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先吃了你。】……
————————
【御手喜,西湖上,六月六,你的刀,我的刀,你的名,我的名,必有一碎。】
樱花树下,御手喜打开信封,看着这话,久久没有说话,信纸下的署名正是魔教白泽。
想起这个人,御手喜笑了一下,他没有如三公子那样看不起白泽,认为白泽不可成事,他见过白泽的刀,见过白泽的刀法。
这世上总是刀客更理解刀客,白泽的刀法中有一股韵味。
刀法不如剑法繁复,越是简单的刀法,如果越能发挥威力,越是证明刀客的不简单,这股韵味需要练习多久才能达到,御手喜比什么人都明白。这已经不是技了,超脱了技之境。
御手喜淡定的笑。
他的身后站立着顾青竹,顾青竹如一个歪脖子树一样站立一边。
顾青竹弯着腰如一个最谦卑的仆人道;【这种人真是找死啊,他没有资格挑战您。】
御手喜抬头看着飘落的樱花不语。
顾青竹低着头,不敢看御手喜,他的心间在瑟瑟发抖,自从上次之后,这些天他已经不愿再见到御手喜了。御手喜上次那话的意思很明显,一旦有什么事,他顾青竹肯定是炮灰。
千叶兄弟的死,如果不能推给白泽,他自己就跑不了。
御手喜是一个极其喜欢安静的人,他的住处周围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响动,如果有,他一发怒,是真的要死人的。
顾青竹静静的站立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御手喜不动,他也不敢动。
御手喜住的院子里移植了许多的樱花树,他天天坐在树下悟刀。院内还挖了一个小池塘,樱花花瓣随风飞舞,总会有许多落入湖水里,御手喜最喜欢看樱花飞舞的样子。
御手喜本两指夹着信纸,风一吹,信纸随风摆动落入了池塘里,与池塘里腐蚀的樱花瓣一起落了进去,慢慢浸湿,沉入池塘里。
【御手喜,西湖上,六月六,你的刀,我的刀,你的名,我的名,必有一碎。】、
御手喜闭上了眼睛,慢慢的说了一句;【是个好对手啊。】
顾青竹站立一边,却是不知御手喜说的是谁,打死他也不信说的是白泽。
御手喜闭上了眼睛;【你下去吧。】
顾青竹顿时如蒙大赦,快步就要走。
【对了……】
御手喜的声音响起在身后,顾青竹的脚尖立马停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把魔教白泽挑战我的事情,宣扬出去。】
顾青竹应了一声,反问道;【您会迎战吗?】
御手喜道;【看心情吧。】
顾青竹道;【客人那边,要不要特别去说一声。】
御手喜道;【如果他们呆着无聊,倒也无妨。】
顾青竹口中的客人,正是东瀛随行来观战的其他势力,当然他们此行来当然不止于观战,他们每个人都有特殊的任务。
这个,顾青竹明白。
御手喜更加的明白。
随着农历六月六越来越临近,越来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