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旗的时候,就为人举荐,方才一步步高升,做到如今总兵的位子,臣愿意前往九江,将他训斥一番,督促他即刻出兵”
“你”
朱杰脸色冷冽,问道:“若谷你又把握武昌府可是已经时不我待了”
候恂苦声劝道:“皇上,正是因为十万火急,方才不是对付左良玉的时候啊,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即便是左良玉押赴京城或者将其绳之于法,可是九江镇怎么办没有了左良玉,九江镇想要出兵,更加遥遥无期了啊,臣对左良玉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来对臣颇为尊重,臣有把握督促他即刻出兵”
这倒不是候恂胡说八道,满大明的官员都知道左良玉在满朝文武中,最尊敬的就是候恂了,其他人叼都不屌,即便是当初孙传庭奉命总督五省军务,都奈何不了桀骜不驯的左良玉,唯有对候恂言听计从,唯候恂马首是瞻
高杰冷哼道:“何必那么麻烦查栓说的不错,左良玉如此放肆,即便是奉旨出征了又能如何到时候出工不出力,还得连累的黄得功倒大霉,这个左良玉作战向来是只顾他自己,从来不管别人的死活要我说,就不如直接下了他的兵权,另选良将率领九江镇将士兵发武昌府”
候恂急声道:“高大人,换其他良将倒是不错,只是,换了旁人,就能够驾驭得了九江镇的骄兵悍将到时候不照样是出工不出力左良玉生死事小,湖广战场胜败方才是关键啊”
孙传庭低声道:“皇上,候大人说的不错,现在不是我们意气用事的时候,必须要稳住左良玉,让他即刻出兵驰援武昌才行候大人对左良玉有知遇之恩,恩同再造,想必有候大人出面,左良玉不会不听,至于其他的,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朱杰冷哼一声,他倒是向换掉左良玉,不过,现在换掉了左良玉,九江镇左良玉的心腹将领们如何答应只怕没有半个月一个月的,都无法将九江镇整合成一股绳
朱杰冷声答道:“既然如此,若谷公,这一次就要劳烦你一趟了,军情紧急容不得有半点耽搁,告诉左良玉,即刻出兵,朕上次的旨意、封赏依旧有效,九江候依旧是他的,定西大将军也依旧是他的,三十万两白银一两银子都不会少了九江镇的,不过,他要是再要耽延,耽误了军国重事,朕必定取他项上人头,以儆效尤至于其他的,就有若谷公相机便宜行事了”
候恂慨然道:“皇上放心,臣绝对不辱使命,一人双骑,日夜赶路,有两三日时间就能够赶到九江督促左良玉即刻出兵”
候恂向着朱杰深深一躬,快步走出了乾清宫,军情如火,候恂是统过兵的人,自然是不敢耽延
“候大人,候大人”
身后高杰快步追了出来,急声道:“候大人,皇上有旨,命我率领一部精骑同您一同前往九江镇,保护您的安全,毕竟如今战局复杂,这个左良玉究竟怎么想的,咱们可是心里没数,一旦他左良玉不听话,哼哼,我就直接将他拿下,取而代之”
候恂心头威震,点点头,答道:“既然如此,高大人,我们这就启程”
高杰回到了情报部,从情报部调集了一百精骑,一身双骑,与候恂直奔九江府。
两天时间,仅仅两天的时间,候恂与高杰一行就来到了九江府城中的总兵衙门
“尔等听着,户部尚书候恂与情报部尚书高杰前来九江镇宣旨,叫左良玉率众出来接旨”
高杰厉声喝道。
原本高杰是一个分神俊朗的汉子,不过在当初中原大战之时,被袁宗第给打下了山崖,面容尽毁,狰狞至极,衙门前的衙役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去给左良玉送信。
第七百六十五章怒骂左良玉
左良玉听说候恂到了,心头吃了一惊,这个时候老头子怎么跑到九江来了朱杰的说客他要是插进一杠子来,事情还真的不好办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屡受老头子的大恩,如果他闹将起来,可是怎么好
“大帅,候老大人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情报部尚书高杰呢,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百人骑兵队,腰间挎刀,背后背枪,只怕他们是来者不善啊”
一旁的参将沈辉低声道。
左良玉看了沈辉一眼,低声道:“无妨,这里是九江,不是南京,即便是皇上来了,也翻不出什么花来,一百骑兵而已,吩咐邓爱贤,让他集结军中精锐,在大营两侧埋伏,如果相安无事,不要出面,一旦有动静,那就将高杰干掉反正是这一次造反我是已经造反定了,谁也阻挡不了我走,随我去迎接老大人跟高杰”
走到了大营外,远远的左良玉就躬身施礼道:“老大人,您怎么突然来到九江了良玉有失迎迓,还望老大人恕罪,左良玉见过高部堂”
候恂脸色难看,喝道:“左良玉,你到底怎么搞的,连皇上的旨意都有胆子违逆了,你要造反不成混账东西,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都成什么样子了”
候恂一上来就是疾言厉色,向着左良玉一阵咆哮,左良玉后面的将领们一个个都蔫头蔫脑的,不敢发话,不是怕眼前得到候恂跟高杰,而是怕左良玉,这么多年来,就从来没有人赶在左良玉面前说一句候恂的不是,一旦出口,那等待自己的绝对会是一场灾难,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闷声发大财
“老大人,老大人息怒,有事情,咱们还是请到帅帐里面说吧”
一旁的左梦庚连忙陪笑道。
候恂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这个左梦庚年纪不是很大,但是特别有眼色,深得左良玉与候恂的喜爱,如今左梦庚说话了,候恂倒也不好总是板着脸色,毕竟自己可是一个长辈。
候恂冷哼一声,向着高杰说道:“高大人,请吧,咱们进去再说。”
高杰笑道:“候大人,此次前来九江,你一切由您做主,我不过是陪您来散心的,大人请”
几个人一同走入了帅帐。
刚刚坐下,候恂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左良玉,现在你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非要忤逆圣意,拒不出兵你可知道现在朝堂之上,到处都是要请皇上处置你的声音你怎么如此糊涂难道你真的想要身败名裂吗”
左良玉苦笑道:“老大人,这个也怪不得我啊,您想想啊,这么多年来,哪一次打仗,朝廷给九江镇拨付过足够的银两了每一次弟兄们辛辛苦苦征战一场,最后却是分不到什么银子,这可是在拼命,不是出去游玩,大家都是要养家糊口的,我、我总不能不为下面的兄弟们想想吧”
“哼哼”
候恂冷哼道:“就你这点小九九,能够糊弄的了谁如今我是户部尚书,内阁大学士,掌握着大明的财政,我不发话,有谁干扣你的银子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了皇上可是在圣旨里说的清清楚楚了,银子与粮饷一并拨付到武昌,不然的话,运来九江在折腾到武昌区,那要多浪费多少时间”
左良玉双手一摊,答道:“老大人,您跟我说没有用啊,下面的将士们要听话也才行啊,高部堂在这里呢,当年我们可是并肩作战过的,你说说,咱们什么时候拿到过兵部的足额粮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我们是朝朝被蛇咬,我们连个线头都怕了”
高杰冷喝道:“左大人,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先帝在日,杨嗣昌的等人擅权,欺上瞒下,我等却是吃尽了苦头,但是现在不是遍了吗不要说皇上登基以来,就是皇上从从军开始,何曾克扣过军中一两银子如今湖广危急,你还这样迁延不前,难道真的就不怕皇上雷霆震怒你可是不要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