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当事人双方表示:没有表示。
吃完包子以后,郭平继续呆在家里修改下一次的剧本,顺便画分镜,而安娜则带着凤鸣的团队和衣物过来把人收拾好之后接走了。
临近年底,事儿多又杂,再好吃的包子也拗不过工作这条大腿。
“老板,这是下面报上来的晋升人员名单,今天会在会议上进行初次讨论。”安娜示意小助理把文件夹递给凤鸣,又说,“再就是影视那方面,三十而立这个乐团本月的开销有点超支,我看过张曼递上来的报表,只要是MV制作和宣传方面。一个是临近年底,本来就成本上升,再一个就是毕竟年纪摆在这儿,又是完全的素人转新人,外界接受度不高,其他的暂时没有大问题。”
今年凤鸣进行过几次大刀阔斧的改革和人员裁减,除去员工大会上提拔上来的之外,还有不少中层和基层管理职位空缺,这几个月担任者一直都是考察状态,所以今年晋升人员名单的讨论就会格外郑重。
至于三十而立这个大龄新生乐团,张曼他们那边的意思是本身起点就够低了,如果不能一炮而红,以后的路会更难走。所以最好直接上晚会,而且还要是那种比较有档次的晚会,所以导致难度较高,推进较慢,花费也比较多。
凤鸣飞快的浏览完了文件夹,“等会儿让张曼过来见我。”
大体思路倒是不错,只是作为一个迄今为止都没有任何代表作的新人乐团,想上挂星的晚会,难度真不是一般的高,具体要怎么操作还得细细斟酌。
安娜记下了,又听凤鸣问:“我记得有个新人叫汤圆圆的,不知表现怎么样?”
安娜说:“她的资历太浅,今年还不去比晋升的资格,所以这边也没有特别关注,不过我倒也经常看见她跟着肖敏到处跑,想来还是挺不错的。”
凤鸣点头,“肖敏的眼光很高,能被她如此器重的,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她想了一下,又说:“看我什么时候还有时间,也让肖敏过来一趟。对了,还有韩佳琪,今年大家都辛苦了,年末福利丰厚一点,奖金方面我以个人名义单独另出一份,让韩佳琪他们一块安排上。”
安娜刚一一应下,那边田朗就已经按耐不住澎湃的热情给风鸣打电话了。
“我跟老陆都投郭导一票啊,这个最靠谱了,难得还会做饭。你工作那么忙,家里总是冷锅冷灶的不合适,就算再有保姆什么的吧,也不如对象会这个来的有情调不是?”
凤鸣失笑,心道这大爷真是一如既往的爱操心爱管闲事,正经追逐潮流新闻动向呢。
“您跟陆老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您这一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不可能是光为了说这个事吧?”
田朗爽快一笑,倒也没绕弯子,“这不是到年底了吗?我准备开一次慈善画展,顺便做做拍卖,得到的款项全部捐赠出去,怎么样,过来当个特别嘉宾呗!”
第67章作者有话说有现金抽奖提示……
细问之后才得知,田朗的个人书法展将在一周后举行,届时还会有一场小型跨界拍卖会,共计七副字画参与拍卖,所得钱款将全部捐给消防局。
来了这么久了,除了某专题慈善晚会之外,凤鸣还是头一回见个人不年不节要主动捐款给消防机构的。
凤鸣顺口问了句,就听田朗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年轻时候我的第一志愿可是当消防员来着,可惜体能考核不过关……”
迎着大火逆行,拯救百姓生命财产于万一,多么崇高而伟大的事业啊!
可惜败在体检。
又是消防员,又是学琴的,您老人家志愿着实挺广泛。
“也是我粗心了,这么大的事儿都没留心……”说起来,田老头儿对凤鸣着实亲近,偶然间甚至会流露出一点她几乎从未感受过的父爱,可现在人家电话都打过来了,自己却还连点风声都没听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嗨,这有什么好声张的?”田朗自己倒是不在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轻车熟路,没什么好折腾的。你一个人守着那么大一摊子,千头万绪,哪儿有这闲工夫东瞅西转?就叫你这事儿我还犹豫好几天呢。”
这人一上了年纪,就怕给年轻人添麻烦。
后来又想起来以前听凤鸣说过,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练字,田老头儿就琢磨着,即便人没法儿过来,直接从平时的练习之作里头挑两张好的送来装裱了也是一样的,这才下决心开了口。
没成想凤鸣想也不想就点了头,又给安娜打电话,让她看着把行程调整下。
刚订好行程,有日子没联系的安德森就来了信儿,一开口就显得非常幽怨:
“你真是好狠的心肠,许久不联系,竟就要这样悄然离开我的怀抱,摆弄小甜饼去了吗?”
到了这会儿,他倒是会说汉语了。
凤鸣手持电话站起身,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下方往来如织的滚滚车流,漫不经心的笑道:“饶是我心硬如铁,似乎也没妨碍阁下与美人乘船出海的性质。”
在过去的几个月内,安德森先生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精彩,前不久还被爆出召集嫩/模、女明星等于诸多各界名流在豪华游轮上轰趴,一掷千金,热闹非凡。显而易见,凤鸣在与不在,并不会令他的正常生活水准下降。
归根究底,他们两个充其量不过是固定炮、友罢了,并不具有唯一性。
安德森果然也没多么伤心,只是难免有种常胜将军忽然被人挖墙脚的不甘心和酸意,“说起来,过几天这边要举办电影展,我也有幸拿到邀请函……”
那块叫郭平的小甜饼看上去实在乏味而无趣,与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真想不通怎么入得凤的眼……
哪怕凤鸣忽然公开要与尚疆政治联姻了呢,也比这样的结果来的现实的多。
谁知刚还笑意盈盈的凤鸣却忽然收敛了表情,淡淡道:“你要做什么?”
安德森微怔,显然凤鸣对那个郭平的在意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期,“怕我对你的小甜饼不利么?”
凤鸣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说:“早在合作伊始我就曾说过,做生意,最好不要掺杂个人感情。”
他们两个人的事,也不过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从没有什么将来,也没想过什么岁月静好的结局,如今提前结束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
谁也谈不上吃亏。
“你为了一个男人,”安德森都快被气笑了,“竟要用合作威胁我吗?”
他究竟有什么好!
“不是威胁,只是提醒。”凤鸣说。
若真要论及玩手段、耍心眼,怕十个郭平也不是一个安德森的对手,她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呵,”安德森意味深长的笑道,语气越发像吃了柠檬,“真是令人感动的情深义厚,不过小甜饼可不像你想象中那样酥脆。事实上,上个月我们曾在某次聚会有过一面之缘,虽没有面对面交谈,但偶然间的对视却也足以让我诧异于他目光的尖锐了。”
言外之意,那位郭平导演可不像他在你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纯然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