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不少,她看向秦确,隐隐约约有个念头升起来,然而在嘴里转了半天就散了。
她隐约知道秦确的身份不简单,但秦确不说,她也没有立场去探究。
马上就要拍第二轮游戏,导演派人来喊。秦确走在前面,唐绵绵踮着脚给他打伞,她长得不高,只能像是一窜一窜的小蘑菇连蹦带跑地走,尽量不碰到秦确的头顶。
秦确走了两步,他不耐地“啧”了一声,一把抢过唐绵绵的伞,把她提溜在自己前面。
“腿那么短就不要蹦了。”
唐绵绵仰起头,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我的腿不短,你太高了。”
秦确哼了一声,没说话。
两个人走了几步,唐绵绵被罩在伞下,看着自己和秦确渐渐重合起来的影子,偷偷地一咧嘴。
走到场外,远远地就能听到粉丝们鸡血的叫声。秦确皱了一下眉,将伞还给她。
“去人多的地方等着。”
唐绵绵道:“人太多,我挤不上去。”
秦确想了一下,突然问:“你的小凳子带了没”
唐绵绵:“”
最后,秦确带着她,她拎着自己的小马扎,像是家长领着的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被领到导演面前。秦确和导演说了一句话,导演立马就笑了:
“行,我看这小姑娘挺乖的,让她坐前面就坐前面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导演又揶揄道:“你还真把助理当小孩养啊,她能跑丢了不成”
唐绵绵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秦确哼了一声:“太傻,怕别人惦记。”
说着,他若有似无地看了常瑞和一眼,常瑞和对他眯眼一笑。
秦确错了一下后槽牙,他把唐绵绵拽到前面,眯眼警告:“一会你就坐在这个位置,无论转到哪个场地都不能动,知道吗”
唐绵绵坐到小马扎上,抱着东西乖乖点头。
秦确走后,唐绵绵立马感受到周围有如实质的目光,咻咻地扎在她身上,那些人看她仿佛是一个稀有动物,好像要把她从椅子上扯起来好好研究一番才好。
导演道:“小于啊,秦确交代了,你在前面乖乖坐着,可不能乱跑。”
唐绵绵点了一下头,她听着旁边的窃窃私语声,忍不住打开伞,慢慢地将自己缩成一团。
节目拍了一天一夜,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收工。
唐绵绵倒不是很累,秦确跑了一天,脸色已经有点发白了。
她赶紧把外套拿过去,踮着脚给秦确披上,然后再给他递上水。
秦确喝了一口水,挑着眉梢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唐绵绵道:“陶萍姐就是这么做的啊。”
“陶萍”秦确道:“那是她的活儿,你不用干。”
唐绵绵问:“那我干什么啊”
秦确犹豫了一下,他想,这家伙干啥啥不行,不能帮忙自己还得无时无刻看着她,生怕她先被别人啃一口,这么想自己倒有点亏了。
秦确在椅子上一靠,看着唐绵绵在夜色下也发光的脸蛋,微微眯起眼。
大魔王从来不做无用之功,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换了女演员后,剧组的进度快到飞起,不到一个月就杀青了。
杀青宴上,导演站在台上老泪纵横,不住地哽咽感谢秦确,哭到不能自已。
秦确和主演们坐在一桌,百无聊赖地抿一口红酒。
在娱乐圈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在演戏,不论你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就像是随身带着百八十张皮,到了合适的场合啪地往脸上一贴,得,你要哭还是要笑随便吱声,只要利益到位自导自演一出大戏都不在话下。
到了他上场的时候,秦确懒洋洋地说了几句话,无非是感谢剧组,感谢导演,导演在台下听得欣慰无比,不住地抹眼泪。
摄像师很是尽心地记录下来这个感人时刻,秦确揉了揉眉心,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好笑地吐口气。
好不容易吃完饭,秦确走出门的时候,发现只有陶萍一个人跟上来,他眉头一皱:“于定定呢”
陶萍道:“刚才让人用一杯酒灌倒了,现在正躺在房车上呢。”
秦确又好气又好笑,他走出酒店外,一眼就看到紧闭的车门。
他看了一眼夜色,随意地拉开。
一瞬间,酒香混着香甜的气味顺着夜风,疯狂地涌了出来。
第32章
车外,繁星满天。车内,暗香浮动。
昏暗的灯光就像是暧昧的香水,无孔不入地侵入秦确的毛孔。
唐绵绵的腿搭在地上,上半身扭曲着,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灯光下,她鼓起的脸颊看起来更加的绵软,从脸蛋到脖颈,渗出了细密的汗,像是刚过水的甜瓜,仅仅是看着就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它的甜蜜。
车外的风慢慢地涌了进来,她额头上的刘海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不舒服她,哼了一声把脸全埋进了软软的座椅里。
秦确轻轻地弹了一下舌尖,感受到空气中的甜度,微微地眯起眼。
李科看他不说话,在后面踮了一下脚往里面一看:“秦哥,怎么了”
秦确回过神,他的喉结耸动了一下:“没什么上车吧。”
陶萍首先上了车,她下意识地就想把唐绵绵叫起来,秦确随意道:“不用管她,醒来耍酒疯更闹人。”
陶萍的手一顿,有些纳闷地看了秦确一眼,在她的印象中,秦确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以前有一个助理,因为向秦确示爱好几次,被无视掉了,于是上班中途去买醉,醉醺醺地回来,秦确二话不说就开了她,怎么到于定定这里,就、就这就么放过了
她嘀嘀咕咕地上车,由于第二排被唐绵绵占了,只能去后面和李科坐在一起。
唐绵绵无知无觉地睡着,许是睡得太香甜,背部一起一伏地,甚至打起了小呼。
秦确垂下长睫,慢慢地坐到她对面。空气中的香甜太过于浓郁,他低下头,只觉得有一股炙热从胸口涌上来。胃部也剧烈收缩着,秦确耸动了一下喉结,烦躁地拽了一下领带。
陶萍看他额上出了点汗,着急地问:“秦哥,你热吗”
秦确没说话,他快速地打开了窗户,夜风吹了进来,卷走了不少气味,浓稠粘腻的香甜消散了不少,他仰起头眉头慢慢地舒缓了些。
开车的王戈问:“秦哥,要先送小于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