摇晃走动靠近,周围幽燕步卒里里外外延绵,或被同伴搀扶过来,悲悯的气氛笼罩了这片山头。
“你是一个好父亲”
“也是一名好将军看周围你的士兵都来送你了放心,儿子会让袁绍下去陪你,这几年你在下面忍一忍。”
呢喃的声音里,手中的火把丢上木台,附近数十支火把纷纷抛过去,冬季干燥的木头噼噼啪啪点燃,火焰窜起来时,邹丹捏拳砸在胸口,双目湿红,双唇微微嚅动,发出哼出呢喃的声音断断续续
“飒飒西风狼烟马蹄北来”
他身后,无数的身影挥拳锤在胸口便是轰的齐响,歌声自他们口中发出,低沉雄浑。
“飒飒西风起狼烟马蹄北来,胡儿贱我姊妹汉旗卷,荡天狼堂堂男儿驰疆场,长刀所向报君恩,护我汉土于无恙护我姊妹无泪颜忠骨埋草间生为汉人敢亡矣”
唱到最后,无数的声音齐响:“生为汉人敢亡矣”
“敢亡矣”
“敢亡矣”
吼叫的声音回荡在山麓,士卒一个个挣红了脸,扭曲的嘶叫,又泪流满面,鸟儿成群的飞上天空,避开这些许癫狂的气氛,火焰烧的更为猛烈。
随后,慢慢沉寂下来,各层将领将目光看过来时,不久后,单经率先半跪拱手:“末将拜见主公。”
邹丹跪下来
公孙越跪下来
赵云也跪下来
一道道身影拄着兵器整齐划一跪下,声音齐齐暴喝:“拜见主公”
烈焰映着公孙止站在那里一阵,望着延延绵绵跪伏下来的士卒、将领,有些起伏的情绪中,他过去将一个个将领扶起来,拍拍他们胳膊,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远山近岭间的气氛波动的气氛渐渐平和下来,近半月的厮杀奋战,到如今一切都安静了,给所有活下来的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受。
“把我父以及众将士的遗骸收敛起来带回上谷郡”公孙止对周围幽燕诸将吩咐,语气平缓:“眼下我们太多的食物庆祝大伙从冀州活着回来,待回去后,杀猪宰羊让众弟兄吃饱喝足然后磨好刀,咱们再杀回来报仇”
众人目光之中,他安慰的说着,挥手将一道道命令发下去,让众将领带着各自部将整队,沿着山麓往北撤,随后也吩咐一些快马去往幽州,通知公孙续、高升、华雄等将回来。
“过去时,也告诉我那弟弟,父亲身死的消息,去吧。”
赋予使命的数名骑士拱手领命离开后,赵云持枪牵马过来,公孙止看向他:“子龙有事要说”
“云确实有事”赵云供起手望着面前的高大身形,略犹豫了一下:“云想先告辞些时日,数年未回,有些想回常山看看家人,以及师父,请主公准许。”
公孙止点点头,也没责怪的意思:“去吧,数年不见亲人,难免不会思念,你去吧,早去早回。”
“是”
高兴的身影连忙转身就走,走出数步又折回来,显然忘记礼数,颇为难堪的笑了笑,赶紧拱手躬身拜辞,那边,身影也笑起来,朝他挥了挥手:“不用了,赶紧去吧,趁天没黑,出山还能找到借宿的地方。”
那一抹白色消失在林间,周围大火逐渐熄灭,收敛尸骨的士卒来来回回的装殓着,西斜的天光将这边孤立起来,公孙止正要转身,身体陡然麻痹僵硬,一股疲倦的感觉涌上全身,脚摇摇晃晃的走出的几步,四肢无力然后,栽倒,远远近近听到李恪那傻小子的声音大叫着,着急的跑来这边。
“首领首领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声音在耳边嗡嗡嗡的模糊响着,片刻后,典韦的声音在朝这边赶过来,李恪声音在哽咽:“首领突然倒下我才走开一会儿就倒下了首领他他这半月以来几乎就没安稳的睡过几次还受了伤,流好多的血”他擦着眼泪,呜咽的哭出来,像个小孩子。
“别吵”
典韦朝他暴怒的吼一声,一把将公孙止扶起来背在后背,“你去牵马,我来背骑了这么久的马,肯定是累的你别哭,让主公在我背上好好睡一觉你这傻小子要是吵醒主公,我踹死你。”
“要是要是都没醒呢”
“那我老典就背着主公回上谷郡几百千把里的路,也不算远”
背负的身影,牵着马的身影,随着队伍远去山野,不久之后,天光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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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助攻
有人醒来,昏昏沉沉。
袁绍睁开眼睛看到的车顶、人的脸,帘子外昏沉的夜,都在颠簸的途中摇摇晃晃,随后感觉有人将身体扶起,草药的味道传到鼻下。
被他虚弱的推开。
端着药碗的是田丰,抚起他的是郭图和逢纪,脑子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愣了好一阵,他望向窗帘漆黑的夜色,昏迷前的一些画面零零碎碎的组合起来,甚至曾经以往的一些记忆也在一一浮现。
逢之庶子,后出于成。一直是他刻意忘记的实事,是从弟袁术一直看不起的地方,并非看不起他是庶子,而是另一些让袁氏名门尴尬的私密,这也是当初向来和睦的兄弟变得针锋相对的私密。
他的父亲是袁逢没错,但他的母亲却是伯父袁成家中的某位女性,正巧袁成无后这才默许了袁绍这个儿子,袁逢出于好听,便以兄弟无后为由,过继于对方,便与袁绍叔侄相称。这些事情,却是袁术在讥讽时告诉他的,后来也得到佐证。
这是袁绍心中的一根刺,他一直以来想将袁家抬到更高的位置,来洗清自己这身污秽,明知董卓乃是豺狼,也要假借大将军何进的名义招进京畿,天下想要大乱,就要想从龙庭开始,只要天下乱起来,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家族才有可能真正站上皇族的位置,这一路走来,或许沾满血腥、踏着无数人的尸骨,比如韩馥、比如公孙瓒,统一了北方四州,交厚鲜卑、乌桓,再携大势南下,这天下就无人能挡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