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平嘻嘻地笑,转到段小玉身边坐下来。这段时间张爱平与段小玉相处得很融洽,并且把段小玉也拉进了她的宿舍。这点我很欣慰。
都是兄弟朋友,大家没有拘束,酒整瓶的喝,还把段小玉和张爱平也拉着陪了不少的酒。很快风扫残云,桌上的菜几乎罄尽,酒也喝光了。蔡有生有点尴尬,还要去端几个熟菜。付大章一把拉住了。
付大章拍拍隆起的肚腹,笑道:“你当我们是猪呀?今天这个场合,很开心,我们都是敞开肚子吃的,你问问,谁没吃饱?”
大家一阵哄笑,都说饱了。事实上,也都吃饱了。
大刘和老李担心值班的事,先行告辞,付大章和冯友民也随后告辞。蔡大有等人坐了一会,也走了。段小玉望着我,我正要起身,蔡有生喊我一声,说:“兄弟,我还有事托付你。”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何桂花一眼,何桂花抿嘴轻笑。
张爱平忙搂着段小玉的肩膀,笑道:“我们先走吧,你的春生哥还有家事呢。”
段小玉有点依依不舍,但还是经不住张爱平的劝告,随她出了门。
我忐忑不安地望着蔡有生,这会儿还要我做什么?
蔡有生看着我说:“兄弟,包装部这几天有两人请长假,你嫂子又辞工了,生产很忙。我跟你嫂子商量好了,明天我继续上班,你休假,就代我送送你嫂子吧。”
按常理,老婆回家,老公一定要送的,但是蔡有生说的是事实。我心里更明白蔡有生深一层的想法。何桂花要生产了,以后这个家就添了人丁,花费见涨,他是多挣一分是一分。蔡有生是个节约的人。
既然是这个藉口,我不好意思拒绝。
“还有,我明天晚上退了租房。你嫂子不在,我一个人住着,浪费,你在厂里给我安排一个床铺吧。”
厂里宿舍紧张,现在只有上铺了。
蔡有生知道我的心思,笑道,“我和大有说好了,就住在他的上铺。只是这租房的东西,我要全部搬到你房里。你嫂子说等孩子一岁后还出来,那么这些东西还用得着。”
这些都不是问题。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蔡有生的出租房。蔡有生已经洗漱完毕,对我交代了几句,拎了些东西匆匆出门。我把房门的钥匙交给他。
看到蔡有生下了楼,何桂花赶紧关上门。我有点吃惊。何桂花肚子这么大,不会还有什么非分的要求吧?
何桂花扑上来。我不敢挪身。万一何桂花扑空后跌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桂花温软的身子贴上我,我们都有些颤动。我扶着何桂花说:“桂花姐,我不能再对不起有生哥。我们出门吧。”
何桂花的行李已收拾好了,一个小包一个大包。我要去拎包,何桂花粘着我不放。
“兄弟,孩子在踢我呢。”
看到何桂花幸福的笑脸,我有点讪讪,想避开何桂花。何桂花倒是松了手,却掀起了薄薄的衬衣,露出雪白的肚腹。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何桂花白净的肚腹圆得象鼓。
“听听,孩子在闹腾呢。”
我的脸有些发热。这个让我尴尬的孩子,我怎么好意思听他的心跳?
何桂花媚眼如丝,撒娇道:“你一定要听,你是他的亲爸爸。”
我想尽快了结这件事,哄何桂花早点出门,只得低下头把脸贴到何桂花的肚子上。肚皮是热的,温软而滑腻,还有诱人的体香。我听到何桂花的心跳,但是似乎并没感觉到她肚里小生命的闹腾。何桂花紧紧地按住我的脑袋,手也在发颤。
我知道何桂花很渴望,但是这一步再也不能滑下去的。
我给何桂花一点温存,轻轻搂住她的腰,趁她身子发软时,我离开她的身子,拎起了两个包。何桂花有点失望,幽幽叹息一声,只得跟在我身后出了门。
我们慢慢走到市场,等了半天,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对司机说:“去长安车站。”
长安在东莞,何桂花不解地望着我,我笑道:“长安离松岗很近,那里也开通了回家的班车,到长安更方便。”
何桂花知道我见识的多,便不再说什么。
很快到了长安车站。不是节假日,所以车票很好买。下午一点半的班车,看来我们还要等几个钟头。
我和何桂花坐在候车室里,都满腹的心思,很少说话。
中午带何桂花到车站旁的饭店里吃了一顿好的。饭后,我把何桂花送到早停靠在车站里的回乡软卧客车上。
离别的时刻就要到了,何桂花的眼里淌出大滴的清泪。我也有点不好受。何桂花给了我许多,但是我不能再给她需要的。有了孩子的何桂花,更要担起家庭主妇的角色。
车上已有不少的人,都是家乡人,所以任何不慎的言辞都可能泄露我们的秘密。我对司机交代了两句,然后下了车。
一点半,客车准点启程了。我目送客车拐了个弯,踪影都不见,我才慢慢地回转身。
桂花姐,但愿我们的事从此结束。业生只是我的侄儿。