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壮了几分,就算你是这里的驻守将军又如何,你这个将军恐怕也当不了太久了。
于是他挥了挥手,旁边那些太岁军战士顿时呼啦啦地集合了过来,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让这名校尉顿时又气壮了不少,接着他恢复原先的傲慢的态度,淡淡地盯着荣嘉道:
“此处驻守将军,据说早已失踪六七年了,只凭一块军牌可证明不了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从那里得来的,或者那位驻守将军的失踪和尔等几人有关,你们两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随我先进去见过巡使大人再做定论”
荣嘉的眉头一皱,这名太岁军校尉完全就是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谁会傻得在杀了天庭驻守将军,再拿着将军军牌跑到将军府来自投罗网
而且刚才这名校尉提到的那巡使大人几个字,让荣嘉的心陡然沉了一下。
这个时候那三百余名太岁军战士已经结成战阵,朝他和轩辕小山两人围了上来。
“怎么办”
边上早已有些按捺不住的轩辕小山,凝声问道,按照他的脾气,如果不是顾忌着怕给荣嘉带来麻烦,早就一巴掌将眼前这名嚣张的校尉扇飞了
荣嘉看了一眼将军府的大门,门后一片静默无声,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别闹出人命就行”
轩辕小山嘿嘿笑了一下,然后缓缓抽出了自己的青色长枪。
此时那名太岁军校尉也在得意地笑着,他麾下的三百名战士已经围了过去,要知道他们太岁军可是排名前十的乙等天军,这三百名战士结阵之下,就算对方有一名仙境,他也有把握活捉这两个人。
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期待那名年青人真的是那什么驻守将军,那样的话说不定他还能立下一个大功,甚至得到那名巡使大人的赏识了。
然后,他就看到空中出现了一柄巨大的青色长枪,长枪狠狠地砸了下来,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仿佛一块巨石落入了湖面,他手下那已经结成天军战阵的三百名军士,就像是溅起的水滴般朝四周飞了出去。
校尉被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九如仙人”
他的牙关抑制不住地颤抖着,面如土色,谁想得到自己下令围住的人中,竟然有一名九如境的战仙啊
神情恍惚中,他看见那名自称泾邙驻守将军的年青人,昂然从他身边走过,走进了将军府中。
校尉的身躯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接着就又看见那名肤色极黑,青年模样的九如战仙,扛着那柄刚刚一枪砸飞三百校尉级天军战士的青色长枪,也走了过来,只是在经过他的身边时,突然冲他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然后反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这名太岁军校尉顿军神魂一震,一阵剧痛传来,然后就昏了过去。
荣嘉一路走去,将军府内却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冷。
一直等他走到四柳园前,才终于看到了人影。
一些他不认识的人。
还有一些他熟悉的人。
在荣嘉看到四柳园前的景象的那一瞬间,他的双眼就变得像血一般通红,然后他缓缓从自己的身后取下了大黑戟
这一刻,他的理智已经被怒火淹没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没给我留活路啊
荣嘉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那支卫队,此时正守在四柳园的门前。
不过,却是被数倍于他们的太岁军士兵紧紧地包围在那里,每个人的身上都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看得出来刚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站在最前面是蒲阳曦和莫三空,蒲阳曦的整条胳膊都被人砍断了,却依然单手握着他那柄狭长的细剑,剑尖指着前方的敌人。
这名星移军曾经的第一战士,脸上再没了往日的慵懒,只有一片赴死的冷漠。
而莫三空的伤势要更重一些,小腹处被人用枪刺穿了一个大洞,他用手紧紧捂着那个血洞,只是鲜血却依然不停地从他的指缝中渗出,因为非常疼,所以他的腰只能微微地弯着,但是他的头却高高地昂起,冷冷盯着那些围着他们的太岁军士卒。
莫三空从来不是一个很有勇气的人,但这一刻他的眼中同样有着拼命的意志。
这两个人,伤的最重,却依然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仿佛随时准备带领着大家反扑
然后荣嘉看到了一名老者,凌空站在所有人的头顶,穿着将服,赫然是一名天庭真仙大将,此时他双手平伸,掌间射出两道清光,清光之中却拘禁着一只小小的金蝎,一具小小小的白色骷髅,小金和白骨精两人此时的身躯都变得只有三四寸大小,但荣嘉依然能看清她们的神色极为委顿,却依然在笼罩着她们的清光中奋力地挣扎着。
然后荣嘉又看到了小芽,小芽被人反别着手抓着,而抓着她的人同样是一名战仙副将,这个平常很爱哭的小丫鬟,此时却没流一滴眼泪,小脸上是荣嘉从没见过的一种坚毅,这一刻她的容颜竟清丽不可方物。
而在小丫鬟的身前不远处,倒着敖拜的身体,人事不醒,这名龙子似乎是为了救小芽,却被那名战仙副将击倒的。
接着荣嘉又看到了刘怀恩,他的这名挚友站在四柳园的园门处,他的战力太低,有些战斗参与不了,所以他只能站在最后面,不过他的态度也很明确,除非他死了,否则这些人别想踏进四柳园一步。
荣嘉最后看到的是许易纯。
许易纯跪在地上,堂堂泾邙之地驻守将军府长史,此时却跪在地上,嘴角犹有一丝血迹,他的头低垂着,腰板却挺地很直,他跪在一名年青人的身前。
年青人笑吟吟地俯视着他,神情有些戏谑地说道:
“许长史,你还不愿承认你们的那个驻守将军,是犯了擅离职守之罪么”
许易纯低着的头摇了摇,有些干涩的声音从胸腔中传了出来。
“泾邙之地驻守将军荣嘉,因执行某项秘密军务,才不得不离开驻守之地,绝非擅离职守至于去了哪里,因涉及军务,属下不知。”
许易纯坚定地说着。
那长相俊秀,穿着一袭华贵的紫色锦袍的青年哑然失笑道:
“许易纯,你还不肯改口么,刚才我那几巴掌还没扇醒你要知道你现在站出来指证的话,我还能看在大家都姓许的份上,算你将功折罪,但如果再这么冥顽不灵,那你家那将军擅离职守,你却明知不报,同样可是重罪。”
“泾邙之地驻守将军荣嘉,因执行某项秘密军务,才不得不离开驻守之地,绝非擅离职守至于去了哪里,因涉及军务,属下不知。”
gu903();许易纯神情木然重复着刚才的话,却再没多说其他任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