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11(1 / 2)

武出法随 扶余张生 2127 字 2023-11-03

那根尚且能活动的食指直指莫平楼

气血冲破了肌肤的束缚。

有一道猩红从指间闪烁而出。

自莫平楼的眉心一闪而没。

莫平楼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滞了。

血箭瞬间粉碎了他的紫府。

眸中渐渐失去了神色,死尸倒地。

死的不明不白,死的何其冤枉

其实莫平楼完全是能够躲过这一击的

只要他躲过这一击,牧元阳必死无疑。

他现在全部的气血和心神,也只能发出这一次攻击了。

可莫平楼太自大了

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

仇恨,让他丧失了清明。

他只想着如何能够让牧元阳在死前体会到绝望。

想着如何能够摧毁牧元阳的尊严,让他体会到和前天自己一样的屈辱。

让他深陷谷底,让自己的念头飞上高空。

可他却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手就能够吊打他的人。

不错,牧元阳现在已经是旦夕之间,身受重创。

可只要一次攻击,就足够了

牧元阳先前之所以放任他撒野,甚至于配合他装逼。

就是为了周旋出足够的时间,让自己拥有一击之力

虽然只是一击,却也足够杀人了。

足够杀莫平楼这样的废物了。

他却还不自知,若是陈君惜在这儿。

非得长叹一声:“反派死于话多,你怎么就不懂呢”

牧元阳一击得手,紧绷的心神终于松懈了下来。

又因为强行逼出了这一击,伤势再度加重。

气血溃散,已经不足以支撑身体的正常运转了。

牧元阳只觉得两眼一黑,陷入混沌当中。

等到牧元阳再度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三天后了。

“元阳哥哥,你终于醒了”

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李画喜极而泣的俏脸。

看她模样有些憔悴,衣衫有些凌乱。

显然是这三天内衣不解带的守候在牧元阳身边。

倒是不复牧元阳以命相护之真心。

牧元阳心里也有些感动。

想伸手抚摸李画的小脑袋。

可手才抬起来,就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现在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元阳哥哥不可妄动”李画探出粉藕来扶起牧元阳,又转身去倒水,说着:“你身上的伤势已经被我爹稳固下来了,可想要彻底恢复,还需要很长时间的调理才行”

牧元阳点了点头。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情况了。

心神内视,一片破烂。

伤势似乎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可好歹护住了五脏六腑,稳固了血气。

只要筋脉能够得到修复,气血可以流转全身。

牧元阳的伤势就能够得到快速的修复了。

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想要彻底恢复伤势,还得需要很长时间的调理才行。

又浅尝了几口温水。

水灌进腹中,如刀子一般。

肠子肚子,五脏六腑,说不出的痛楚。

却好歹让牧元阳的脑袋清明了许多。

“咳咳。”

李画急忙上前来推抚牧元阳的胸口。

气息也因此而顺畅了许多。

“替我谢过李门主的救命之恩”牧元阳说。

“元阳哥哥何故如此多礼

若非元阳哥哥以命相护,我兄妹三人就算是不死在那些歹徒手中,也必然要死在莫平楼那个奸贼手里

况且咱们,,,不是一家人么”李画说,多少有点娇羞。

牧元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又听到李画说:“元阳哥哥你等一会儿,我去把我爹找来,帮你诊断病情。”

说完,一股风似的跑了出去。

牧元阳微微一笑,又叹了一声。

不一会儿,李画就把李墨渊拽了过来。

李墨渊还是那副老样子。

可眉眼中却泛着几多疲惫,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几日牧元阳始终都在昏睡,所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既然他还活着,那就说明血刀门一方获胜了,击退了强敌。

可从李墨渊的表情上来看。

就算是这场战斗是血刀门胜了,也必然是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这倒是在牧元阳的意料之中。

毕竟,天庭太强了

“李门主,,,”

牧元阳想问好。

却被李墨渊打断了:“你有伤在身,无需多礼”

说完,径自走到了床边坐下。

体内丹气爆发,裹住了牧元阳。

是在帮牧元阳检查伤势:“伤势总算是彻底稳固下来了,只要精心调理,假以时日可以痊愈,不过,,,”

欲言又止,又回头对李画说:“画儿,你先出去”

“为什么”

“为父要帮他疗养伤势,你在此,多有不便”

李画似懂非懂,却拗不过李墨渊的目光。

只能撇了撇嘴离开了。

等到李画走,李墨渊才叹了声:“不过你身上的伤势虽然可以调理恢复,可,,,可膻中已碎,气海已破,日后却是再也无法修行了”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尤其是对于实力强大的武者来说。

最痛苦的事情甚至都不是死亡。

而是,,,修为被废

武道修为,是武者的一切

代表着权利,地位,尊严

实力强大的武者更能够体会到这一点。

因为他们已经通过武道得到了这一切

而一旦修为被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这一切。

他所有的努力都成为了虚妄

这是多么残忍的打击

有很多修为被废的武者,因为受不了这种打击,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牧元阳看起来却很从容,脸上还带着微笑:“我知道”

“好气魄,好英雄”李墨渊见状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一声。

他先前始终盯着牧元阳,却从未从牧元阳脸上看到一丁点的异常。

没有其他人的沮丧,颓废,绝望,或是疯魔。

他很从容,很释然。

不是那种强装镇定的从容,不是那种心如死灰的释然。

而是云淡风轻。

就像是这件事儿没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

不外如是

李墨渊自问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他不由得叹息一声:“这般资质,这般气度,这般气魄,,,

若非膻中被破,日后无法修行,这江湖上,必然要有他一尊号

哎,可惜,,,苍天何苦妒英才”

他看向牧元阳的目光很复杂。

有欣赏,有感激,也有愧疚。

他知道,牧元阳之所以会落到这步田地,全然是因为他的自大。

gu903();他只以为局势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没想出了这么大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