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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止校尉立刻打起精神,其余诸将也都竖起耳朵听。

黛玉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们埋伏的地点是沧凌西进的必经之路,她若想驰援明珠城,就必须得突破我守的正面,不然无路可走。她,没有别的选择”

众人都恍然大悟的道:“军师所言不错”

于是诸将都给黛玉敬酒,盛情难却之下黛玉勉强饮了两三盅,余下的都被周航挡下。众将似乎察觉到军师不擅饮酒,便一股脑的去敬周航,自然也是发自内心十分的恭维。经此一役,见识到周航的强大实力之后,众将对他是发自内心的钦佩,其敬佩以及敬畏的程度已经不下于军师。

周航是来着不拒,横竖他怎么也喝不醉。

元帅坐在主位上,看着将士们推杯换盏、言笑晏晏,每个都是开怀的。

他的目光始终在黛玉和周航身上逡巡,这两个人的表现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第一次见黛玉的感觉与其他将士差不多,都暗暗纳罕,怎么一个还不成人的小孩子跑来战场上做什么。接着,太子告诉他说某个山洞里藏有粮草、物资,他是持怀疑态度的,结果派人去一看,还真有。他思来想去都不知是怎么回事,问太子,他也不肯说。

当然,现在他明白了。

太子与军师有这样的本事,弄来那些粮草、物资便也不足为奇。

虽然太子说他此次出京是圣上允许,但从起表现来看,便是圣上允其出京,恐也未允其来战场。太子刚开始说这小娃子是军师的时候,他并未当成一回事,以为不过是太子一时的玩笑,当不得真。先前还说这是他义弟,一转眼就变成师徒了,怎能不怪人多想

不过他也并未制止,横竖有没有军师也无甚关系,闹不出大麻烦。

没成想,这小娃子还真有些真本事,竟同太子消灭了不死军,立下大功,他自然敬他。太子说军师有几百岁,不管别人信不信,他是不信的。什么几百岁,这分明是一个小娃子

看着看着,他渐渐发觉有些不对。

太子殿下和军师的关系,是不是过于亲近了些

既不像义兄弟,也不像师徒,倒像是

他猛地摇摇头,把脑子里混乱的想法甩开,暗道,应该不会吧。

肖晨宇这时候已有几分酒意,虽不至于大醉,说话却有些飘了。攀着李域的肩膀,他乐呵呵的道:“世子爷您瞧,公子倒把国师护的紧”他还记得在军营不可泄露太子的身份,便也可见并未十分醉。

李域一手扶着他,道:“不可胡说。”

肖晨宇仍眯着眼,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您不是国师的义兄么,欸,那不就是公子的师叔”忽然他摇头,“不对不对,公子也说是国师的义兄,怎么后来忽然忽然就成弟子了”

李域不着痕迹的在他胳膊一掐,这一掐用了狠劲儿,肖晨宇当即便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众人一惊,都看向他,他茫然的看看众人,愣了愣,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突兀,便不自在的笑了笑:“没事,没事大家接着喝酒,接着吃菜,哈哈”

然后便尴尬的坐下。

众人见此,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也都不理会,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世世子爷,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肖晨宇弱弱的问。

李域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关于公子和国师的身份,千万要保密。”

肖晨宇“噢”了一声,突然想到,欸,不对,军师什么身份,我怎么不知道呢再看李域,已经转过头,正和周航说着什么。不由疑惑的皱眉,难道军师不想让人知道他是世子爷和太子爷义弟之事,还是说一开始便是骗他的

认真想了想,他觉得后面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再想想也便释然了。高人往往都谦卑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个高人。所以军师根本不是太子爷和世子爷的义弟,不过是他生的面嫩,说别的都不像罢了。他代入自己之后觉得更好理解了,如果自己有军师那样的本事,也不愿意走到哪都被一群人围着,难免也要弄个假身份遮掩一二的。以国师如今的相貌,若说是太子、世子的师父,恐怕也没人信,干脆说是义弟算了。

对,肯定是这么样

于是黛玉讶异了,怎么肖晨宇突然对着她笑。

周航误会了,还以为肖晨宇是对自己笑,于是也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肖晨宇咧着嘴半天,悄声的问李域:“您可知道军师那只威猛的老虎去了哪里打完仗之后便不见了,将士们都在私底下议论,说那不是一只真虎,是军师幻化的。真是如此么您不是跟军师比较熟嘛,军师可曾告诉过您”

李域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那您跟军师到底熟不熟”

李域侧头,用略微阴郁的眼神直盯着他,并未说话。

肖晨宇不由得往后缩了缩道:“哈,我随便问的,你不想说就算了。”

李域回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再看他。

这一顿筵席大家都吃的很是尽兴,虽然有元帅看着,都不敢喝得烂醉,却也都有几分酒意。其中,最为清醒的恐怕要数黛玉和周航,黛玉总共就饮了四小盅,是那种很小的酒盅,一盅就一小口。她并非不能喝酒,以她如今的体质,不敢说酒量超过周航,但谓之差不多绝不过分。之所以她往往不喝酒,并不是不能喝,只是不喜欢酒液入口时那种强烈刺激的感觉。

可能女人天生就不喜欢饮酒罢。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男人喜欢饮这种口感并不怎么好好的东西呢

走在回去的路上,黛玉皱着眉头道:“我怎么觉得身上还是有活死人脑浆的味道”

周航道:“那不过是错觉罢了,你不是已仔细洗过”

可能是自己老想着的缘故罢,黛玉暗道。不过仍是皱着眉头,因为她总忘不了活死人脑浆迸射出来的恶心样子。

“我不喜欢那些东西。”她说。

“我也不喜欢。”周航道。

中军门前是一条宽阔足以跑马的道路,十分平整。他们沿着洒满阳光的光洁道路走,不多时便到了居住的帐篷。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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