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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透着灵气。

李旭不由得道:“你这身打扮倒更秀气了。”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李旭又问:“没受伤吧”

黛玉摇摇头,他便说:“航小子若是敢让你受伤,我便替皇兄打得他屁股开花。”

这话虽不甚文雅,却让黛玉觉得很窝心。这时正殿里并没有其他人,黛玉便与李旭叙一番契阔,又问他可见到林如海,边城怎么样了之类的话。李旭告诉她虽然见到,但林如海来了信,说他在山东一切皆好,让她不要担心。

姑墨国既已拿下,黛玉、周航也没有久待之理。留下三千军马驻扎,他们带着两千骑兵回营,姑墨的那个公主和小王子自然也一并带了回去。

路上小王子一直哭,哭的撕心裂肺,简直要把嗓子都哭哑。

黛玉最听不得小孩子哭,虽然哭的小孩子是姑墨的王子,与她算是敌对的两方,但毕竟只是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子,也怪不落忍的。于是,命人将小王子带到面前。小孩子被反剪着捆了双手,由于捆的时间太长,已勒出深深的红痕,小脸哭的通红,一脸的泪痕,彼时已经哭不出了,只从喉咙里发出一抽一抽的呜咽,鼻翼一扇一扇的,甚是可怜。

看着将那孩子捆着的手解开,手忙脚乱的抱在怀里哄了哄,周航的眼眸闪了闪,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李旭却开口了:“玉儿,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是姑墨的王子。”意思是告诫他不要与这小子过于亲近,因为八成是要斩草除根的,这会子若处出来感情,到时候更不忍心。

他恰恰将周航想说而不忍说的说了出来,周航不由的看了他一眼。

黛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道理她也都懂,但

她说:“以后的事我管不着。但眼下,看着这么大的孩子受苦而不管,我做不到。哪怕是犯人,也该有受尊重的权利,就算姑墨王有千错万错,他才不过是个两岁多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呢我能帮得一时便帮一时,至于以后是生是死,只看他的造化罢”

小王子受到了惊吓,怯怯的缩在黛玉怀里,如一只受惊的小雏鸟,看别人的时候眼珠子红红的,小小年纪目光便骇人,转眼看黛玉的时候则又是另一种光景,是可怜的,依恋的

周航看向那小子,对方定定的瞅着他,眼里似乎有着仇恨。

人们往往都举得小孩子单纯,尤其是才两三岁的孩子,更是什么都不懂。殊不知孩子虽小,有些事情甚至比大人还看得清。姑墨两三岁的小王子似乎已经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弱点博取同情,怎么做对自己最为有利。这样的一个孩子,若是处理不当,以后怕是对黛玉不利

周航暗暗攥紧了马缰绳,心想,不能让黛玉跟他太过亲密。

满怀着慷慨激昂情绪的凯旋之师回到征北大营,已是第二日的傍晚。元帅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接着便是犒劳三军,置办筵席,这一晚将士们可以开怀畅饮,酒肉管够。

筵席上元帅宣布了周航的真实身份,许多将士这才知道跟他们日常玩笑同甘共苦的周公子竟然是当今皇太子,惊讶之余又甚觉得自豪,继而生出发自内心的臣服之感,纷纷觉得有这样肯吃苦愿意体察下情跟底下人同甘共苦的太子乃是朝廷之福、万民之福。

周航这天是放开了胆子和,不仅喝别人敬给自己的,还要替黛玉挡。

到最后众人喝得都有些高,很多人便大了胆子凑在他跟前说他不够意思、还说是好兄弟却瞒了他们那么长时间,都纷纷要罚他酒。他亦是来者不拒,把酒当水似的喝,已记不清多人敬了他多少杯。

总之,到最后饶是周航酒量惊人,也不免有些发昏。

他不记得怎么回到自己营帐的,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脑仁疼,揉着太阳穴走出来,众人见了都给他行礼,喊他太子殿下,才猛然意识到昨儿自个儿的身份好像暴露了。

不过仗已打完,暴露便暴露吧。

便是此刻他皇帝老子便派人将他抓回去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他倒是不自恃身份托大,仍是见了谁都笑嘻嘻客客气气的,却意外的收获更多的拥戴。那些将士见了他虽都十分的恭敬,却也没可以疏远,大家仍是相处和谐。

李旭这趟来,带来的粮草、棉服的数量都不少,将士们如今吃得饱穿得暖,心情更加舒畅。

既已超额完成战略目标,大军也不可能在这酷寒之地久待。

留下几个将军镇守明珠城,元帅打算带其余将士班师回朝,如今已进十一月,屈指算算行程,加快些脚步还能赶得上回家过年。回程自然得经过边城,经过陕县,李旭已经调查明白,袭击李域打劫粮草的便是面具道人那伙人,如今边关战事结束,周航也正打算趁大军回程的时候将那一伙人全部灭了。于是和李旭商定先带大军去陕县附近的那个石洞,也即面具道人的老巢。至于邱县县令和那几个乡绅,只要一员大将带几百骑兵即可解决。

还有那个隐藏在秘密处的练兵场,更得找出来。

出发的前一日,周航在黛玉帐里一直待到深夜,二人详细的计划着,细到走哪一条路线,谁领兵在前谁在后面殿后,到了石洞的时候谁先进去,如何行动,如何抓人。

说着说着,黛玉放下手中的笔,往小榻上一趟,长长的叹了口气。

周航也放下笔,抬头看她,见她微微蹙着眉头,便走到她身边,搬了一个小凳子坐下,胳膊曲肘枕在小榻上,手托着腮,问:“怎么,可是累了累便歇歇,我守着你”

黛玉看他一眼,抿抿唇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他收起胳膊,眼珠子已黏在她身上,嘴角微含宠溺的笑。

“我在想”黛玉缓缓的坐起身子,眸子缩了缩,“那妖道也不是傻子,明知我们凯旋之后会途径陕县,难道一点准备都不做的么”

“你是说”周航歪了歪头,问。

“如果我是那妖道,就不会还乖乖呆在自己的老巢里等着人来打。你说他受了重伤,明知道打不过我们,难道还不提前跑么”

周航道:“这我倒也考虑到了。但不论如何,总要过去看看,便是那妖道跑了,我也要将他经营多年的老巢摧毁,让他以后就算回去也没法住。还有那县令和乡绅,都该好好惩治”

说到这他停下了,表情凝重,眼神悠远,似乎在回忆什么。

好一会儿后,才开口:“从在扬州城你被掳,到京城发生的事,堂兄运送粮草被袭,我打猎被袭,活死人种种都与一个背后的势力相关。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势力,他们要做的事是谋反,不仅要杀你我,还有父皇,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哪怕只有一丝的线索,我们都要彻查到底。”

“这是自然的。”黛玉说。

接连忙了好几日,周航和黛玉私下相处的时间被压缩的很少,好几日不曾与黛玉亲密接触,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大正常,看着黛玉就忍不住出神,不仅脑子不大正常,手也有些痒,老想伸爪子摸摸,偏偏黛玉又不肯。他所谓的亲密接触倒并不是很过分,不过是他变成猫被黛玉抱着,或是他变成巨猫抱着黛玉。

越想越觉得好容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讨论这些问题有些浪费时间。

“玉儿,不说这个了,咱们进空间罢。”

gu903();“进空间做什么”黛玉微微歪着头,眼睛里带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