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郡主道:“他们绑我手的时候我手故意撑大了,到时我能解开绳子。”
王止道:“这艘船开起来很快,顺风顺水,跟之前那艘逆水而行的船完全不一样,我估计咱们是在往回走,毕竟他们去山西的话还得经过京城。”
两人说完,齐齐看着朱囡囡,轮到她分析了。
朱囡囡眨了眨眼,看向了船舱高处的一个小窗口,“我觉得,咱们到时可以从那里爬出去。”
兄妹二人齐齐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就差一个好时机了。”王止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朱囡囡道,“你会凫水吗?”
朱囡囡点点头,“你们两个也会吧?”
二人点头。
“很好。”王止道,“从这里去山西,至少要走半个月,这船不大,期间肯定要停船靠岸采买补给,最好是等船行到京城附近的渡口的时候,咱们就跳水逃,明白不?”
朱囡囡和青玉郡主连连点头。
“为了能成功逃走,我建议,咱们可以先躲到舱外去。”王止继续道,“我刚刚上船的时候看了,这甲板上放着许多货物,等过两天他们差不多到京城的时候,我们就偷偷出去,藏在箱子里。那箱子有气孔,我们还可以通过气孔观察外面的情形,等船差不多靠岸了,咱们立刻就跳,可以不?”
朱囡囡点点头,用被捆住的双手小幅度地鼓着掌,“可以说是非常地完美了。”
两日后,月黑风高夜。
三人趁着大家睡着时,偷偷爬出了窗子,到了甲板上,将箱子里的货物都取了出来,趁着夜色丢进水中,然后藏身进去。
值夜的船工听到落水声,闻声而来,只当是有人跳水逃了,骂骂咧咧道:“这里跳下去,等着喂鱼吧!游三天都游不到岸!”说罢赶紧去船舱盘点人数了。
这三人在箱中藏了一天后,还没盼来船靠岸,天便先下起了毛毛细雨。
朱囡囡心中忐忑不已,若按王止所说他们是在往回走的话,那他们如今也走了有三日,应该差不多走到京城附近了。
春雨是最多雷的,如果等一下打雷,她极有可能会和寿王互换魂魄,朱囡囡对此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忧的是寿王会发现她没死。
还没等到打雷,坏事出现了。
船工们见下雨了,用油布将甲板上的货物盖了起来,轮到朱囡囡几人的箱子时,油布不够了,船工们便商量着将箱子抬进船舱里避雨。
在抬到王止藏身的箱子时,一个船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货物,怎么这般沉?像装了具尸体似的!”
另一个船工道:“管他呢,咱们只管搬货!”
很快,兄妹俩被先后搬入了船舱中,在搬朱囡囡时,箱子刚抬起来,朱囡囡便感觉身下的箱底板有些异样。
于是,船工们抬没几步,朱囡囡便掉了出来,“咚”的一声摔在了甲板上,她爬起来,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个船工。
“好你个臭小子,敢藏在……”船工话未说完,朱囡囡一脚便踢在了他裆上,又趁他疼得弯下腰的时候,狠狠地戳了下他的眼睛;再来一个扫堂腿,将另一个船工给踢趴下了。最后她随手操起一根木棍,将两人打晕了过去。
解决完这二人,朱囡囡拍拍手,一脸欢喜,原来她这么厉害啊!
朱囡囡正高兴着,谁知一转过身,笑便凝固在了脸上。
她的身后,站着一群皮肤黝黑、虎背熊腰的打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