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无能的畜生你一事无成只会骂我”
“让你骂让你骂”
他每发泄一句就刺下一刀,丁立安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嘴巴就被戳烂了。乌波猩红着眼,把丁立安脚底下的海报摘了下来,又狠狠地刺向他的脚腕。
“凭什么侮辱我的偶像,你去死”
就这样,他杀了丁立安。
他的下场自然有法律审判,而他的偶像也难逃法网。
向星露,一个新晋的女歌手,有着冷艳的外貌和柔和的嗓音,如果没有这起案件和最近的骚乱的话,她可能只是大众心目中一个唱歌好听的歌手罢了,如果她运气再好点,也可能成为新一代的天后。
然而这世上没有如果。
唐绵绵跟着封潮去审问向星露的时候,她沉默了半天,精致的唇角微微一张:“我只是想唱歌罢了。”
她唱歌好听,说话更是好听,短短几个字让唐绵绵想起在夜晚勾引船员的海妖。
换一种角度来说,她就是海妖,她的美貌让人迷醉,她的歌声让人癫狂,别人仅仅指责她一次,就会遭受粉丝疯狂的袭击。
最后,向星露还是让那几个黑衣人带走了。临走时,唐绵绵发现向星露的眼角一闪,一颗珍珠咕噜噜地滚在她的脚边。
唐绵绵捡起来,她看着手中流光溢彩的珍珠,仿佛与它有所感应一样,心脏一揪。
封潮点燃一根烟,他把珍珠抢了过来,放在手里捏了捏:“这他娘的还真是个人鱼。”
唐绵绵一愣,她从他的口气里听出别的意味来:“你不喜欢人鱼”
封潮将珍珠扔到一边,哼了一声,不言而喻。
唐绵绵吸了一下鼻子,没说话。
这事也不奇怪,封潮向来是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生的,“人鱼”这两个字在他眼里就是脆弱又敏感,他这么怕麻烦,两次案件下来,他能对人鱼有个好印象才怪。
封潮看到她敛眉,狠狠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同情那个人鱼明星”
唐绵绵头发被揉成一团,她小心地把珍珠捡起来:“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她的话,我该怎么选择是回归海底,还是顺从心意”
封潮叼着烟想了想:“以你的性子,可能哪样都不选,当个普通人。”
唐绵绵一愣。她很是奇怪封潮竟然能够猜中她的想法。
封潮推着她向外走:“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人鱼。”
“如果我是呢”唐绵绵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这么问。
她看着人的时候,眼底像是藏着深海,无数的情绪和秘密都掩藏在海底,只能让人看到海面上的潋滟罢了。
封潮从来没有觉得蓝藻的眼睛这么好看过,毕竟以前的她如果逼问自己的问题,会恶狠狠地冲上来,或者揽着他的脖颈,想要说什么却又顾左右而言他。
蓝藻变了,她变得更加直白,更加坦率。
也更加澄澈。
封潮一顿,他突然一笑:“如果你是人鱼的话,封哥可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万一你一哭,珍珠都能淹死我。”
唐绵绵也不知道这个答案算不算好,她咧了咧嘴角,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冲出门外。在大楼外,那两个黑衣人正压着向星露进车里,唐绵绵赶紧拦住他们。
其中一人放下车窗,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唐绵绵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们上次把那具骸骨收走了,那你们知道到底是谁把她抓走的吗”
那人升起车窗:“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眼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唐绵绵无力地叹口气。看来走捷径没有用,她必须要靠自己才能完成任务了。
她回头,封潮揣着兜走出来:“你拦他们干什么”
唐绵绵道:“我想知道人鱼会被送到哪里去”
封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烟头扔进垃圾桶,“总不会做成生鱼片,这你就不用管了。”
组里的人只知道结案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来结案,真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案宗上把向星露的那一段抹去了。
上面对封潮进行了嘉奖,封潮受的嘉奖多了去了,队里的人也见怪不怪,顶多就是又一个聚餐的由头罢了。
这次仅仅是赵玲他们几个,坐在路边摊上,边上摆了几瓶啤酒。
小罗打着酒嗝,迷迷糊糊地对封潮举起酒杯:“封、封队,前几天是我发了癔症,谢谢你把我打醒。”
封潮吐出一口烟,指了一下埋头吃东西的唐绵绵:“这话你对小藻说,没有她你今天可能还在局子里待着了。”
小罗看向唐绵绵。她的手臂上还包着纱布,手指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就又填新伤,小罗挺过意不去的,他大着舌头道:“藻啊,你够义气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许是喝多了,或者和封潮在一起时间长了,他说话也带着点匪气来。
唐绵绵哭笑不得,她刚想拿起酒杯封潮皱着眉就给夺了下来:“伤还没好呢,喝什么喝”
陈祥拿着串嚷嚷着:“哎哎哎封哥,你别太偏心啊,上次我抓贼被捅了一刀,刚出院你就拉着我喝,怎么到藻儿这就不行了再说了,藻儿又不娇气,以前都是对瓶吹,今天就一杯怎么了”
封潮一顿,他看向唐绵绵,微微晃神。
是啊,蓝藻像个假小子一样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自己能喝三倍她绝对不喝两杯,自己能挡枪口她绝对不苟着,他不是把他当成兄弟看吗,怎么矫情起来了。
他心里莫名有些焦躁,不得不用冰凉的酒水压下。
唐绵绵拿回酒杯,一口喝光,她鼓着脸道:“封队一偏心就扣我工资,什么时候他的心对你们偏偏就好了。”
众人笑起来,封潮咬着烟嘴,眯着眼看着唐绵绵,烟雾一时朦胧。
饭局过后,只有唐绵绵一个人是清醒的,她给众人都送上车,然后扶着封潮站起来。
封潮也喝了不少,他哼着还要喝,唐绵绵抢他手中的瓶子抢不下,只好让他拿着。幸好他家就在附近,比蓝藻家好不了多少的小区。
两个人踉跄地上了三楼,唐绵绵费劲地一手扶着他一手开门。
屋里虽然干净,但是东西很多,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进屋。
封潮嘴里的酒气不住地往她脖子里喷,唐绵绵也被熏得晕乎乎的,晃晃悠悠地进了卧室。
封潮的体重并不轻,这一趟下来她出了一身的汗。
她将封潮摔在床上,封潮哼了两声,手里的酒洒了大半。
她道:“封队,把酒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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