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部落,无论在任何层面上,都比不过大华王朝。
南疆的邪神比不过天庭正神,巫祭们的法术也远远赶不上道门练气士。
如果不是十万大山乃穷山恶水之地,地处偏僻,有天险相隔,南疆早就并入大华了。
而现在,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不过,这里已经不是东华世界了。
裴子清身子不动不摇,元神体查大道灵机,探求天地秩序。
不同世界,法理有差,但有着玉蝶的加持,东华世界的道法,也能在这方世界运用。
通行诸界而不改,这,又该是何等的境界啊
“裁木为衣。”一声令下,四周的花草树木纷纷解体,在道术的力量下变成一个道袍。
“此等姿态,若是被他们瞧见了,又得笑话我一阵子。”裴子清思量起了儿时和同伴们打闹的情景,慢慢穿上衣袍。
他原本的道袍勉强也能算得上是一件法器了,有着避尘咒、铁甲咒等加持而上,还有加快灵气聚集速度的功效,当然,现在就只能一切从简了。
裴子清向前走去,当前首要的目标是探查这一方世界,一切以自保为主。
令人惊奇的是,随着裴子清的走动,前方无论是高大的林木,还是高过人膝的杂草,都避让了开来。
这,就是道术。是道士之所以高贵的原因,也是道门能够统领东华诸多道脉,与天帝相抗衡的根本所在。
而裴子清,无疑拥有着这种伟大的力量。
而这时,从森林的外围,传来了野兽的嘶吼声,同时夹杂着的,还有人众的哭喊声。
裴子清元神一扫,就看见了一群野猪冲入村庄,四处肆掠的场景,不由一怒“区区畜生,也敢欺压到我人族身上。”
裴子清虽是道士,但他在成为道士之前,也是人,自然看不得如此。
裴子清提步纵跃,缩步成寸,急忙往前赶。
此时,清水部落。
“啊,畜生,我跟你拼了”一个大汉提着捕猎用的骨刀,身上到处是伤,面色扭曲而充满愤怒,狠狠地向野猪冲去。一处深深的疤痕长在他脸上,并未破坏他的形象,反而为他增添了几许煞气,他穿着一身简陋的草衣草鞋,一下子就冲了过去。
周围的村民也都扑了上来,有的提着棍棒,有的拿着骨刀,一幅要跟这些怪物决一死战的架势。这也不是虚假,寨子里面就是他们的妻子和儿女,寨子一破,不仅是他们,就连家人也无法幸免。
在这份信念坚持之下,他们也发挥出了以往从未有过的力量。愤怒的启用力把骨刀往野猪身上一刺,野猪躲闪不及,连忙向右一跳,但启的速度更快,他用力一捅,在野猪身上捅了一个血窟窿,汩汩的鲜血流了出来。
“杀”一个矮小男子也冲了出来,可惜“噗”一声,野猪的獠牙一下刺入前胸,血由压力喷出,溅了野猪一身。
可惜,这些挣扎,也不过是徒劳罢了。野猪的首领睁大了猩红的双眼,细长的尖牙上恶臭的涎水四溢,黝黑的鼻子上吐出热气,一股猩风扑面而来。
“哦喔哼哼。”随着野猪的叫声,一阵黑色的恶风凭空出现,黑风往前一滚,吹到启身上,就见得他的皮肉一下子就塌了下去,中间还夹杂着启的惨叫声,令人一听就毛骨悚然。
黑风吹过,只见原地启已经变成了一个干尸。
“这,这,这难不成是神通”一位寨中见多识广的老人睁大了眼,双眼血红,愤怒的同时又感到不敢置信,连连往后退着,吓得摔在了地上。
“这是送死,天要亡我临水寨啊”
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眼看这寨子就要落得个寨毁人亡的下场时,裴子清来了。
裴子清也不多废话,就一字“杀”,临空画出一符,字如龙蛇。一道雷霆迸射而出。夫雷霆者,天地之枢机也。掌生杀之理,杀之甚易耳。
“扑通”一声,这群野猪就各个趴下来了,各个毛发竖立,屎尿横流。
不过,裴子清并没有把这些野猪全杀了,而是只诛杀野猪的首领,将其他的野猪都留了下了。
刚才的愤怒,现在已经消减不少了。终究,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归属感。
而且,再怎么说,这些野猪,也不过是蝼蚁罢了。杀之虽易,但如果能够将这些野猪驯养起来,不是就有了稳定的肉食的来源吗。
而且,将其子子孙孙作为肉食,世代食之,也更能发泄愤怒,一举多得,岂不美哉。
而且,裴子清还有着更为深远的考虑。他要汲取源力,收集修行所用的资源,这些土著或许能帮上忙。
不要说道士不好财,修法四要,财地法侣。法门的话,有了造化玉蝶的记录,已经不成问题了。侣,此方世界仙道恐怕还未萌芽。财和地都要靠这批土著居民来收集。各种天材地宝、修行药物哪样都要齐备,不然无法修行。
还有,青玉门的道统不能断。
林林总总,这些都需要有一定的人手。
不过裴子清当然不会将这些念头表露在外。
这时,寨中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哭声,死了八个青年,还有两个一个伤了手,一个断了脚。悲痛的人们用牙齿咬,用指甲扣野猪,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哭嚎在地,有的还因悲痛过度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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