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7(1 / 2)

它”

大黑猫偷偷的看了黛玉一眼,小眼神水汪汪的。

黛玉将大黑猫从灵泉湖里捞出来,抱在怀里摸了摸头,安慰道:“你受苦了,回头我教训周航。”说着看了周航一眼,周航也正看着她,不,确切的说是看着她怀里的大黑猫,眼神怎么说,很不善,不过不是针对她,而是她怀里的大黑猫,夹杂着愤怒,嫉妒,透出浓浓的酸意。

黛玉心里明白,周航这是吃醋了。

可此刻大黑猫刚受了那般惨不忍睹的折磨,也需要安慰。黛玉盯着周航匕首般尖利的小眼神,愣是没将大黑猫放下来。她的声音很柔,听起来软软酥酥的:“鱼丸,不要怕,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子软软,似是没力气,但小腹处有一股子的热气,精神也还好,有热流在身子里流窜是的话,就甩甩尾巴。”

大黑猫甩了甩尾巴。

黛玉笑道:“这便对了。每一个生命都是有着无限可能和惊人的潜力的,越是承受着更多的痛苦,越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越能激发生命的潜能。你几次三番的奄奄一息,有受灵泉水滋养而重获新生。这灵泉水可是整个空间的精华所在,你吸收了灵泉水的灵力,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体质比原来好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猫的寿命,少则十几年,多也不过二十载,已是人类耄耋、期颐之年。如今逆隋受些苦,能拥有人类漫长的寿命,倒也值得。”

大黑猫不管怎么说,也是开了灵智,不可作一般的畜生相看。况且大黑猫跟随她和周航许久,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虽是贪吃了点,终究这一颗赤胆之心最为难得。周航虽然生气,要给它些教训,终究也不算是伤害了它,甚至对其还有好处,黛玉不希望它误会,而和周航有什么芥蒂。

大黑猫的眼睛里闪起了光。

黛玉笑了笑,将大黑猫放进灵泉湖里,道:“你再泡一会子吧,有许多的好处呢。不过,你可要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再犯大错,别说是他,”她指指周航,眼眉一挑,“连我也饶不了你”

周航哼了一声,冷森森的道:“下次再因你让玉儿受一个指头的伤,一掌打死了事”

大黑猫吓得瑟缩一下,连连点头表示以后不敢了。

黛玉笑笑,拉着周航去别处修炼。二人进了小世界,调整了时间的流速,不知不觉修炼到了天亮,虽只是半夜的时间,因在小世界中,相当于外面修炼了好几个昼夜,黛玉的伤情已经好了大半,周航的境界也略微提升,几乎要追上黛玉。

对此,黛玉倒乐见其成。

周航却一点喜色也没有,他还是为黛玉心疼,自己再进步又如何,他一心只在黛玉身上,黛玉好他就高兴,黛玉不好他便也心情滴落,倒顾不上自己。

迎春将王氏撺掇贾母给自己提亲的事跟刑氏说了。

刑氏虽则身上不好,倒是强打着精神借着去给贾母请安的档口提起这件事,明确说老爷在家的时候整日念叨,他只迎春这一个女儿,将来迎春的亲事,他定要好好相看,寻一个门当户对、人人称羡的好人家的。她特意强调了门当户对四个字,他们是世家,门当户对,也该是世家才是,而不是什么暴发户的武夫。

贾母听了心里不再在,脸上自然也不会好看,更不会给刑氏好颜色。

刑氏虽说进来掌家,不似先前的唯唯诺诺,有时候在贾母面前也敢讲几句理。到底以前是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惯了,内心里到底有些底气不足,贾母一发怒捶床骂人,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怯意。

何况贾母、包括王氏身边的丫鬟个个都伶牙俐齿,便是拼嘴皮子也拼不过。

最后,刑氏倒是被贾母抢白了一顿,她有心辩辩理,被鸳鸯、珍珠、金钏儿等人冷嘲热讽的一顿孝心、天理之类的说教,什么长辈房里的猫儿狗儿也别别人有些体面等等,她倒不好再说什么。

虽说如今分了家,但老太太还是老太太,身为儿媳,不可出言顶撞,否则便是不孝。这样一个帽子扣头上,到哪也没地儿说理去。

最后,贾母说,这是多么好的一桩亲事,家世也好,人品也好,人家又富贵,旁人大着灯笼也找不到呢,迎春嫁过去必然是享福的。你如此反对,难道因为迎春不是你生的,你见不得她好

这就是说刑氏虐待庶女,这个罪名也不好。

刑氏气的七窍生烟,却不得不跪下辩解,称自己绝无此心。原是为着姑娘好,才这样的,若是扯谎,天打五雷轰。她派人打听了,拿家虽有几个臭银子,却不是正路上得的,况且那人很不好,暴虐贪淫,日日流连烟花酒巷、勾栏妓院,不是什么秘密,迎春嫁过去要吃亏的。

贾母说她见不得庶女好,故意编排出这许多的浑话。她还拉着迎春劝了许久,说不要听你太太胡说,她一个深闺妇人,哪能知道外面的事,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足为信等等。她以为迎春实在自己跟前儿长大的,向来跟自己亲近,与刑氏不过是面子上的情分。二者相比的话,迎春肯定更信任自己,而非刑氏。

不过,她想错了。

如今的迎春,早不是从前的迎春了。

迎春并未说什么,缓缓听贾母将话说完,才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跪下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是名正言顺,不然,就这么随随便便许了人,外面的人是要说的。便是外面的话传不到深宅大院里,将来成了亲,我也是没法抬头的。把我许个什么人家,我也不敢说的,但总要父亲回来才是。没有父命,我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怎生见人若是如此,我是宁愿终生不嫁常伴青灯古佛,也不会违抗父命的,求老太太开恩”

“好好好”贾母气的狠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个比一个咬牙切齿,又捶床发了一通大怒,将刑氏骂个狗血喷头不说,还将迎春也骂了。

迎春与刑氏一起被贾母赶了出了,刚出院门,迎面捧上贾宝玉。

贾宝玉笑嘻嘻的跑上来,一把抓住迎春的手:“二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的不坐一会子再走”说着便拉着迎春要往院门里走,“先别急着走,老太太正嫌孙女儿少不热闹呢,你住几天再走也不迟。”

迎春皱了眉,想将手从贾宝玉的手里抽出来,可惜贾宝玉抓得紧,抽了几次都未成功。她遂放弃抽手,而是将脸一板,道:“宝兄弟,你我虽为姐弟,到底都大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便是亲姐弟也该避嫌,何况你我只是堂姐弟,更该避嫌才是,不然传出去,人家岂不说咱们府里没规矩的”

“好姐姐,哪讲究得了这么许多,你不介意便罢了。”贾宝玉涎皮笑脸的道。

“放肆”刑氏喝了一声。

贾宝玉鲜少听重话,除了偶尔他父亲训斥于他,也都是在书房里。在内宅,便是威严最盛的贾母对他说话也向来是温声细语的,更别说旁人

冷不防,贾宝玉倒被刑氏的喝命吓了一跳。攥着迎春的手不自觉松开,连另手里拿着的一盏和田白玉碗也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迎春顺势将手从贾宝玉手里抽出来,站在了刑氏身后。

贾宝玉跺了脚,嗐了几声,弯腰要捡。早有几个丫鬟一股脑的冲上来,捡碎碗的捡碎碗,扶贾宝玉的扶贾宝玉。袭人将碎碗片捧在一个托盘上托着,一个劲儿的道:“可惜了的,这么好的一个玉碗,便是老太太库房里也找不出几个”

说着又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