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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绵绵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她向后一躺看着夜空道:“明天如果我真的走了,你就把我埋在水边吧。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如果她真的死了,也就是任务失败了,不论她的灵魂受了什么惩罚,至少身体是惬意的。

萧丰年转过头,他道:“你不会死的。”

唐绵绵不在意地一笑

她道:“这里真漂亮,你就是在这里长大吗”

萧丰年点了点头。

唐绵绵转头看他,拉了拉他的衣摆。

萧丰年转头:“怎么”

唐绵绵的眼底似乎盈满了星光,无比明亮:“你也躺下呀。”

萧丰年一顿,竟然也真的随着她的手躺下了。唐绵绵看着夜空,道:“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你沉冤昭雪,你要是真的找到了凶手,就来我的坟前告诉我一声吧。”

萧丰年转过头,他看着唐绵绵鼓起的侧脸,问:“为何如此信我”

唐绵绵转过头,盯着他的眸子道:“因为我知道,在梦里还落泪的人,不可能杀他母亲的。”

萧丰年的长睫一颤,他转过头微微闭上了眼。

唐绵绵感受着微凉的夜风,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有睁眼就感觉心口猛地一痛,似乎有人狠狠地拧紧她的心脉,又似乎有人狠狠地在她的心尖是那个割上一刀,唐绵绵一声痛呼还没有出口就呕出一口血,她咬着牙刚想蜷缩起身体,就感到自己的四肢被固定住,接着胸前一凉,皮肤接触到空气激起阵阵颤栗。

唐绵绵勉强睁开眼,萧丰年坐在她旁边,眼睛上蒙着一块布。

她含着血,含混不清地问:

“你干什么”

萧丰年不语,他张开掌心,无根之花在他的手中浮现,周围的空气急剧下降,唐绵绵护身一哆嗦。

萧丰年的手掌轻轻一推,唐绵绵就眼看着那朵花浮在自己的胸前,接着猛然落入她的胸口。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若被冰封。

第53章

唐绵绵猛地挺起胸膛,感觉那股凉气直入心脏,接着传入四肢百骸。她先感觉到的不是冷,而是疼。

这股精纯的力量携着寒气疯狂地涌入了筋脉,然而大部分全都盘踞在她的心口,她的眼前一花,太阳穴像是被针扎了般地痛。

无根之花的力量太过霸道精纯,不一会以她的心口为中心,草席、木墙、地面全都挂上一层白霜,温度顿时变得湿冷。木屋门口的野草也都挂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她的手疼到痉挛,浑身却还是不能动,唐绵绵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从嗓子里溢出一声痛吟:“好痛啊。”

萧丰年皱紧眉,他反手运起蓝火虚虚地覆盖在唐绵绵的心口上,那股唐绵绵立马就觉得好受了很多,她的手颤抖着揪住了她的衣摆:“你在干什么啊无、无根之花不想要了吗再、再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萧丰年一怔,没想到她这么痛苦,也没有怀疑自己的用心,反而还要操心自己的事,萧丰年略微低了低头,他的眉眼被布遮着,只能隐约看到皱着的眉心一软,他软下声音道:“放心,我死不了。”

说着,他在唐绵绵的心口上注入一道真气,唐绵绵就像是即将溺死之人猛然窜出水面,从床上翻身而起,大口呼吸着。

萧丰年转过头,把脸上的白布勾下:“无根之花能暂时冰封住你胸口处的蛊虫,过几天我带你去无定剑派,他们的少庄主是我的好友,剑派里有药宗的长老做客,他会救你一命。”

唐绵绵看着他侧过去的脸,赶紧把衣服穿好,她摸着胸口,发现心脏没那么疼了,只是全身不住地发寒。

她低下头道:“可是没了无根之花,你又走火入魔了该怎么办啊”

萧丰年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唐绵绵虚弱地躺了回去:“你这是何必呢为了我又不值得。”

萧丰年一笑:“我说过,你是我师妹,我必须照顾你,况且是我把你扯下泥潭,我就必须把你推上岸。”

唐绵绵抬起眼,轻声问:“那如果我想与你共沉沦呢”

萧丰年的瞳孔一动,他站起身道:“好好休息,你现在元气大伤,正是需要疗养的时候。”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唐绵绵翻过身,轻轻叹了口气。

下午,唐绵绵一有精力就变得活蹦乱跳,她把小木屋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遍,这屋子不知经历过多少风吹雨打,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个用力就在墙上捅个窟窿。收拾的时候,在木屋的墙角,她发现了一个小箱子,这个箱子看起来很是简陋,又没有锁,似乎随意地放在那里,但又摆放得很是整齐,被一层绢布压着,如果不是全部都扫一遍,她可能都不会发现。

唐绵绵轻轻地打开盖子,立马被里面的灰尘呛得咳出声。

“这什么呀”

她用手扇了扇灰尘,眯眼一看,立刻勾了一下唇。原来里面是一些小玩具,有小木马和木剑,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家孩子玩的东西。然而这样充满烟火气的玩具,她却怎么都不能和萧丰年联系起来。可能在她眼里,萧丰年虽然温柔,但还是自带仙气的大师兄,她无法想象他小的时候像是小屁孩一样玩着小马的场景。

这些玩具收得很整齐,且有的被手帕仔细包裹着,看得出来萧丰年的妈妈很宝贵这些,唐绵绵想起刚才在湖边看到的那一座简陋新坟,不由得叹口气。

她把东西都仔细地收回去,然而她刚小木马用手帕包裹住,就顿了一下。

她把那条发黄的手帕展开,发现在边角绣着一个符号,由于磨损太久,又蒙了灰,她只能看出一点轮廓。

“这是一团火”

边角处,绣着一个简易的火焰图案。

唐绵绵不懂这些精细活,只当成是兰素云的个人习惯,她把箱子盖上,就转身出了门。

这两天,萧丰年一直在外面疗伤,唐绵绵按照他的指点,练自己的御剑飞行。她听得明白,学得认真,然而自己的真气有限,加上一运气就觉得自己全身发冷,因此只能止步于勉强把剑浮起来了。

这天一早,她先把屋里屋外都扫了一遍,又上树上呆了一会,实在是没什么事就去湖边。

远远望去,萧丰年浮坐在湖面上,明明没有风,水面上却以他为中心荡起层层涟漪。唐绵绵知道他可能是在疗伤,因此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她蹑手蹑脚地蹲在岸边,捧着脸看着萧丰年。

这几天她能够充分感觉到这个萧丰年和那个“萧丰年”不一样,这个虽然冷淡了一点,但是随着两人的相处,他也渐渐地恢复了本性,有的时候能够主动关心她。

不过唐绵绵也能看得出来,萧丰年天生就是一个会主动关心别人的人,他会关心雨夜落入房中的鸟,也会关心被咬伤的小鹿,他看着自己似乎和山里瞎蹦地兔子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里,唐绵绵有些丧气,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然而萧丰年还是不开窍的样子。她知道萧丰年此时没有心情去处理复仇以外的事,但至少、至少也有点反应吧

gu903();与萧丰年相比,“萧丰年”简直热情似火,虽然他看见她就想要吸真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