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慢道:“他心里肯定明白,但就是跟咱们打马虎眼。”
温娇问道:“他和萧思干起来你希望谁赢”
时慢沉默。因为她发现这两个“人”帮谁,都有种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窒息感。
时慢两人走后,魏厅想了想,找出一枚铜镜挂在了门框上。
这枚铜镜和手上的佛珠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本来是压箱底的东西,但是自从听到萧思的传闻后他就又掏了出来。他这人清高又自傲,但是又很务实,提前猜到萧思会来找他算账,于是先下手为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他发现自己的佛珠果然管用。
半夜,门外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响,隐约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魏厅吓得一震,睁着眼睛到了天亮。第二天一早打开门一看,房门上黏了一丝黑色的液体,门框上的铜镜裂了一道缝。
他顿时瘫了。
魏厅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变得变本加厉,他把鬼楼周围用红色的警戒带隔开,谁也不许靠近,然后找了一群神神秘秘的人坐在广场上诵经念咒,时慢听着,那经文丝毫没给人以平和,反而咒人去死般地难听。
她问白思澄,白思澄冷笑了一声:“你觉得魏厅会这么好心地送萧思往生”
她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五天
这天晚上,时慢刚刚入睡,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她赶紧冲了出去,刚到走廊,就看到了萧思像是蜘蛛一样趴在窗口,黑黝黝的头发从指甲缝里伸出来缠住一个女生的脖颈,时慢脸色一变,赶紧拽住那个女生的手,萧思嘶叫了一声,迅速地蹿了出去。
那女生大难不死,哆哆嗦嗦地瘫倒在地,白思澄听到声音冲了出来,时慢道:“我看萧思是发了疯,开始随意攻击学生了。”
白思澄看了一眼地上黑色的血迹,道:“她不是发疯,她是受了伤,要找人吸取力量。”
时慢望向窗外,萧思趴在对面的墙体上,对着下面的那个巡逻的保安虎视眈眈,时慢赶紧大喊一声:“快跑”
保安愣了一下,手电猛地晃到了萧思,他吓得屁滚尿流:“鬼啊”
接着他把手电一甩,连滚带爬跑了,萧思不甘地嘶吼一声,她惨白的四肢像是蜘蛛一样从红裙里伸出,直直地插进墙体,瞪着惨白的眼睛看向时慢。
时慢被看得头皮发麻,萧思眯了一下眼,猛地掠走了。
时慢一惊:“萧思跑了”
温娇迷迷糊糊地走出门:“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
时慢道:“萧思跑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去看看。”
温娇道:“我跟你一起去”
时慢道:“你在学校里呆着”
温娇叫道:“万一她回来了你让我怎么办”
时慢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两人到了魏厅的家门前,正好看到萧思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时慢脸色一变:“她是不是要鱼死网破”
温娇道:“你就别管了,万一萧思大开杀戒杀红了眼该怎么办。”
时慢看了她一眼,道:“我本来不想管,但萧思如果再这么杀下去下一个死的不是你就是我。你先回去,这里太危险,如果萧思在这里的话学校反而更安全。”
温娇有些纠结地看着时慢,她一向最是胆小,此时正面面对萧思还是第一次,即使她和时慢的关系再好也不愿拿自己的命去赌。
可是要看着时慢白白去送死,她又于心不忍。
她正想张嘴,突然觉得肩膀一沉,她随意地敲了敲,再开口已经有了一丝沙哑:“我还是跟你进去。”
时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走到门前,发现门竟然没有关,温娇诧异:“魏厅睡觉之前不关门的吗”
时慢眉头一皱,与其说是魏厅睡觉不关门,不如说倒像是萧思有意为之。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进了屋子,房子里漆黑一片,温娇抖着声音道:“时慢我好怕。”
时慢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别怕,跟紧我。”
魏厅的房子大得很,两人借着隐隐的月光才能看得到路。突然,洗手间传来了一阵咕咚声,温娇吓得一跳:“妈呀”
时慢反射性地回头,看见是水龙头松了一口气,她刚想安慰温娇,无意间扫到了镜子,顿时呼吸一滞,头皮发麻。
只见在镜子里,温娇战战兢兢地捂着脸,而在她的肩膀上,赫然多出来一个头
萧思趴在上面温娇的肩膀上扭转着身体,她微微转动了一下脑袋,伸出舌头在温娇的脸上一舔露出满足的表情。
然而这一切温娇毫无所觉。
时慢的唇一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终于知道为何温娇的肩膀总是酸痛,原来萧思一直以来就潜伏在她们身边,且一直缠在温娇的身上
听见没了声音,温娇诧异地抬起头:“时慢,你”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脑袋被萧思反手扭断,歪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她就这么看着时慢,直愣愣地倒下了。
时慢张了张嘴,只觉得巨大的哀恸梗在喉口,让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娇”
温娇躺在地上闭上眼,毫无声息。
她抖着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温娇没有半点反应,时慢的脑海里嗡鸣一片,她无法接受这一幕,温娇活生生地就死在她的眼前
“温娇,温娇求你别死”
她哽咽地喊出声:“你别死”
“温娇”
魏厅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一看见时慢眉头就是一皱:“你们是怎么进来”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黑影猛地扑了过来,魏厅被扑倒在地,他狂叫了一声,手上的佛珠摔打到地板上,散落了一地。
萧思全身都疯狂地涌出头发,头发如同黑蛇一般将魏厅团团包住:“魏厅,你负了我你这个小人,你去死”
魏厅痛苦的嚎叫一声:“你是自杀的,关我什么事”
萧思更加愤怒,一把勒住了魏厅的脖子,张开嘴疯狂地啃噬他的皮肉。
魏厅痛苦地嚎叫出声,他觉得今天是必死无疑了,于是赶紧求饶:“萧思求你放了我十年前的事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抛弃你”
萧思哭诉道:“还有我们的孩子,魏厅,你死不足惜”
魏厅艰难地道:“萧思,我错了我还是爱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我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只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