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
见到妻子依旧冷着脸,杜三柱叹了口气,让语气尽量和缓,说道:
“无论怎么说,杜华毕竟姓杜,我又是与他比较亲近的长辈,办理丧事这一块,我不出头、谁来出头?”
他这话倒也在理,虽然整个村子里绝大多数人都姓杜,但也有亲疏之别的。
作为杜华的堂叔,杜三柱算是与杜华关系较为亲密的那一批人,现在杜华死了,他作为长辈、于情于理也得帮忙主持丧事。
要不然,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说风凉话,这会让他丢了脸面。
只是,杜三柱这般说辞依旧没能让女人满意。
她依旧耸拉着脸,说道:
“杜华死了,他是你们杜家人,你们这些长辈的确不能不管。”
“但杜华可并不只有你这一个叔叔,你那么多兄弟姐妹,与他的关系都算亲近,为什么偏偏你就要出这个头,还要带头捐钱?”
“你是不是觉得,咱家的条件很好,已经可以大方到给别人随便捐款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前年答应给我买的金耳钉,是不是得帮我实现愿望?”
让女人生气的是,现在杜华死了,杜三柱不仅帮忙主持丧事,还带头号召捐钱,这是她不能容忍的事情。
毕竟,她家的条件也不算好,在村子里只能算是中游档次,若是给一些真正亲近的后辈或者是可怜人捐点钱也没什么,但给杜华这个无恶不做的赌鬼捐钱,她心中很不乐意。
这么想着,女人又嘟囔着说道:“去吧,去吧,你就给杜华这个死鬼主持丧事吧。”
“哼,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在这期间孩子的病情加重,你却没法及时赶回来,耽误孩子救治的话,我可跟你没完。”
抱怨归抱怨,女人也知道,在这个家里当家做主的人并不是她,杜三柱已经决定的事,她是没法劝男人改变主意的。
不过,她还是做出了提醒,如果这个期间孩子病情有变化的话,杜三柱绝对得拎清事情轻重,不能因为杜华的事情,而耽误了孩子看病。
杜三柱吐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在我心里,咱们的大孙子最重要,要是真需要去医院,你一个电话,我三分钟内肯定赶回来。”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也不用太抱怨。”
“嗯,我也向你透个底,我愿意出钱出力给杜华主持丧事,自然也不是无利可图。”
“杜华这个家伙嗜赌成性,把能输的都输出去了,弄得妻离子散,但要是有心的话,在他身上也并非不能拿到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