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兵部侍郎吕大器站了出来,急声道:“皇上,东昌府与大名府失守,前方接连战败,尽皆是徐一帆督师不力之过,臣请免去徐一帆督师之职,召回京师治罪,另行委派得力干臣前往河南督战”
这几乎是崇祯朝一贯的思维,只要前线战败,就立即下旨夺权,召回治罪,要么免官,要么戍边,要么下狱,甚至身首异处,也不乏其人,大臣们都已经习惯了崇祯朝的治国节奏了,吕大器依旧还用原来的思维对待眼前的皇上,算是刻舟求剑了。
吕大器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朝堂上出奇的宁静,心头有些诧异,稍稍抬头,就感觉到两道凌厉无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令吕大器心头一颤
“吕大人,你的意思是将徐一帆召回问罪,让你前往河南主持军务”
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龙椅上传了下来。
“坏了”
吕大器心头暗叫不好,自己一时糊涂竟然忘记了,天威军那是皇上亲手带出来的啊,自己如此渲染战败,岂不是说皇上无能了至于徐一帆,那更是公认的皇上麾下的第一心腹悍将,比之孙传庭还要更得皇上器重,自己直接让皇上将其查办,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吗
“这个”
“说啊,朕在问你话呢,是不是请你前往河南主持军务驱逐鞑子”
朱杰本来就在气头上,如今吕大器的几句话,将朱杰的火气完全拱了起来,将徐一帆撤职查办特么的,整个大明朝现在除了自己跟孙传庭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敢说比徐一帆强上分毫了,而且,这场大战本来就不是徐一帆的过错,即便是自己在大名府,也不一定能够做的比徐一帆好,本来天威军就兵力不足,偏偏还赶上了方大猷与刘泽清叛降,数万山东兵倒戈,此消彼长,天威军的兵力甚至都不足清军三分之一了,猝然遇袭,东昌府想不失守都难,大名府三面被围,已经是孤悬于外了,还要坚守大名府,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徐一帆能够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之下,还能设伏兵一口气将吴三桂的关宁铁骑给重创,已经是将自己的所有能力都发挥到极致了,五千精锐在一座土疙瘩上抵抗携带着红衣大炮的数万八旗精锐,能够坚持一天时间,换了谁上去都只有败亡一途,只是可惜了自己的五千天威军精锐壮士啊
吕大器冷汗直流,连忙跪倒在地,答道:“皇上,请恕臣失言之罪,臣不过是一介书生,从未统兵打仗,个人生死事小,耽搁了军国政事,那可就是万死莫恕了”
“哼哼”
朱杰怒道:“你也知道失言了前方将士正在浴血奋战,你竟然要朕将主帅召回问罪不怕寒了数万将士的心吗混账东西如今满洲鞑子一步步坐大,就是你们这些臣子们胡乱建言,动辄归罪与主帅导致的你们一个个都想想,你们哪一个文臣顶撞先帝的时候,哪怕是方略出错的时候,先帝治你们的罪了苛以待人,宽以待己,这就是你们这些文人士大夫的心胸传旨,吕大器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皇上,如今查栓大人重伤,没有两三个月根本无法统军作战的,萧挺大人又战死殉国,前方徐督师可是有些独力难支了”
孙传庭心头忧虑,低声说道。
朱杰点点头,答道:“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徐一帆说了蓝天正与宋佳行都已经到了彰德府与大军会合了,两个人都是能征善战的将领,足以将两个镇撑起来了,彰德府距离大名府太近,城池太小,不足以遏制住满洲鞑子的进攻,朕的底线是黄河,只要清军不渡过黄河,那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且让一帆在前线在支撑一段时间,最近前方伤亡较大,允许徐一帆就地补充兵力,关宁铁骑,交徐一帆全权处置,一应军务便宜行事”
众人一个个都露出了羡慕的眼光,擦了,这个徐一帆连连败北,皇上竟然还如此器重他啊,这是搞哪一样
“皇上,那萧挺大人”
