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对来说,里面涉及到的关于数学的表述方式和算法就很不先进了。
首先一点,卷轴上内容半文半白,涉及到数学的内容几乎全是文言文。
这原因很简单,之前会去研究它们,并且把研究结果整理成书籍文稿的全是精英份子读书人,他们的书面语言就是文言文。
但工匠这种市井俗人,你跟他拽文他只会一脸懵逼地瞪着你看,他们惯常使用的语言全是大白话。
要让他们更快更好的学会这上面的东西,表述方式肯定是要变的
其实现代的用法就很好,阿拉伯数字和各种符号,简洁明了,易于列式,但能直接用到这里吗?
许问双手抱头躺在草垫上,眼睛盯着棚顶,沉思良久。
第二天早上继续上路,年轻人恢复得就是快,许问旁边的这些年轻工匠一个个精神奕奕,一边啃着干粮一边交头接耳,气氛闹哄哄的非常好。
再远一点的地方,中壮年工匠情况也还比较好。他们精力不如年轻人旺盛,但耐力更强。这几天的确辛苦,但比起以前也不算什么,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挺有意思的是江望枫,他是天作阁的继承人,出身比别人都好。
但他比许问想象中的能吃苦多了。
这几天他一声苦一声累也没有叫过,该走多远走多远,该他背的东西从来不会分给别人,还很自来熟的交了不少新朋友。
这时候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许问一个也叫不上来名字。
“你起来啦,来,这个给你!”江望枫转头看见许问,乐呵呵地跑过来,塞了一个树枝给他。
“好漂亮。”许问下意识接过,赞道。
天气渐渐凉了,夜里有霜。霜花凝结在树枝上,像是在黄色的树叶上盛开了透明的花朵,亮晶晶的。
“野地里的霜花就是比城里的好。”江望枫自己手上也拿着一枝,把它举得高高的,透过它看天光。他笑盈盈的,眼睛里满是光亮。
“当初刚见面的时候,你也塞给我一根树枝。”许问笑着想了起来。
“对啊,我记得,那时候枫叶刚红,其实晚几天红得更好看,可惜没时间去了。”江望枫说。
“那时候还是秋天,现在都快入冬了。”许问说。
“感觉也没过多久。”江望枫说。
“是啊”许问感慨了一句,突然问江望枫,“你们家长期在江南,有跟胡商打过交道吗?”
“有啊。”江望枫说,“坐船来的。红头发的黄头发的,蓝眼睛的绿眼睛的,一开始不习惯,后来习惯了发现也没啥奇怪的,跟我们一样都是人,就是味道大一点。”
“你见过?”许问问道。
“见过啊。”江望枫很自然地回答。武七娘对他的培养是全方位的,从小就把他带在身边。他见过不少次胡商,还亲身跟他们打过交道。
胡商主要说汉话,但相互之间交流也会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他们来大周主要是做生意的,态度非常友好,经常还会带一些胡药送给当地人,药效不错。
“做生意的话,他们会记账吗?”许问问。
“当然会啊,我还看过他们的账本呢。”江望枫说。
“他们的记数方式,是不是跟我们完全不同?”许问又问。
“对啊。”江望枫说,“他们用的是一种弯弯曲曲的符号,看都看不懂。”
“嗯”许问点点头,沉吟了起来。
匠心p
p匠心52848dexhtp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