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不瞎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啊。”许问纳闷地说。
江望枫试图转述,但又说了两句,渐渐琢磨过来了。
岑小衣这话转述出来,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甚至还可掰成关心,顶多就是用词有点不当。他当时的愤怒,更多的来自于他说话的神态语气,甚至和江望枫对他过去的印象有关,这种东西,说是说不清的。
如果刚才造成骚乱,上面问责起来,多半会认为是江望枫寻衅滋事。
还没出考场,在范围里就寻衅滋事,江望枫藐视考场,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王八蛋怎么这么阴险!”江望枫省过事来了,忍不住大骂。
“你上了一次当还上第二次,记吃不记打啊,难怪这么胖。”林豆又在旁边嘲讽。
不过江望枫会把上次上当的事情跟他说,可见两人虽然嘴上打官司,实际关系还是非常好的。
江南工坊后面有一条小街,沿街开着一溜的小饭店。
这些饭店门面都很简陋,硕大的木盆摆在外面,杂粮馒头堆成小山,各种菜食也堆得高高的,虽然有菜无肉,但份量都还挺足的,价格也不贵。
江望枫介绍了一下,许问渐渐明白。
江南工坊是工匠们的固定工作地点,有活的时候会发些工钱,虽然不太多,工匠们大多还要顾着家用,但手上总算有了些闲钱。
工坊里有食堂,但一个是供应的食物非常单调,另一个是来来去去活动的都是那些范围,总有些人想出去转转。
这样的小饭馆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运而生。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其实就是所谓的产业链了。
经济的发展总会催生一些这样的周边产业,这当然还有一个大前提,就是江南路本来就比较富庶,经济发展相对来说比较快。
同时,许问也知道岑小衣为什么会有意挑拨江望枫了。
上午评分的时候,江望枫小露了一手,引起了对方的警惕。
早上,两名杂役搬出一个考生的作品,其中一人中途不小心被跘了一跤,先只是上面薄薄的盖布飘了下来。
结果另一个杂役跟着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想要扶住地上,瞬间就跌了个乱七八糟。
那个考生脸色瞬间煞白,当时就要哭了,考官们也觉得很棘手。
杂役是考场安排的,他出问题了,当然是主考方的责任。
换成正常考试的话,这就相当于考卷意外污损。
但考卷真的污损了,还可以想办法复原上面的字迹,能够看清上面的内容,木匠的活被毁了怎么办?
这时候,江望枫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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