礼部尚书钱谦益开口问道,总兵殉国,这是必须要有追封的
朱杰沉声道:“传旨,天威军总兵萧挺,忠勇可嘉,以身殉国,追赠潞州候,太子少保,入贤良祠,四时祭祀,其妻封燕国夫人,其长子袭潞州伯爵位,次子赐武举出身,五千将士按照大明律例三倍抚恤,七日后,朕要亲自为将士们举行国祭大典”
第六百一十一章国库没钱了
“启奏皇上。”
户部尚书候恂奏道:“前两日秦牧风出兵,一口气从户部支取白银五十万两,同时还向着天威军将士拨付了饷银一百万两,如今我们户部国库的饷银已经不足五十万两了,即便是支持今年一年朝廷官员的俸禄都已经成问题了,河工、水利、战事到处都需要银子,江浙税赋羁留山东境内已久,朝廷实在是没有办法筹措多余的饷银了”
候恂乃是管理钱粮的行家里手,然则如今朝廷税赋的大头,江浙税赋都已经进入了山东境内,半点没有留下来,仅仅靠着闽越湖广数省的税赋,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下来,不要说军饷,即便是日常的朝廷开支都遇到了极大的困哪,现在候恂算是束手无策了。
朱杰眉头一挑,问道:“候大人,闽越湖广诸省的税赋这么快就用完了”
候恂苦笑道:“启奏皇上,朝廷新建,各个方面都要用钱啊,别的不说,前线阵亡的将士要抚恤,这就是一个不小的开支,连同前者为先帝举行的国丧,仅仅一个国丧,就耗费了国孥三十万两,您登基一个月以来,朝廷各级官员薪俸支出就已经超过了十五万两,未来一年的时间,单单是官员信封我们都至少需要一百八十万两,如今还要为将士们举行公祭,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臣实在是没办法变出这么多钱财来”
朱杰心头也是一阵无奈,最难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啊,屋漏偏风连阴雨,一文钱就能把堂堂的户部尚书候恂给憋倒
“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朱杰问道。
候恂摇摇头,答道:“唯有两节,一开源,二节流,所谓开源,那就是再行向民间征税,或者加征辽饷,或者提前征收明年税赋;所谓节流,就是减少一切不必要的支出,暂时停止阵亡将士的抚恤,或者减少官员薪俸以及河工水利的支出,再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未来着中原督师徐一帆自行就地解决军饷,就地筹措粮草”
钱谦益不满道:“候大人,其他的倒是还好说,朝廷诸公本来薪俸就已经很少了,再要是克扣,那让朝廷诸公如何养家糊口此事万万不可即便是减少,也只能减少或者停止阵亡将士的抚恤了”
朱杰冷声道:“钱大人,你别的不管,单单反对朝中同僚减少薪俸,莫非阵亡将士的抚恤就能够克扣了你们这些朝臣们起码还能够一日三餐,不减减少,那些阵亡的将士家属,生活断了来源,那就只有饿死一条路了,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后方还要停止抚恤,你这是在将朝中的将士推向满洲鞑子那一边胡闹”
钱谦益脸色一滞,登时想了起来,皇上那可是最爱兵不过的,刚刚到任南京的时候,就曾经公开宣称未来绝对不会拖欠、克扣任何一个人的军饷自己却好死不死的让皇上暂停阵亡将士的抚恤
“启奏皇上,是臣考虑不周,臣以为朝廷可以加征税赋,以解眼前危局”
钱谦益连忙说道,管你是加征,还是停止抚恤,只要不减少我们臣子的薪俸,那就一切好说,我们也要吃饭啊
朱杰一阵无语,这些人啊,简直无耻之尤,不管别人死活,只要自己能够活下去就好狗日的,有这样一群官员,大明不亡都是一件稀罕事了一遇到国库紧张,首先想到的就是加征,要么就是怎么从底层的将士手中夺食,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情
“加征的事情,你们想都不要想了,朕永远都不会对下层的百姓加征,哪怕是亡国了都不会;第二,将士的抚恤同样必须到位,减少谁的钱,都绝对不能减少将士们的军饷,还是那句话,哪一个人胆敢克扣下面将士一两银子,杀无赦至于河工水利,更是国家根本,停止拨款,无异于涸泽而渔,也不可取”
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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