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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周航不顾桑昇眼刀的冷厉,推着李旭,三两下将人推倒马车里,嘴里抱怨道:“还是我皇叔呢,嘴里每个轻重,就会破坏我的姻缘,您这一去若是三五年回不来,难道让我白熬三五年不成”

李旭:“林如海还没说什么呢,你急个什么劲儿,不知道害臊”

说话间,周航把车帘子一放,李旭的身形隐没在帘子后面,周航吩咐车夫赶车。马车驰动,李旭从侧窗探出半个头,叫道:“停车停车”

马车驰出去不远,李旭探着头道:“差点忘了一件事。”因叫自己的贴身管家上前,低声吩咐几句。管家便喊来几个隧洞,从后面装货的马车里搬出两个大箱子,向黛玉道:“我这一走,不知几年才回,给你留了点东西,权当你出嫁时的嫁妆了。”

李旭既这样潇潇洒洒云淡风轻的走了,黛玉带着两个大箱子回家,拆开一看,箱子里尽是各色玲珑珠宝、玉器,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角落里还塞了几张地契房契、还有几家店铺的契书。

周航笑道:“皇叔还真是给女儿准备嫁妆的架势,是我误会他了。”

黛玉:“”有些话不要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好不好。

气愤之余的黛玉没留周航一块修炼,当即把某人赶跑了。

第二日,黛玉尚未起床,鼻翼间便盈满淡雅清新的海棠花香。待坐起身一瞧,果然屋内摆着几个花瓶,错落有致的插了许多海棠花,煞是好看。慧儿伺候黛玉梳头,将黛玉漆黑柔顺的乌发分成两股,分别在顶上盘成蝴蝶样式,自然垂于两侧。

慧儿问黛玉用什么头面,黛玉从匣子里挑出一根珍珠钗,道:“就这个,简单素雅。”

慧儿接过珍珠钗,小心的给黛玉簪于头上,在镜子里瞧了瞧,笑道:“只簪一根珍珠钗,未免过于素雅,今儿院子里的海棠花开的正好,奴婢已吩咐小丫头子们踩了许多插瓶,姑娘不如挑一朵好的簪头,更添几分新鲜颜色呢。”

黛玉道:“又不出门,打扮那般鲜艳做什么。”因此并未同意。

早饭后,黛玉瞥见针线筐里快要竣工的一个荷包,想起快要到端午节,父亲、周航的荷包也都该换了。她前几日已经绣好了一个,这是第二个,也快好了。虽然周航上次烧了一个她绣的荷包,但念在他并非有意,便饶过他这一回。

黛玉的绣工越发臻美,手捻针线在荷包上翻飞,速度快到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到针线落处,只能看到手指翻飞的虚影。饶是绣工极好的慧儿也看的眼花缭乱,感叹道:“姑娘的手法,真是出神入化。”

荷包很快绣完,黛玉收好,打算下次见周航的时候给他。

歪在贵妃榻上,正打算歇歇,谁知周航派小泉子来了,除送几样宫里精致的小食、点心外,还带来一副北宋书画名家张择端所绘汴京市井图。张择端供职于翰林图画院,擅长描绘市井风俗,尤擅绘舟车、市肆、桥梁、街道、城郭等,其所作清明上河图堪称北宋第一名画,如今就收藏在皇家库房之中,轻易不示人。

张择端留世画作不多,件件都是珍品,价值万金。

黛玉一听是张择端的画,立刻便命小泉子呈上来,铺于书案之上,细细一看,城郭、房屋、街道、河流、来往商贩跃然于之上,妙笔丹青、醉墨挥毫,妙不可言。当下喜不自胜,赏了小泉子一个荷包、两个小金锞子。

小泉子走后,黛玉便如得了瑰宝一般,眼珠子都黏在画上。

这幅画描绘的是北宋汴京一条繁华的街道。远处一个波斯商队赶着马车缓缓走在来,刻画极为细致,波斯人异域的相貌、高挺的鼻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再往前,一个胭脂铺子,胭脂铺子后面,院里街道的地方是一排排的民房,每户民房的大门口都种着几株树木,仔细看树上还有鸟窝,鸟窝里甚至还有刚孵化出来的小鸟以及破了一个口即将孵化的鸟蛋,小小的鸟头探出来,顶上湿漉漉几根软毛。在画上不过指甲大的一个鸟窝,都能刻画的如此惟妙惟肖,可想画作者的水平。

雪雁捧着茶盘进来,放下茶,不由得便说着黛玉的眼神看起来。

“姑娘,这个铺子是卖什么的,怎么这么多素色长衫的客人”雪雁问。

黛玉眯着眼仔细瞧了瞧,说:“那是卖笔墨纸砚的铺子,旁边的是一个古董铺子。”

雪雁“噢”了一声,仍是疑惑的皱着眉头。

第226章

黛玉见雪雁仍是皱着眉头,便侧首看她。雪雁并未发觉,仍是皱眉,黛玉便屈指在桌子上一敲,雪雁抬头。黛玉问她:“怔怔的,跟个呆雁似的,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雪雁嘿嘿一笑:“没想什么,就是还有一点不想不通,恳请姑娘解惑。”于是十分郑重的施了一礼,指着那两处铺子,“买笔墨纸砚的多是读书人,虽然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富贵人家的子弟都是饱读诗书,但也有些寒门读书人,穿的简朴倒可理解。但逛古董铺子的总不会都是寒门吧,怎的穿着也这样朴素”

“你这丫头,诗书一窍不通,眼珠子倒挺利索”打量雪雁一眼,黛玉笑斥道:“你懂得什么,就这样浑说北宋文人雅士颇多,连带的淡雅之风盛行。越是富贵之人,穿着打扮越是简朴,这叫素雅高洁;越是身份低贱或是贫寒骤富的,越喜欢穿红着绿,所过之处,散发着铜臭的气息。难道必须都穿金戴银的,才是身份高贵不过是自己心里看轻了自己,才会一头扎进那些金啊银啊的浊物里寻求安全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有什么意思”

雪雁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如此,我倒是长见识了。”

黛玉又道:“便是如今的清贵之家、书香之门教导子弟也是主张节俭朴素,只有那些暴发户才处处彰显奢华,府邸堆金砌玉,衣饰镶珠嵌宝,自以为满身锦绣风光无限,招摇出去,没的叫人笑话。”

慧儿捂着嘴悄悄推雪雁道:“听见了么暴发户才穿的花枝招展的呢,我劝你啊,以后也别穿那些红红绿绿的衣裳,穿出去叫人笑话呢”

雪雁气恼的握拳去捶慧儿,嘴里道:“慧儿姐姐,你又取笑我”

黛玉还在全神贯注的看画,没空理会丫头们之间的玩闹。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棵绿茵如冠的梧桐树下,那里一个妇人正在树下专心纺纱,二三小儿嬉闹期间,追逐着,嬉笑着,手里都拿着糖葫芦。小儿在画幅上只有黄豆粒大小,但刻画精致,连糖葫芦都颗颗鲜明,惟妙惟肖。

“妙妙妙”黛玉忍不住赞叹。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头在门口探头,慧儿叫人进来,问有什么事。原来是迎春带着孩子前来拜访。黛玉便小心的将书画收好,命人好生存放在书房。

多日不见,迎春比先时丰腴了些,穿着淡粉色垂地长裙,同色对襟褂子,外罩浅紫色半臂纱衣,梳着妇人发髻,身后跟着奶娘、丫头等人。进屋后,迎春便从奶娘上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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