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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了双眼,仔细一看竟然是头发

她吓得声嘶力竭:

“鬼有鬼”

黑猫嘴里的头发疯狂地涌出,甚至已经铺满了大半个地面,像是黑蛇一般往床上爬去,她跑下床想打开门,门却纹丝不动,她疯狂地拽门,嘶声尖叫着:“女鬼找上门了爸妈救命”

然而就算她喊得再大声,这屋里就像是和外界隔绝一样,皮父皮母没有半点反应。

一股股头发弯曲地向她爬来,而黑猫嘴里还源源不绝,接着只听咔嚓一声,有一只苍白的手从它的嘴里伸了出来,那手枯瘦如柴,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辨,皮倩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嘴里只能发出“咔咔”的叫声。

那只手如同风中的枯枝一般,抽搐着在空中摇摆,然后猛地拄在了地上,紧接着另一只手撑住了黑猫的下颚,只听“喀”地一声,猫头瞬间变成两半,一颗头顺着大股的黑发猛地钻了出来,那颗头只有几缕黑发,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像是错综复杂的树根,盘踞在头皮上面。

她的手撑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皮倩爬去。

皮倩跪在地上,砰砰地给它磕头:“你别过来了,求你了放过我我还不想死求你了你去找时慢,去找温娇,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

女鬼的脖颈发出机械般的咔嚓声,她转动了一下脖颈,露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皮倩恍惚看到了她满脸的青筋,吓得尖叫一声,空气中渐渐弥漫一股尿骚味。

女鬼的嘴里发出沙哑的嘶声,像是毒蛇吐信,一只手向她伸了过去,皮倩崩溃地向后退去,渐渐贴在了墙上。

她此刻终于明白,时慢并不是在撒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突然,她头顶的观音像震动了一下,香炉翻滚了下来,香灰洒了一地,女鬼的手按在了上面,它尖叫一声,瞬间化成一团黑雾冲出了窗外。

半晌,小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黑猫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皮倩瘫软在地,崩溃地哭出声。

皮母皮母听见声音打开门,吓了一跳。

他们安慰了女儿半宿也毫无用处,第二天一早,皮倩躲在墙角,眼底全是猩红的血丝。她浑身腥臊不堪,谁都不能近身一步,嘴里还念叨着:“猫、猫别过来、别过来”

皮母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是造得什么孽啊昨天晚上怎么就突然成这样了”

皮父的烟一口一口地抽,他道:“马上送医院。”

皮母答应了一声,刚想找人就听到窗外传来一声猫叫。

只是普通的闹猫而已,皮倩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她猛地尖叫一声,推开父母瞬间冲了出去。

“皮倩”

一群野猫从房后冲了出来,冲皮倩嘶哑地叫,皮倩目眦尽裂,她崩溃地捂住头,冲进了新盖的房里,只听轰隆一声,房塌了。

第112章

“听说挖出来的时候,脊椎都断了皮倩也死了,我妈要把我送到寺院去,时慢,你好好保重”

温娇挂了电话,时慢怔怔地站着,半晌回不过来神。皮倩也死了仅仅隔着一天就死了她闭上眼,只觉得一股郁气梗在她的胸口,梗得她喉咙发紧,梗得她心口发疼。

她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到了这个地步,她们几个只是玩了一次碟仙,就要莫名其妙地一次一次地送了命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制止女鬼吗

皮倩的死很是突然,尽管学校想把这件事压下去,但凡是和鬼魂有关系的事情总是传播得很快,到了下午,很多学生都知道她们寝室又死了一个学生。

碟仙的事情不胫而走,校园里人人恐慌,还没到晚上就有几个老师抓到在鬼楼门口烧纸的学生,仿佛死了第二个人,这个学校有鬼的传闻已经成为了事实。

学校迫于压力,将鬼楼封锁了起来,专门找人看管,以后谁都不能靠近。

警察已经把这件事当做连环杀手作案重点调查,温娇不在时慢就成为了主要的调查对象,警察盘问她一天,发现她身上确实没有什么疑点,到晚上才把她放回来。

走回校园时,她发现夜空已经出现了繁星,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挤满了小情侣的小树林一个人都没有,连夹道上的行人都寥寥无几,零星结伴的几个男生一抬头看见她,脸色皆是一变,急匆匆地走了。

时慢毫不在意,她走到水池边,这里被围上了一圈隔离带,水面平静无波,谁能想到它昨天就吞噬了一条生命呢如果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她还是温娇,也许她下一秒就死掉,也许明天就听到温娇的死讯。

她看着水池,突然下定了决心,走到校外找了一个骑着摩托的买了一桶汽油,然后偷偷从鬼楼的后窗爬了进去。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鬼楼里静悄悄的,斑驳的墙面上布满了污渍,门口还有一摊摊没有被清理干净的纸灰。

时慢沿着走廊洒汽油,洒到一间教室的时候一顿。

“高一三班”的牌子半挂在门框上,只剩下一根钉子在挣扎坚持着,窗户破了一个洞,肮脏破旧的窗帘随风动着,像是女鬼的飘动的裙摆,时慢想起在华晨高中听到的那句话,“高一三班,一个寝室四个人死了仨。”,她内心一动,慢慢走了进去。

地上已经积攒了一层灰,她每一步走着,都像是踩在细小的生物上,发出挣扎的声音。

这个班级和别的班级没有什么不同,灰尘一样多,桌椅一样旧,但就是有一样不同。时慢走到最后一排,在这一排,只有一张桌椅,和别的桌椅相比,它更加破旧,仿佛随时都要散架,连短了一截的桌腿都是用废旧的纸张垫起来的。

桌面很是斑驳,似乎是刻满了字。

接着微弱的月光,她弯腰一看,猛地吓了一跳。

只见桌面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婊子养的”、“窝囊废”、“滚”、“神经病”、“去死”之类的话,每句话的笔迹都各不相同,新的覆盖旧的,深的盖住浅的,一层又一层,一笔笔、一刀刀是最恶毒的诅咒。

仿佛是这个桌子的主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让所有人恨得入骨。

她看得手心出了汗,看到垫桌角的纸张,内心一动就把它抽出来。纸张经过十年的时间,早就已经腐烂不堪,但是最里面的一层还是洁白无瑕。时慢一层一层地展开,终于在最里面的一层找到清秀的两个字:“原玉。”

就在她念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她吓得猛地回过头,就看到门“砰”地一声关上,窗帘开始疯狂飘动起来。

无论是桌椅还是门窗都开始震颤,时慢捂住耳朵叫了一声,走廊传来风的呼嚎,她重重地喘息着,眼角瞄到脚边的油桶,她一咬牙拿起它往门上一泼:“我不怕你了”

她逞强地喊着:“要死一起死”

gu903();她掏出打火机,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