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蒋德璟慨然道:“祖宗规制,嗣君立嫡立长,此乃国家之根本,如今先帝子嗣尽皆下落不明,京城陷落太急,先帝也没有遗诏流出,那就只能从藩王之中,选择血缘最近的藩王即位了,本阁的意思是洛阳福王,乃是神宗后嗣,先帝近支,身份最为显赫不过,当为嗣君不二之人选”
“蒋大人此言差矣”
高弘图再次站了出来,沉声道:“如果是太平时节,立嫡立长,自然是毫无争议,群臣齐心,同样也可以维持长治久安,然则,现在可是不一样了,京城陷落,山西直隶甚至山东都已经陷入了战火之中,满洲鞑子来势汹汹,叛臣贼子数不胜数,大明仅仅剩下半壁江山,以先帝之才,先帝之勤政,尚且不能再满洲逼迫之下,保全社稷,如果再要拥立驽劣之才登基,岂不是要耽误国家大事没有明君坐镇,如何能够剿灭建奴,复我大明江山”
马士英脸色一沉,喝道:“高大人,上一次议事之时,你就连胜反对,如今阁相南来,提出此议,你依然反对,到底是何居心”
高弘图愤然道:“马大人,家国罹难,危急存亡之秋,拥立嗣君,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有才者居之,无德无才,如何能够在乱世鼎定乾坤,恢复山河从老福王到现在的小福王,都是贪鄙之人,一无宏才,二无大德,才德皆不足以胜任,猝然登上大位,于国无益”
蒋德璟眉头紧皱,淡淡答道:“高大人,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诸家藩王之中,哪一个算得上贤德之人又有哪一个藩王能够超越的了先帝从人品从能力从胸怀,从责任不要说超越先帝,即便是接近先帝的都没有,每一个能够望其项背,既然都不如先帝,那选谁不一样我们又何必去选什么贤王以此而论,福王倒还有这正统的名分,众望所归,不是吗”
呃
高弘图被蒋德璟堵得说不出话来,不错,既然谁也比不上先帝,那还选什么贤王先帝都不行,难道选出来的贤王就行而且蒋德璟不比马士英,马士英只不过是一个凤阳总督,加上兵部尚书,也不能跟坐掌天下的阁相相提并论,这可是真正的大佬,南京城之中,没有人能够与其比肩,高弘图的气势上就先弱了两分。
“蒋大人,话虽如此,然则,我们选举一个贤王,总比选立以为庸才要好得多吧这、这福王父子恶名远播,河南一省之内百姓,无不恨之入骨,不然的话也不会被叛逆直接给煮了吧如此恶劣之人,如何配得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吕大器苦笑道。
蒋德璟脸色一沉,喝道:“吕大人,我们只是臣子,子不言父过,臣不言君过,君王如何,不是我们做臣子的应该品评的,你失宜了”
蒋德璟为人端方,一介大儒,向来以正统自居,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哪里能够容忍吕大器如此说话
蒋德璟发话了,一众权贵与勋臣们纷纷挺身而出,不断的拍着马屁,决意要将福王捧上宝座
第五百六十六章皇后懿诏,必死之局
“诸位,不要争了,也没有什么好争得了,听我一言吧”
孙传庭站了出来,向着眼前的官员们一挥手,高声喝道。
众人尽皆安静下来,孙传庭,论官阶,孙传庭也不过是挂着兵部尚书衔的督师,实职不过是兵部左侍郎,不过与马士英相仿,至于实权,现在还不如马士英呢,毕竟马士英手握重权,庐凤总督负责的就是南直隶一旦的军务;但是,孙传庭的名声大啊,朱杰崛起之前,孙传庭与卢象升、洪承畴号称崇祯朝三大名将,战功赫赫,是少有的功勋无数的文臣,孙传庭一发话,自然是分量不轻。
“孙督师,您有什么话说”
蒋德璟问道。
一旁的马士英冷笑道:“孙督师,恕我不恭,您可是一直负责京师的防务,如今京城沦陷,你不在前方御敌,千里迢迢,跑到南京来做什么不会是为了给朱杰撑腰吧不过,这里可是南京,不是北京城,更不是你起家的西安府”
孙传庭冷笑道:“好,马大人说得好你说我为什么不在前方御敌京城沦陷前几日,先帝已经卸去了本督总督京城军务的职务,移交给逆臣陈演,至于是不是给镇国公撑腰他是堂堂的国公,我不过是一个伯爵,如何配给他撑腰本督前来南京,那是有公务在身”
“公务在身”
众人尽皆一愣,如今先帝已经殉国,哪里还有什么公务
“孙督师,您在开玩笑吧这个时候,您到南京来有什么公务”
孙传庭看了一眼史可法,淡然说道:“宪之大人,您出来吧。”
史可法点点头,站了出来。
孙传庭高声道:“京城沦陷前刻,紫禁城混乱不堪,致使先帝连遗诏都没有能够传出来,不过,先帝的遗诏虽然没有传出来,但是懿安皇后的遗诏却是被人携带了出来,转交到了本督的手上,本督受命南下南京宣读皇后懿旨,宪之大人为人耿直,公正端方,作为监读,因为京畿战乱,本督也不知道蒋大人能够从京师逃离出来,现在蒋大人竟然来到了南京,也请与宪之大人一同监读,诸位大人,跪接懿安皇后懿旨”
懿安皇后,那是朝野上下公认的一代贤后,这个时候有懿旨到了,众人心头无不大震,纷纷跪倒在地,如果皇上有遗诏,那懿安皇后的懿旨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皇上没有任何诏书出来,现在懿安皇后的懿旨,分量可是极重的。
“已故懿安皇后遗诏,建奴入寇关内,围困京师,君臣困守紫禁城,皇帝已抱死志以谢天下,哀家母仪天下,领袖后宫,如何肯落于人后,唯有殉节,见先帝与九泉之下;唯两百年大明国运将倾,山河破碎,难安于心,皇帝死节,太子与皇子尽皆落入奸人之手,凶多吉少,大明国祚岂能就此断绝唯遗书后来君臣,勉励重整河山,值危亡之际,哀家手书懿诏,示之后来群臣,镇国公朱杰者,实为先帝与哀家嫡脉骨肉,先太子朱慈燃,天启三年诞于皇宫之内,因阉党所害,生而濒死,赖异人所救,脱离紫禁,携之于四海,弱冠之年归来,统领雄师,剿灭叛逆,出使外邦,宣扬国威,待母子相见之日,先帝已故十数年,崇祯即位,然则年纪新皇有道,国家君主不可轻言更替,是以实言见于新皇,皇帝英明,年纪先帝恩义,封镇国公山河破碎,国运将亡,是以明示诸臣,若太子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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