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在场众人被牧风和的话连连惊到,如此失态之人比比皆是。
元昭阳与阿白静静能想到,曾经在末世中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林棉棉,自是更早一步就有所怀疑。
就在牧风和初说起“引人至狂的物质”时,林棉棉便有一些联想,听到后面,更是心惊不已。
只是,地球与梦流,就像是石头与蒸熟的大闸蟹,是完全毫无关系的两方界域
林棉棉觉得,应当是自己想岔了,可是忍不住地,又要去想。
元昭阳怕是比林棉棉自己还要多在意她几分。林棉棉尚且还在联想,元昭阳却已惊出汗来。
也不知是不是元昭阳联想之后太过敏感,总觉得光镜中那人,在看向杜一溪后,目光隐隐有扫到自己这边。
元昭阳千忍万忍,才忍着没条件反射地将林棉棉挡去身后。
不管其中是个怎样的情况,不动,才是对的。
有了吕微生几个打头,其他宗门的领头人,也纷纷向光镜中的牧风和提问。
继续追问一切来由者有,寻其话语中细枝末节可展者众多,尝试提出实证之法者亦不少
牧风和不见难色,能答的都好好答了,做不到的事情也直接说应不了了。
就在九鼎岛海下大殿,从一阵阵的静默,转向长时间的喧闹时,一份份方才大殿中最开始讲述与对答的留影,被放上了传信金雀,再次飞往三地。
原本牧风和是想着各宗不说来个宗主,总要来个副手,这样把消息小范围地先传出去,各大宗有所准备,而后主事,也不至于修真界一下子乱起来没法收拾。
可是现在,怕是消息不走出去,就没人会来了。
牧风和不得不承认,九鼎岛的号召力,已经远不如他还在平土时,振臂一呼,万者同行,齐开飞升之路的时候了。
乱,就乱吧,总比最后走不掉的好。
殿中,对答的话语不断,只是确也挖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吕微生静立一旁,看着一个个修士上前与光镜中的牧风和对话,自己却已许久没有再开口。事到如今,别人如何想且不提,吕微生是大半地信了牧风和的话,更觉自己当年测算出的修真界之劫,怕是要应验在半年之后的绝灵之事上了。
劫难,就要来了。
那那一线生机呢
吕微生抬手捻了捻白须,终是忍不住,转头看向了五行宗。
本来吕微生不用神识,就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可他刚转头,便对上了杜一溪迎来的视线,而后又是另一道。
吕微生不用看去,也知道,那应当是林棉棉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差点把那一线生机拐去北域去的那一个
吕微生从不觉得自己的测算会错,对于燃了千载寿数的那次测算更是自信非常。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了此界,自己的测算,立于此界的规则,倚靠着此界的星辰,还准吗
生机,生机啊。
难道这光界,并非是生机吗
吕微生与杜一溪简单地对视一下,并没有再向着五行宗后头林棉棉那处看去,便转回了头。只是捻着胡子的手却停不下,总是想要掐诀再算一算这光界,算一算生机的落处,这样近乎本能的想法让吕微生实在忍得很辛苦。
而殿中,同样忍得很辛苦的,还有静静。
别人不知道,静静还能不知道么,这里头来来去去,不知是牧风和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少的就是界灵的影子。
这其中能不能活,能怎样活,多半还是要看平土的意思,梦流的意思,甚至是光光的意思。
静静恨不能现在就轰走殿里所有的人,好让她蹭到光团边上,看看能不能进去把光光叫出来好好问问这倒是在搞什么
第二百一十九章试验场
想要靠近光镜,试图一窥其真假甚至隐秘的,自然不止是静静一人。
从哑然的震惊,到争相的提问,再到喧嚷的讨论,九鼎岛海下的大殿中,弥漫的是无从遮掩的惶然。
如今光镜只在十数步开外的地方,偏生众目睽睽,又顾忌着林棉棉的特殊,表面只是林棉棉所契灵宠的静静只能努力按下心中的焦急。
询问与争论的声音在殿中此起彼伏,牧风和自言能说的话都已说完,南合各宗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南合各宗来者于殿内久久徘徊,却不知她们初入大殿时,牧风和说与她们听的那番话,已经随着一份份留影石发往了其他三地,甚至是东海本地的其他宗门。
牧风和留于光界百年,甚少有与外界沟通的机会。仅有的几次,还是十多年前,将破灵粉交与九鼎岛几人手上那会儿。他曾想过,也许失去了他的九鼎岛会渐退往日的辉煌,只是不曾想到,才不过百年,就退得如此干净。
数月前那些邀约的帖子发出,遭了灾的西荒可以暂且不提,北域一宗未至实在有些出乎牧风和的意料。不过更让他心中发闷的,是东海接了帖子的宗门,也
东海各宗,来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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