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代,将很多工匠做的许多事迹汇集到了一个人的头上,最后形成了一个这样传说一样的人物。
如班祖一样,宗正卷包含的本身就是很多人的智慧、无数工匠的心血结晶,它将其一一收纳,在那个时代形成了这样一个了不得的综合性的产物。
那么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更加信息化、更加广阔的时代,又要将其封闭起来,作为一家之言,固定存在?
归根结底,孟家所做的事情,与当初那位班祖又有什么区别?
而现在,许问在石工卷与孟家技艺的基础上,又添加了许多传统的以及现代的东西,将其进一步发展进化。他所做的,又与班祖和孟家先祖,有什么区别?
孟平怔怔地看着许问,有点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瞬间,他又在许问身上看见了两个人影。
一个站得比较远,形象模糊;一个略近一点,回眸之间,长相外形与自己略微有些相似。
他下意识地猜到了这两人是谁,怔神之间,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也是。”他感慨地笑着说,“这一代代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笑之后,他的表情陡然轻松了下来,揣着手,有点吊儿郎当地回到门里,找到陆立海,说:“嘿,跟你说件事。”
陆立海有点紧张又有点警惕地看着他。
“当初,我是说二十六年前,我家骗了你家。”孟平笑眯眯地说。
“啊?”陆立海没反应过来,有点发愣。
“当时我家知道你们要回来,提前做了安排。跟人许了好处,又选了些无关紧要的手艺练给你们看。不过我们也没想到你家宗卷残佚到了那种程度,没演几下你们就走了。现在我直说了,我孟家技艺就是以你们石工卷为主!”孟平抬头挺胸,声音洪亮。
陆立海傻了,孟平说得太理直气壮,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就知道!”荣显抓耳挠腮,拉着跟着走进来的许问小声说,“他之前那么大声,摆明就是心虚!”
“嘿嘿,不过我也说了,要是再来一次,我们家还是会这么做。石工卷还给你们,孟家技艺还是我们自己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孟平挺直腰板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这,这是来气咱们的?”陆存高在旁边听着,目瞪口呆地说。
“不是”陆立海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了过来,“这是来给咱们下战书的。”
孟平这个举动真有点莫明其妙,许问也没想到陆立海能这么快会意。
然而陆立海笑得非常开怀,他看着爬满一地的电线和正在嗡嗡作响地运转着的计算机,自信地说:“那就来试试呗,看谁走得更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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