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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着向她抓去。

“她们要逃,抓住她”

唐绵绵一惊,下意识地抬起胳膊一挡,哪知道旁边的人早就拿好刀等着她,锋利的刀刃从她的手臂划到手腕,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唐绵绵闷哼一声,手指一软,差点掉了下去。

其中一个人见状,猛地拽住她流血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就要把她往里拉,鲜红的血液流了那人满手,唐绵绵趁着机会像是泥鳅一样滑了出来,眼看着那把刀又要扎在她的身上,天空突然出来一声炸响,瓢泼大雨洒在她的身上,她的眼底红光一闪,手指在夜色下变换成不可思议的形状,银白的鳞光一闪,几个男人的胳膊上瞬间就出现了几道血痕,那伤痕深可见骨,如同野兽的抓挠,那几个人惊叫一声,看到唐绵绵彦眼中的猩红,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唐绵绵趁着这个机会,猛地顺着床单荡了下去,几个人反应过来,快速地割断了床单,唐绵绵还在半空,“砰”地一声掉了下来,血液从她的头顶涌了出来,瞬间被大雨冲刷稀释。

她呛咳了两下,咬牙站起来,眼前朦胧一片。

幸好向星露早就拦下了一辆车,两个人踉跄地上车,楼上的人暗骂一声,顺着床单荡下来的时候,车子早就没了踪影。

出租车开得飞快,向星露按着唐绵绵流血的的伤口,对司机道:“司机大哥,先去医院。”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困顿的双眼猛地瞪大:“你不是向星露吗”

向星露点头,着急地道:“司机大哥,麻烦您,我的朋友受伤了,能尽量开快一点吗”

司机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明星,更何况向星露这样的美女。他几乎立马答应:“放心,以我的车技,我包你朋友没事。”

她刚松了一口气,唐绵绵就皱着眉道:“不去医院,司机拜托你,开得越远越好。”

司机下意识地看向向星露,向星露看了看唐绵绵,还是道:“听她的。”

两个人在一处小旅馆下车,这里地处偏僻,就算是住店也用不上身份证,老板娘看两人一身是血还在犹豫,好在向星露的首饰和珍珠多,老板娘虽然守着个小地方,但走南闯北多年,一眼就看出来那一把珍珠是上品,她压抑着兴奋,放两人进来。

向星露马上松了一口气,两人冲了个澡,她身上的擦伤已经愈合,但是唐绵绵额头上的伤口还是太深,一时半刻无法愈合。她给唐绵绵包扎完毕后,看着她头上的纱布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唐绵绵摇了摇头:“咱们是一样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好不了。”

向星露转过头默默流泪,她和汪灵不一样,汪灵在哭的时候,脆弱得恨不得让人立马呵护她,向星露哭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她的眼泪里,还有一种坚韧。

“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唐绵绵看着手机,指尖在“封潮”上划了划:“等证据回来。”

她一定会坚持到封潮回来。

等在旅馆这这几天,唐绵绵断绝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她想到严雄或者汪海已经派人来灭口,那么汪灵也就不会很安全,唐绵绵换了个手机号给她打了个电话,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头传来冰冷的女声没有人接。

唐绵绵有些担心汪灵,毕竟汪灵就在汪海身边,万一汪海发了疯,她也鞭长莫及。

想到这里,她放下电话,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这边,封潮到了洪溪村,先去了一趟康桃的家,康桃的养父养母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走出丧女之痛,他们先是哭了一遭,又回忆起康桃以前承欢膝下的日子,又叹个不停。

封潮耐心地听着,又安慰了一番。

二老哭完,又殷切地看向他:“封队长,我们知道小桃的身份很敏感这么长时间了,上面是不是给了说法”

封潮坐在破旧的木椅上,手指在兜里的烟盒上动了一动,他垂下眼睫,笑道:“是,康桃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我现在就是来深入地调查。”

二老相视着握了握手,欣慰地红了眼眶:“谢谢政府,我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封潮敛下长睫,窗外的阳光将他脸上的绒毛照得纤毫毕现。

如果这世道无法给出公平,那么他愿意创造新的公平。

第101章

洪溪村依山傍海,村里人大多数靠着渔业为生,每逢初一十五才会到山外去置办东西,因此这个村子已经是半隔绝的状态,外面的发展已经日新月异,然而这个村子还有意无意地停滞不前,让封潮略微困惑。

由于他上次并没有亲自来这里查案,因此这个村子里的人除了康桃一家,没有人见过他。为了便于查案,他就以康家远方亲戚的身份住了下来。

这个村子阴雨连绵,连山路都已经泥泞起来,封潮从外面走了一圈回来,裤脚上沾满了泥点。康桃的母亲给他打了盆热水,封潮谢过,他仔细地擦了下身体,盖着薄被躺在了炕上。

细雨从窗缝渗了进来,有两滴迸溅到了他脸上,让他想起蓝藻送他的时候,雨点在她眼角处留下的那一抹银白。那点磷光如同入夜最先跃出的一颗星,悄无声息却实在地跃进他的眼里。

老旧的电灯泡跳了一下,他回过神坐了起来,屋内寂静得似乎能听到老鼠在墙角悉悉索索,他点燃一根烟,望向窗外。

洪溪村的夜晚和白天一样安静,他这几天在村子里转了好几圈,虽然村子表面很平静,但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他当刑警多年,这种直觉是他出生入死多少次才得来的,因此他对这种直觉很是看重。

如果他的猜想真的对的话,汪海为了获取人鱼,在这里投下大量的人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是如何找到这个山村的三个月前的事是严雄干的还是汪海干的为何康桃会在水缸里变成一架白骨

封潮吐出一口烟,这些谜题像是窗外的阴雨一般,让人郁郁。

想到汪海,封潮就有些不放心,那个家伙看起来很是冷静自持,实际上性格偏执,就像是个不稳定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在他身边的汪灵首当其冲会受到伤害,封潮不担心别的,他担心的是小藻,蓝藻那个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事都扛在自己身上的性子,如果汪灵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不会坐视不理。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眉眼深沉。

夜色渐深,薄薄的墙体挡不住湿冷的空气,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微红的指尖在屏幕上一划,给蓝藻打了电话。那头传来她软软的声音: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封潮吐出一口烟,烟气顺着窗缝溜了出去,不知何时,冰冷的小屋似乎变得暖和起来,他眯眼一笑:“这山里太冷,我睡不着,找你给我数数羊。”

“你撒谎。”唐绵绵在那头说:“你哪里是睡不着,就是想我了。”

封潮感觉到手机的温热,似乎是她软软的气息喷在脸上,他的心里一软,他破天荒地没有嘴硬,而是无声一笑。

唐绵绵很是懂他,知道他不回答就是默认,于是乐得不行,只是这笑声像是被封在罐子里的蜜,透出一种无声的沉闷来。封潮吸了一口烟,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异样,问:“你那边怎么样汪海有找你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